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的吼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看过谁在监牢里如鱼得水,简直像回自己家一样的自在,她简直是个奇葩。
「我不是一直跟你说想要跟你商量事情吗?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四下无人,地方又隐僻,不用怕人偷听。
他头痛万分的说:「你玩了这么多花样,原来只是想跟我说话。」
她可真是用心良苦呀!还特地扮男装,除了进妓院不会受到阻拦外,被抓来官府后也才能和他同关在男牢里。
皇甫擎祯这时不经意地发现,她身上穿的衣裳有些眼熟,袖摆处还打上几个折。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他指着她,「这不会是我的衣服吧?!」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点头。
这臭丫头真敢!他踢了踢铁栏杆,忍不住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没事的,天没亮我们就能出去了。」她以为他是不耐囚禁。
「你又知道了。」他翻了翻白眼,轻蔑的说。「
她露齿一笑,「你忘啦,算你的运我可是难得很。我说你今晚有难,没错吧?」
「是挺准的。」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究竟要跟我说什么?」
孙吃光走到他身边.微微的踞起脚尖,凑近他耳边小小声的说:「其实是……哗!」
「哇!」她陡然大叫,害他吓了一大跳地跟着乱叫。
她咯咯乱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皇甫擎祯气她又捉弄他,恼怒的抓住她的手腕,骂道:「很好笑吗?你这个疯婆子!」
墓地,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小小的鼻头和那微翘的红唇映入眼帘,他一怔,心底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别发脾气骂人啦!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嘛,你老板着脸,不累吗?」
他忿然的放开她,转过身去,试忽略心中怪异的情绪。「懒得跟你计较。」
「好啦,你别生我的气。」她跟在他身后哀求道:「我最怕人家气我了。」
「我就是喜欢气你。」他往铺满了稻草的石板床一坐,话中赌气意味浓厚。
她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他则立刻站起来,她连忙伸手拉住他。
「我不会再胡闹了。」
「哼!
她脸色一怔,说出闹了大半夜背后的目的来,「皇上派你去知兴府上任知县,要我帮你忙。」
「我还需要你帮忙吗?真好笑。」
位于最西边的知兴省因为有高山阻隔,是以在管理上来说有点鞭长莫及,因此那边的官员久而久之就有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心态,相互勾结舞弊,恣意妄为。
知兴省省试收贿行弊,仗峙特权兼并土地、欺行霸市、伪造假钱、紊乱钞法、私设牙行、把持税卡等等无法无天的恶行。
从府台到各县的知县个个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皇上多次接获密报深知知兴之患,可是苦无证据,于是要皇甫擎祯装成新科进士夏颖,至知兴上任知县,搜集各个贪官污吏的罪证,以期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以为要接近那些贪官容易吗?从现在开始多下点工夫,弄臭你名声,让知兴那班贪官认为你和他们是一丘之貉,对你卸下防心。」
「听起来还真是我误会了你一片用心。」他冷哼。不过心底已不自觉地对今晚的事释怀,对她悄悄地改观。
「这里的知府是知兴府台汪道明的门生,同他一样的坏,我让小阮带着银子去求他,将这件事情压下来,要他暗示他你的身分是知兴的新县令,只要他放过你这一次不声张,你会报答他的。」
他静静的听她说,闻到了她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酒香,甜甜的、醇醇的,有点醉人。
「好啦,原来新上任的夏知县也是个对假钱有兴趣的人,这事传到汪道明耳中,到时你要接近他也就事半功倍了。」
原来如此呀,父皇的确交代过让他接近那些人,以便搜集罪证,不过他可没想到得这么快就开始作戏。
他们才刚出京,她已经将汪道明的底细,都查得这么清楚了吗?
看来,她倒不是如他所想的这般胡闹无用。
「你下次有什么计划之前,能不能先通知一声。」
「我想呀,不过你不给机会。」她其实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本来她没打算今晚就行动,「是你自己不好。」
「你捉弄我,让我出糗居然还是我不好?」
「我早跟你说了,很多东西是不能乱碰的,碰了就有麻烦。」她也算提醒过他了,是他自己没察觉。
说她边转过身去,再转过来的时候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拿着酒葫。」
明白他惊讶的目光,她笑着解释,「刚刚趁乱拿的,藏在哪里,我不方便讲。」
皇甫擎祯摇摇头,忍不住笑了。
「对了。」她像只小馋猫似的舔舔嘴巴,「你那八个高手实在不怎么敬业,就算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不应该把幕后主使人说出来。」
他哼了一声,心底讶异不已。
那八个一流高手打不过她,这怎么可能呀?她看起来弱不禁风、娇小玲现的,能有多大本事打跑大内高手,而且是八个、八个哪!
「你现在在想,为什么我打得过他们对不对?」她喝了一口酒,「其实我们没打架。」
他挑起一道眉,没打架?!
孙唯光摇摇手中的酒葫,「他们很没用啦,一人一坛就倒了。」
而实情是,皇甫尔玺早就知道以皇甫擎祯的个性一定会搞鬼,所以在耳闻儿子见过那八名高手后也随即召见他们,给他们一点暗示。
麻辣女酒徒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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