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只顾着画画,对自己在不在家根本漠不关心,但其实不是的,她的确在意,否则也不会饿着肚子等他回来。
「你不要以为我是关心你或怎样。」她仿佛看透他思绪,冷着脸补充。「我只是在尽一个情妇的义务。」
「情妇的义务?」
「一个情妇,应该等她的男人回来一起吃饭。」
「谁说情妇有这种义务了?」纪天睿又心疼又好笑,她的小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啊?「再说,就算你要等我好了,也不必等到这么晚,你肚子不饿吗?」
「我只是太专心画画,没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她倔强地辩驳。
而他看着她刻意表明不在乎的神情,不知怎地,心弦一扯。
若是她真的在跟他玩游戏,那这玩法就太高招了,先是让他以为她对自己漠不在意,却又在细微之处流露对他的依恋。
幸好她不是存心玩手段,否则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吧?
纪天睿笑了,胸口波动着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不好意思,今天我跟几个死党聚餐,忘了跟你说一声。」事实上他是故意下说的,想试探她的反应,而她的反应,令他很满意。「以后我如果晚回来,会先打电话告诉你的。」
「你不用告诉我。」孙巧薇不知他的诡计,嘲讽地轻哼。「反正我只是情妇,没资格过问你的行踪。」
「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很酸?」他半开玩笑。
她一窒,用力瞪他。
他笑了,将她拉进怀里,坐在自己大腿上。「来,我先帮你把脸上的油彩擦干净,你再去吃饭吧。」
「我可以自己擦。」她别扭地转过头,挣扎着要起身,还不习惯与他太亲密。
「别动。」他用力将她拉回来,稳稳扫住,像哄小孩似地哄她。「乖,听话,让我帮你擦。」
孙巧薇脸红心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照理说,她既然身为这男人的情妇,接受了人家的包养,就该温顺依从,满足他所有需求才是,但他太坏了,总是用这种温情的手段对付她,她宁可他粗鲁直接地拉自己上床,也胜过与他玩她不擅长的两性游戏。
他曾说过,一个情妇就该在床上满足一个男人,但直到今日,他还不曾真正占有她,只有不断的挑逗与暧昧。
他真的太恶劣了,这种温柔的恶劣反而最令人六神无主……
「你干么皱眉头?」纪天睿打湿毛巾,替她抹去脸颊的油彩,一面柔声问。
因为他太坏了。她郁闷地嘟嘴。
「现在又嘟嘴了。」他含笑望她,眼眸像两泓深潭,引人人胜。「该不会在生我的气吧?」
是啊,她是气他,气他对自己太好,又太坏。
「不要再嘟嘴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一个男人很想……」他低下头,吮吻她的唇,直接以行动表示。
她轻微地颤栗,却没有躲开,虽然至今两人还不曾上床,但已经交换过无数个吻。她喜欢他的吻,总是那么温存,那么绵密,跟定杰的猴急粗率完全不同,他从容不迫,好整以暇,宛如有几百年的时光可供他恣意与她纠缠。
她喜欢他的吻,每一回与他亲吻,脸颊都会瞬间染成一朵最美丽的芙蓉花,眼眸会氤氲如水。
「你这样子,很漂亮。」他慢慢地停住吻,拇指缓缓抚过她红透的颊,星眸圈锁她迷离的眼。
她一动也不动,整个人放松地软靠在他怀里。
他继续替她擦油彩,一面擦,一面轻薄她,直到她叹息地闭上眼,仍不肯罢休。
「好了。」过了好片刻,他总算擦干净她的脸。「你肚子很饿了吧?去吃饭。」
她一点也不饿。孙巧薇睁开眼,迷蒙地望他,不知道自己因情欲而显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很媚,很诱人。
「不要这样看我。」纪天睿嗓音沙哑,暗暗深呼吸,与下腹勃动的欲望搏斗。
「你这样会让一个男人……」
「怎样?」她迷茫地问。
「想吃了你。」他坦率地低语。
既然这样,他为何不吃?她不解地望他。
纪天睿不解释,微微一笑。「对了,我有样东西送你。」他打开公事包,取出一个小方盒递给她。
她接过,打开一瞧,是一串银色脚链,作工细致,嵌着几个可爱的小钤铛。
「戴上。」他命令。
「现在吗?」
「嗯。」
她起身,迟疑地拿起那串脚链。「可是这样走路不是会叮叮当当的,很吵吗?」
「就是要这样。」他笑望她。「你戴上这脚链,在屋内走动就会发出声响,我听见了,就知道我的女人现在身在何处。」
「你——」她瞪他。「变态!」
他这是把她当古代的女奴养吗?
他只是笑,完全不怕承认自己的变态。
「我才不会戴上这种东西!」她傲然声称。
「你不是答应做我的情妇吗?既然这样,就是属于我的人了,我为自己的女人挂上铃铛,有什么不对?」
包养金丝雀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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