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但妳只瞧过一次就晓得如何筑军舰了吗?」宇文端妍疑惑。
「当然不只见过一次啦!而且也细细观察过了,除了少部分秘诀尚无法得知外,现在对于海盗船的结构,我可能比那群海盗们还熟悉呢!」对于造军舰一事楚行云可有把握了,再加上她手中还有一张王牌,一张谁也想不到的王牌。
这样宇文端妍就了解了。「的确,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有本事在血腥战场上久待。是不是啊?行云。」楚行云老是睡死在战场的怪癖,可是远近驰名。
楚行云仰头看看天、又望望地,半晌,涩涩开口。「今天天气不错。」
「挺适合睡觉的。」
「唉,端妍,咱俩也算同一阵线,妳何苦揭我疮疤?」
宇文端妍睨她一眼。「妳既不爱人碰,又不喜正常睡觉,我真怀疑妳和邵军医这夫妻要如何当才好?」
这会儿楚行云一张脸可真红得媲美三月桃花了。
宇文端妍也是伶俐之人,见情形大惊。「不会吧!妳和邵军医成亲都三年了,竟未落实夫妻关系?」
「天时、地利、人和,老是配不起来嘛!」要嘛就有敌来袭,要嘛就邵君羞得变成木头一根,更多时候是她……她吓呆了,不自觉地扁人。
宇文端妍算是被他们给打败了。「你们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顺其自然喽!」
宇文端妍想了一下。「这种事我不在行,不过……他可能会有办法。」
「他?圣上啊!你们……如何?」
现在变成宇文端妍脸红胜霞了。
兰陵新皇喜欢宰相宇文端妍,对她百般调戏、日夜捉弄的事可也是全国皆知。
私底下宇文端妍总是叫他——任性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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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才回到军医营帐,就被眼前出现的一张脸吓得下巴狠狠往下一掉。
「楚、楚大叔……你没死……」
「十年不见,邵大哥,你还是一样大事精明、小事迷糊。」那是一张斯文儒雅的面孔,配上一身的书卷气息,让人光瞧就觉得舒心。「你看清楚一点,那死老头就算还没挂,也不可能比得上我年少英俊。」
「行风!」邵君终于回神。「你是行风。行云的弟弟,你……你怎么来的?」
「当然是走路来的。」楚行风,楚行云的弟弟,年方二十二,正是个飞扬兔脱的年轻人。「总不会是飞来的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邵君搔搔头,平常他不是这样胡涂的,偏一遇上楚家人就失态。唉!「我记得行云说过,你在金应书院里读书,那里不是很严格吗?六艺未学全之前绝对不准毕业,而且……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不知暗号,又没令牌,守门的士兵不可能放你进来才是。」这件事实在是太离奇了。凡认识楚家姊弟的人都知道,楚行云十分保护楚行风的落脚处,就连对他,她也未曾透露一字半语。
他已有十余年未见行风,若非脑中还存着对楚天遥的印象,而楚行风又生得几与楚天遥无异,他还真的认不出这男孩就是当年的行风。
「是不准毕业啊!我也没说我是光明正大走出金应书院的。至于外面那些士兵,他们哪里拦得住我?只要找出他们换班的时间,很容易就能摸进来了。」
邵君皱眉,营里的守卫是该加强了,不过那不是最要紧的,真正的重点是——「你居然……逃学?」他快疯了,这事要给楚行云知道,天八成要塌下一角了。
楚行风急跳起来掩住他的嘴。「拜托你别叫这么大声好不好?万一被姊姊听到,我这层皮还留得住吗?」
「既然知道行云会找你算帐,你干么还逃学?」
「书院里无聊透了,成天不是背书就是弹琴,我才二十二岁耶!再在里头闷下去,铁定提早白头。」
「可也不能逃学啊!」邵君可没胆瞒楚行云这等大事。「不行,我得告诉行云去。让不让你留下来,得由她决定。」
「姊夫,如果你泄了我的行踪,害我又被捉回那个鬼书院,我就不告诉你姊姊跟死老头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呃?」邵君顿下脚步。「当年的事你清楚?」
「我好歹也是当事者之一,岂会不知?」
邵君内心陷入重重挣扎中。
与楚行云成亲之时,他发过誓对她一生忠实,会爱她、护她、怜她一辈子。他很努力地遵守自己的誓言,绝不想破坏它。
但他又想知道昔日楚行云刺杀继父的真相。还有,为何都过了十年,她还是日夜饱受噩梦所苦,无法安眠?
而他枉为神医,却无法为她解忧,他真是既心疼又万分无奈。
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如果他能得知当年惨剧的来龙去脉,或许可以帮助她走出阴霾。
怕邵君想到最后钻进牛角尖里,楚行风急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姊夫,你身边那个小姑娘是谁?你已经有我姊姊了,可不能再随便花心啊!」
「我身边哪有姑娘?」邵君一脸迷惑。
楚行风一指指向小红。
「他是……」慢着,邵君仔细观察小红年轻的面庞,晒得像块小黑炭似,圆滚滚的大眼里满是不驯。这样的小少年是姑娘?「行风,你看错了,小红是我在海盗船上救回来的,应该不是姑娘。」他瞧着不像。而且,海盗船向来不准姑娘上船,说是会招来噩运。所以小红怎么可能是个姑娘?
「不是吗?」楚行风为了证明真假,走过去,不客气地在小红胸膛上抹了两把。「平的!」好遗憾,这么俏的娃儿居然是男的。
怪癖将军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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