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对她的终身非常关注吗?」不过是好奇心人皆有之嘛!
「有。」香香用力一点头,当然,又如愿邀来一颗爆栗长在额头。「好痛,主子,你又耍赖皮。」
「那你再说一遍,我有对花姑娘的终身非常关注吗?」他笑得咬牙。
诚实是美德。从小,宫里的嬷嬷就教香香,做人一定要诚实,但跟小命比起来呢?
「没有。」他摇头。人要懂得识时务,才能成为俊杰。
但匡云北还是赏了他一记指骨头。
香香一蹦半天高。「为什么又打我?我明明摇头了。」
「因为你撒谎。」匡云北狠瞪他一眼,转身走人,嘴里还喃喃念个不停。「妈的,这回栽得有够冤,我居然这么在乎那个女人!」
说起花阴茴,也不是顶漂亮——不过很有味道。
她强悍霸道,有损他的男性尊严——但很值得钦佩。
她脾气不好——却别具魅力。
她……算啦!他认了,就算她有千般不好,在他眼里都会自动化成万般优点,再搞下去不过自找苦吃,他决定亲自去问她,倘若那个「曾经」已成了过去式,那么她的未来不妨交给他,他很乐意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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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花阴茴——将她当成一个纤纤弱女子般照顾、保护。
匡云北是第一个,恐怕也会是最後一个;毕竟,这世上的蠢人不会太多。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解开我?」她一口吞进他送到嘴边的粥後,问道。
「等你的余毒全清吧!」谈话间,他又喂了她一口粥。
「那还要两天,太久了。」吞粥的同时,她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其实她很讨厌喝粥,稀稀稠稠的东西,光看就恶心,更遑论将它吃进肚里。
她也躺够了床铺,浑身骨头酸得发麻,真希望可以下床好好地打几套拳。
但她知道以目前景况而言,这全是不可能的事,聪明人不时兴作梦,因此她老实地躺在床上,咬牙喝下每一口恶心的粥和药,以期能更迅速地复原,做所有她想做的事。
「如果你想今天就下床,我可以帮你。」喂完粥,他笑嘻嘻地对她说。
「条件?」她很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之前那段亲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以为你会自己去挖掘。」那日,妹妹跟他提起订亲问题,他一脸惊骇,她就知道他对这件事极有兴趣,大概是好奇哪个男人这么大胆,居然敢要「女战神」吧?
她是无所谓啦!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对这件事表现出兴趣的人。
不过之前,她一直认为匡云北是那种凡事必亲力亲为的人,想不到他会直接来问她。
「昨天加今天,两日内,我总共问了六十八名女子、八个躺在碉堡里养伤的男人、十一个小孩,而他们都给了我同样的答案——想知道任何事,去问花岛主。」
「原来你连碉堡都进去啦!」这家伙果然不简单。
「对啊!」可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呢!这才发现,原来飞凤岛上不只有女人,也有男人,不过多数因为之前的战事而死亡了,重伤者如今全躺在碉堡里接受众女子的保护。
看来他这两天吃了不少排头,花阴茴忍不住噗哧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三岁就订亲了,对象是鹰岛少主。」
「鹰岛?那里不是东瀛浪人的集中地吗?」
「之前不是。百年前,鹰岛和飞凤岛本是一家,後来才分开的,但一直保持联络,直到我父亲当家,希望将两岛再度合并,便为我和鹰岛少主订下婚盟。」
「那……那位少主现在……」
「已经过世多年了。」
「就这样?」很难相信耶!事情果真如此单纯,为何所有飞凤岛的岛民皆不愿对他谈起此事?
「是的。」只不过她省略很多罢了。
她没说,当东瀛浪人开始在附近海域劫掠过往船只和两岛粮食、财货时,她父亲主张反抗,但鹰岛却坚持纳献,以保暂时的和平。
她也没说,在东瀛浪人攻击飞凤岛时,鹰岛不仅没看在同宗的分上施予援手,还与那些浪人合作劫掠他们,导致她爹娘惨死,飞凤岛元气大伤。
她更没说,在那场战役里,她亲眼看到她的未婚夫残忍地持刀砍杀她的亲人和朋友。
鹰岛的人以为助东瀛浪人攻下飞凤岛,就可保住自己的性命财产,但他们忘了一件事——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在飞凤岛因场场战事而败退後,东瀛浪人接下来的目标就转向鹰岛了。他们只花了一天就打下鹰岛。
而她则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将可用的人力、物力搬进爹娘生前倾尽全力兴建而成的碉堡里,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抗战岁月。
八年後,她终於如愿从东瀛浪人手中重新夺回飞凤岛,尽管是块伤痕累累、又贫困弱小的地方,但他们总算保住了自己的家。
他知道她没说谎,可是也没说实话。
显然她尚未完全信任他,这真教人泄气。
不过算了,能够知道她的未婚夫早亡,她目前是自由之身,他已经很满足,其余细节就留待日後他俩更相熟後,再来问她吧!
他伸手解开束缚住她的腰带,并恢复她的功力。
「因为我不晓得你中的是什么毒,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强行运功逼毒的方式为你解毒,过程会有些辛苦,你能耐得住吗?」
情楼窃玉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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