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财奴 第28章

  “我考虑考虑。”她的提议不是不可行,先一步做好万全准备,将可疑人物排除掉,以护周全。
  “也不要太显眼,几个人单独走不会引人注目,我们又不是去打仗,跟着百千个壮汉干什么,反而让人眼热盯上了,当我们是肥羊宰。”他们的目标太显着了。
  陶于薇单纯地想摆脱身后一票的粽子,没想到误打误撞说出重点,土匪专门打劫富人,葛瞻重生前,陶于薇便是因为惹眼的嫁妆引来道上多方人马的关注,被其中一支悍匪劫杀在途中,同行的送嫁行列无一生还。
  若是这一次不炫富呢?是不是能逃过一劫。
  葛瞻因她的话细细琢磨,他努力地想起她在前一世是遭到哪一路土匪杀害,为防患未然,他将那贼窝先剿了。
  “这、这是什么——”
  看到一箱箱从足以载满百八十人商船上搬下来的大小箱笼,大家完全傻眼地说不出话,一双双铜铃似的眼睛瞠得又大又圆,只差没掉一地的黑珠子。
  太惊悚,太惊悚了,简直是刨人心窝的悚然。
  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大箱笼、小箱笼,那些皇家才能用的龙凤吉祥花纹,连系紧箱笼的锦绳都有内务府捺上的章印,藏青带红、喜气撩人。
  在场的人有一半都清楚得很,几天以前他们才手把手的把这些贵气十足的箱笼搬上三公主自家的船队,华贵得叫人闪花眼的箱笼装得可全是价值连城的极品,件件非比寻常。
  光是砸了一件他们就赔不起,卖身当奴工人家也不要,极精美的物件非银两可估算,只做极少量,通常是单独一件铸造,或是一对,没有第三件了,其价值在于罕见。可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天马码头,而且有四、五艘商船那么多,其数量也非常惊人。
  “城主,那些是旭川国三公主的嫁妆。”其中的一部分,但也够诱惑人心了,寻常百姓一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
  开口说话的人叫陆信庭,年约三十,是天耀城的军师及幕僚之首,他对旭川国三公主到底有多富有非常感兴趣。
  以她的才智谋略实在很难理解城主的做法,在昌平帝主动提出联姻一事时,城主就该爽快的应允,娶个会赚钱的妻子好过于败家的婆娘,三公主的身家绝对比他们所知的还要多上数倍,甚至是数十倍,用来建国、招兵买马都成,他们要拿下南越国皇帝葛鞅轻而易举。
  至于长公主身后的赵家军虽然骁勇善战,年轻一辈在战场上的表现也毫不逊色,有将门之风,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保赵家军出兵相助时顺手灭了南越。
  身为前南越大皇子的城主只是想拿回原有的地位,洗刷叛党的罪名,另建新城也是迫于无奈,曾是三皇子的葛鞅夺位的行径太过卑劣,弑父逐兄才得到今日万万人之上的尊荣。
  “叫我头领,不要再错了。”他们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尤其他是天耀城银月城主这件事,咬死都要守密。
  因为退了旭川国三公主这门亲事,却又马上向昌平帝求娶长公主为妻,这让丢了面子的三公主甚为不快,虽然她表面看起来不在意,但丢了明珠捡石砾,叫人如何不痛恨。
  其实以陶于薇财女的行事作风,其实她更恨银月城主和她抢生意,乱世间什么最好赚——战马、武器、粮食。
  偏偏她只有粮食掌控在手中,而天耀城不缺粮,至于马匹和刀剑她根本沾不到边,被人完全垄断了,她有市无行,买不到她想要的壮马和铁器,没买就没卖,亏大了。一向撞大运的她就栽在这两样上头,叫她能不忿然吗?
  而总是抢先一步的银月便是她心头大敌,他让她少赚了不少银子,她痛心地一看到满月就要诅咒。
  即使葛瞻以银月城主名义送上黄金打造的狐狸面具及金雕头面,她还是不满意地索要对她而言过大的鹰形面具。
  其实她不是要戴,而是对黄金制品着迷,太过中意而非要不可,既然被她看中了,不肯识相点双手奉上,那就是她的敌人,新仇旧恨一并算上,她不怕仇人多,就怕人家没本事跟她结仇。
  摘下面具,以真实面目与陶于薇相处的葛瞻心有惶意,以他重生前对她心性的了解,她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不能谅解,一是背叛,二是欺骗,而他犯了第二条。
  “是的,城……头领,属下不会再犯胡涂了。”陆信庭迟疑地顿了一下,再次为另一艘船上搬下来的三公主嫁妆感到震撼,“三公主到底想做什么,这些是皇室添购的对象,就算是一品、二品的官员家中也用不得,她……”
  以她无财不赚的财女性格,转卖有八成可能性,但她是聪明人,不会一次“卖断”与皇家的情分,除非旭川国的皇帝不是陶镇武,她的父皇被四皇子取代了,陶家天下成了陈皇后一族。
  “你不妨问问她。”他也很想知道。
  “问她?”他够格吗?陆信庭苦笑。
  当然要问当事者,有疑不问只会成为惑。
  看着笑眼眯眯的陶于薇,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得见她的心情有多愉快,那脸上的春风不要钱的往外洒,让每个走过她身边的人都感受得到百花盛放的美景。
  “主子,第一千三百七十二件。”拿着一本册子的金子一笔一笔的记录,填上形式、花纹、色彩、大小、种类,再在每一行的下面标示大约的行情,市价总值多少。
  小太监小宝非常勤快的磨墨、添水又洗笔地帮主子分忧解劳,不时还能一心两用,跑跑腿端茶递果子。倒是银子一脸有气无力的扇着风,那满是不甘的眼睛瞥来瞥去的,不知道想使什么心眼了。
  “完了吗?”昏昏欲睡的陶于薇喝着茶解乏,半倚在金丝楠木太师椅是有些硌骨,她更想念她那张黄花梨束腰三弯脚矮榻,铺上一层厚厚的被缛,三、两靠枕,躺起来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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