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君乐水越瞧镜中的自己,越不明白魏鞅到底相中她哪一点,要缠得她这么发疯。
明明拒绝他不下N百次啦!软的、硬的,各种方法她都试过,他就是不肯离开,坚持她只是害羞,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懂得他的好。
然后,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天哪!”想到都觉得可怕,她跟魏鞅……让她死了吧!
她想逃、想躲,想把魏鞅揍飞到外太空去,一生永不相见。但她做不到因为这件事早被他渲染得哪天他要是挂了,别怀疑,凶手绝对与她有关。
人们都说她太不知足,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别人盼一辈子都盼不到的痴心人儿,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个,该庆幸了,再日日夜夜诅咒,恐怕厄运真的会找上门来,压得她永无翻身之日。
“唉!”可惜的是,道理她懂,但……“我就是无法喜欢他啊!”她吼。
“乐水,你在干什么?”华婶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镜中。
“哇!”君乐水吓一大跳。“华婶,你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华婶走过来拍拍她的背。“你的朋友在洗手间外头久等不到你,急了,请我进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无心吓你的。”
闻言,君乐水跳更高。“这里是女厕耶!他有没有搞错?我明明叫他在餐厅等的!”
“他说他在餐厅里等了很久,你一直没出来,他放心不下,才来看看。”
“久?”君乐水瞄一眼手表。“不过五分钟,哪里久了?”
华婶笑道:“热恋中的情侣都是这样的,一分钟也舍不得分开。”
“谁跟他是情侣?”拜托,她没那么倒楣好吗?
“可他说……”瞄了火冒三丈的君乐水一眼,华婶一时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原来还在单恋啊!我说乐水,女孩子害羞内向是好,可别太ㄍㄥ,小心他跑了,你就欲哭无泪啦!。
“真要有那么一天,我只会放鞭炮庆祝。”君乐水没好气。
“你真不喜欢他?”华婶终于懂了。
君乐水翻个大白眼。“我只想躲他远远的,一生永不见。”省得她错手打死人,要坐牢的。
“为什么?瞧他这么重视你,应该是很爱你才对,你不满意他哪一点?”
君乐水挑起黛眉。“华婶,你该不会接受了说客一职吧!”
“他是有请我来问你,你不喜欢他哪个部分,他愿意改,请你别再跟他玩捉迷藏了。但我会开口最主要的理由是,我关心你。”华婶淡言。
一瞬间,君乐水几乎将她当成失踪已久的母亲。她妈妈跟华婶一样,都有一双温柔的水眸,有着抚慰人心的能力。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未来一半都有不同的怀想,有人希望互补、有人只愿衣食无忧。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了解我的生存方式。魏鞅不是这个人,所以不管他如何爱我,我就是无法对他来电。”
华婶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好长一口气。“乐水啊,你立了一个最难达成的标准。华婶忍不住要担心,你这辈子是否有披白纱的一天。”
“要披白纱还不简单,上婚纱摄影公司拍组艺术照,指定要有白纱造型的就有啦!”
华婶瞪她一眼。“女孩子穿白纱是很神圣的事,别拿它当玩笑。”
君乐水缩了下肩膀。“华婶,你该不会也是‘女人一生只能披一次头纱,这种观念的忠实拥护者吧?”
“有什么不对?”
“没有。”听人说,三岁一代沟,她跟华婶差了二十来岁,观念上有所区别也是理所当然的。她不觉得那种形式上的要求有什么重大意义,但她尊重华婶的想法。
“不管你对魏先生有什么看法都要跟人家说清楚,躲在厕所里当缩头乌龟解决不了事情的。”
“我知道啦!”问题是,魏鞅根本不听人说话,这一点才最教人发疯好吗?
“还有……”华婶欲言又止的。
君乐水爽快地笑咧了嘴。“华婶,你有话尽管直说,我们都这么熟了,啥事不能讲!”眼珠子灵活地转了两下,她搂住妇人的腰,那姿态就像个正在对母亲撒娇的女儿。“是不是希望魏鞅利用职务之便帮忙介绍一下虹烨山庄!没问题,我去跟他说。”说着,她就想走。
华婶赶忙拉住她。“不是啦,正好相反。我们一点都不想扩大山庄的营业,只希望维持原状就好。”
“为什么?”君乐水不明白,山庄的业绩看起来并不是顶好,尤其九二一地震后,到南投玩的人又更少了。每一个业主无不卯足全力争取客源,华婶他们为何例外?
“我和你汉伯、王叔都有一定年纪了,太多客人上门我们实在招呼不来,恐怕还会拉低山庄的品质,这不是更惨?”
“可是……”照君乐水观察,山庄的客人至少减了五成,这样真的撑得下去吗?“华婶,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有需要尽管说,别怕会为难我。”
华婶看着她半晌,慎重点头。“我们是真的不想扩大业务。”
“我了解了。”君乐水用力一颔首。“我这就去跟魏鞅说,要他别多事。”
华婶松下一口气。“麻烦你了。”
“什么话?”君乐水笑着搂了华婶一下。“魏鞅会搞这么多事还不是因为我,既然间题是因我而起,自当由我去解决。”摆摆手,她走了,找魏鞅谈判去。
不过,魏鞅会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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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恋森巴舞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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