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个孩子吗?那我呢?无足轻重了是不是?」他就是觉得非常生气,不爽到了极点。
这丫头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奴儿眨眨水眸,一下子不太理解他到底在激动什么。
该死的!她还敢故件无辜?简直是欠揍!
「看着我,奴儿!我要妳所有的心思都只容得下我,只看得贝我!」屈胤碁道,不是询问或要求,而是直接霸道的宣誓。
「这有差别吗?」奴儿反问,对于一个他所厌弃的女人,在不在乎他有什么不同?她怎么也想不透。
该不会是……男性尊严受创吧?
「没差别?」他咬牙低吼。「那妳今天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哪些话?」她说了很多耶!谁晓得他指的是哪一句。
还哪句话?
屈胤碁深吸了好几口气,差点把牙给咬碎掉。
「妳说妳爱我,无人能取代。」
被一语道出心事,奴儿倍感困窘。
他又要嘲笑她了吗?再一次用轻蔑残忍的言语,将她的心拧碎?
不,她不想再承受这些了。
「我又没说……那个人是你……」
「不是吗?」出乎意料地,屈胤碁的神色反而缓和了许多。
「不然还能有谁呢?」
「我不要告诉你。」
屈胤碁深深看着她。
她的自我防备有多强烈,对他的情就有多深,这点,他又怎会不明白。
「妳还是学不会隐藏心事。」他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为什么要说谎?承认依然爱我,有这么困难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奴儿说得又慌又急,彷佛多说几遍,说服力便能加深。
「奴儿!」
「我不爱你,我早就不爱你了……」怕听到他冷蔑的讥刺,她掩住耳朵,躲进自我保护的壳中。
屈胤碁张口欲言,却惊见她眸中闪动的泪光。
他沉默下来,不再多言,也不阻止她,任她不知所云地喊着、念着,微倾下身,轻轻柔柔地吻去她的泪。
她错愕地微张着嘴看他,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他……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
「在等我吻妳吗?」屈胤碁仍是不改惯性地嘲弄,不同的是,那其中隐含着难以察觉的宠溺。
「不要!」奴儿一听,立刻用双手紧紧掩住唇。
她再也不想沈溺于他残酷的柔情中,也绝不允许自己沈溺,深怕再让他伤这么一次,她真的会死在他手中。
啧!这什么态度?活似要死保贞操似的。
屈胤碁不满地看着她的举动。「放心,我从不强暴女人,除非妳心甘情愿送上门来。」
「我才不会……」
「不会吗?等着瞧吧!小女人。」说完,他扯下她的手,以着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吻了下她的唇,而后,掠窗而出,消失在沉沉夜幕中,奴儿只来得及感受一抹温热,淡淡地拂掠唇际。
望着空无一人的深沈夜色,她征征地抚上唇畔那抹似有若无的气息,心知,这将会是一个无眠的夜。
※※※
在那之后,屈胤碁便时时出现在她眼前,而且都是选在她一人独处的时候。
问他怎么进来的,他总会嬉皮笑脸地对她说:「呆瓜!当然是翻墙啊,难不成还光明正大走进当朝丞相的府邸来偷香?」
奴儿陡然心惊。「你不怕被当成贼啊!」
然后,他就会十足轻狂地回她:「有妳关心,死都值得啦!」
奴儿只能叹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了。
日里夜里,他的形影总不时地出现在她眼前,就连入了梦,他都不死心地纠缠相随……这教她如何平静?
奴儿真的不明白屈胤碁到底在想什么,他明明不乏美人相伴,哪来那么多的时间与她纠葛不清?又为什么愿意这么做?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没有答案。
正凝思着,一阵细微的声响由窗口传来,她连想都不必,会在夜深人静造访她香闺的,只有他了。
奴儿旋即闭上眼,她以为也许他见着她已入眠,便会识相地离开。
然而,她却忘了一件事——屈胤碁这人八辈子都不晓得什么叫「识相」!
老样子,他大大方方地出窗口跃入,再大大方方地走到床边,最后再大大方方地生了下去。
睡了?那正好。这两个多月来,她老是竭尽所能地抗拒他,实在很不可爱,睡着了正好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谁教妳警觉性低,怪不得我喽!」屈胤碁低语,倾下身去,湿热的舌轻舔了下奴儿的红唇。
不会吧?他这么没人格?
奴儿都快吓死了。她记得他不是说过,他从不强暴女人吗?
噢!不行了,她没办法思考了,热热麻麻的感觉,已由唇瓣泛延开来,当他温暖的唇覆上她时,乱烘烘的脑海早已呈空白状态。
恋奴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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