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给我哭?”他更火大了,这女人就这么想离开他?
“那是雨滴,我才没哭!”她倔强的否认着,把脸贴在他肩上。
两人陷于沉默,回到别墅中,满身的水渍和泥泞,需要立刻洗个热水澡。
他将她放下,故意用嫌恶的语气说:“快去洗澡,免得我看了碍眼!”
纪雨情不发一言,默默走进浴室,脱去一身脏污的衣物,站在莲蓬头下,任热水冲刷而过,仔仔细细洗了干净。
向来具有洁癖的她,从来不曾把自己弄得这么脏,简直就像泥人似的,而刚才白宇恒竟然还要吻她,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说,不穿性感睡衣的自己,也能有那样的魅力吗?
别乱想了,她摇摇头,现在不是那种时候,她该想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爸爸和弟弟都需要她,身为家中长女,她有自己应负的责任。
但是,现在身不由己,到底她能够做些什么呢?
淋浴完后,纪雨情把衣服也顺便都洗好了,一件件晾在吊杆上,然后穿着过大的浴袍走出来,她猜自己看来有些可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好冷,她打了个喷嚏,心想不知她是不是要感冒了?
“站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白宇恒已经坐在床边,他在客房浴室也洗过了澡,现在只穿着一件睡裤,上身却是赤裸的。
纪雨情愣了一下,慢慢踱步过去,这不是跟他斗气的时候,如果他存心要虐待爸爸,那她可是承受不起的。
“喝下去!”他准备好了热腾腾的蛋酒,端到她面前。
她听话照做了,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亲切,但为了保持自己的体力,她还是得喝下这热烫的饮料。她一定得逃,若拖着生病的身躯,她是逃不远的。
看她喝下了半杯,脸颊都泛红了,他才接了过来,自己一干而尽。
他将她抱到腿上,拿了毛巾开始为她擦干头发,纪雨情全身一僵,忍不住要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闭嘴!”他恶狠狠地吼道。
他凶什么凶?纪雨情转过身不理他,但他仍然继续为她擦干长发,那动作温柔得好矛盾、好没有道理。
两人默然不语,四局变得太过安静,只有玻璃窗上轻拍的风雨声,那么接近、那么清晰,仿佛也落在屋里了,整个世界似乎都是水做的,梦一般的,无关现实的。
终于擦干了她的长发,他才放下毛巾,却拉拉她腰间的带子,质问道:“这是我的浴袍,我准你穿了吗?”
“我没有衣服换,所以……”她心中忐忑,不习惯自己被当作小偷。
“你要不就穿那些睡衣,要不就……别穿!”他一把扯开那腰带,让她胸前春光展露无遗。
“你!”纪雨情低呼一声,正想遮掩住自己,却让他抱上了床,剥落了那整件浴饱,将她罩在羽毛被中。
“不想着凉的话,最好抱着我睡觉。”他熄了大灯,屋内陡然转暗,也让她的羞怯稍微降低。
他说得没错,人体确实是最好的保暖器,贴着他烫人的胸膛,她完全忘却了寒意。
勉强转过身,她却故意要背对他,就算这是她唯一能表达的抗议吧!
他双臂环过她的身子,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放在她的腰间,好似要告诉她,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在这台风夜,伴着他们入眠的,除了风声、雨声,还有逐渐合拍的心跳声。
白家,夜深。
或许是药效过了,纪谷威开始辗转难眠,听着窗外风雨同奏,他更是了无睡意,干脆翻开被子走下床。
但就在他双脚落地时,隐约传来一阵铃铛声,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脚踝上绑着一条红线,这什么玩意儿?他不禁皱起眉头。
疑问很快得到了答案,房门被打开来,高千惠就站在那儿,一脸得意的握着那条红线,“想逃?没那么容易,只要你一有动作,我手里的铃铛就会响起来。
“你把我当狗啊?”纪谷威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主意。
“没办法,非常时刻,只得采取非常手段。”她耸耸肩,毫无所谓。
“死老太婆!”他把生平的修养全都抛到一边去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平常保养功夫到家,谁敢骂她老太婆?“就算你小我五岁,你看起来可是比我苍老多了,少在那边自以为年轻!
“你怎么知道我几岁?”他伸手摸摸后裤袋,睁大眼瞪住她,“我的皮包!”
“暂时由我保管了。”她忍不住呵呵一笑。
这贼婆娘!“你这也算是慈济功德会的义工吗?真是个好榜样!”从四周许多证严语录的摆设,他早看出她的来路。
“你少激我,你们国际佛光会的才碍眼呢!我早就看不顺眼那个星云法师了!”从他的皮包中,她也对他了若指掌了。
“你家那个证严法师一天到晚爱作秀,我根本不屑!”
“你敢侮辱我们上人?我就诅咒你们那个胖大师!”
为了不同的宗教团体,两人就这样骂个没完,争得面红耳赤,直到管家温文良都穿着睡衣跑出房来,“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情奴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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