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厨房煮东西,然后她也就吃着东西,这应该是不熟悉的异性间该有的情形吗?
他穿得很休闲,而她,头发没梳,妆没化,隐形眼镜没戴,就是一副刚起床的大婶样,但是,却完全不会有不自在的感觉。
自己一向很注意外貌的修饰工作的啊。
毕业后,除了少数几个亲近的朋友之外,她根本不让任何人看到她没化妆的样子,现在她不只没化妆,还穿着有着毛球的旧衣服跟运动裤!
原因--唉,难不成,她真的对同志有歧见?
因为他不爱女人,所以自己就没把他当异性看?这样大剌剌的以乡土剧造型出现,而且还因为培根实在不好叉,中途跑去拿了筷子。
唉,不想了,想这种事情只会让她头脑更沉。
她现在要想的是,联络厂商送新的滤纸,还有客人反应蛋糕的味道变差,她要跟供货的蛋糕店讨论一下原因,然后问一下宜倩,她究竟有没有请到同学来代班,小芳的假虽然是已经排好了,但还是早一点回来比较好,毕竟连续上班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至于石硕臣……
反正才一个月,时间短,他也算是习惯良好,就这样相处下去吧,至于让她可以这么自然的真正原因……反正也不会有正确答案,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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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国前,小科、琳宜那几个每半年回台湾一次的人,总会恐吓石硕臣「台北变了很多喔」、「你回去说不定会不认得」之类有的没的,但现在,他站在公车站,感觉还是非常熟悉。
他甚至怀疑,这台公车就是很多年前他曾坐过的其中之一,一样老旧,一样灰扑扑,就连那开过罗斯福路的摇晃感也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变?一点都没有。
三十分钟的摇晃之旅后,他下了车,走着以前的那条路,进入社区,在电梯里按了六这个数字。
原来,要回自己的家就是这种感觉啊!虽然说,这个家只剩下他跟姊姊,虽然说,自从他去留学后,姊姊就把这里变成她自己的个人工作室,然后乱得没有让他住的空间。
但家毕竟是家,这里有他很多的记忆存在。
石硕臣按了电铃,一次、两次、三次……不知道按到第几次,门终于打开了。他的手足在门内,一脸呆样的看着他。
「我回来了。」
「石硕臣。」石湛蘅的声音瞬间拉高了八度,「天啊,你……」
这小鬼……她现在居然得仰着头看他。
即使这些年来都一直收到他的照片,也清楚他外在的变化,但是,看到他的时候,她还是想哭啊。
一把抱住,然后她呜咽了起来。
石硕臣笑她,「爱哭包。」
「你才爱哭包,我是重感情。」吸了吸鼻子,石湛蘅想哭又想笑,半晌,只吐出一句话,「快点进来。」
等她平静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而他,也趁她抽抽噎噎的三十分钟,看完了这个家。真的很乱,完全无法理解她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把三十坪的公寓弄成这样。
他以前的东西被打包成箱堆在角落,空出来的地方,则放上了三个大书架,他的床铺变成她的玩偶收容所,另外还有一台明显是坏掉又舍不得丢的传真机。
她的房间则是工作室兼堆杂物。
爸妈的房间,他们以前说好不要去动,也是唯一保持原来样子的地方。
客厅……已经变成一种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地步。
难怪她会说没地方让他住,也还好他没有非常坚持得回家不可,不然照眼前的情形,他就算回来,也没地方睡……
「在看什么?」
面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姊姊,石硕臣笑了,「只是有点怀念而已。」
虽然说,已经有点面目全非,不过,他还是可以想起以前的哪里应该是什么样子,一点都不难。
「玺媛那边住得惯不惯?」
「她人很好。」
「那就好。」石湛蘅俨然是放了心,「因为你不习惯别人管你,她又比较一板一眼,我原本还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她吃了我,还是我吃了她?」
看着弟弟,石湛蘅一时还有点犹豫该不该出卖方玺媛。
身为女生,她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地雷,而玺媛的地雷就是那该死的初恋情人,她该跟弟弟讲一下,好让他避开地雷确保平安,还是……
脑袋在转动,但是,嘴巴已经先行一步了,「玺媛除了比较纳粹之外,你跟她讲什么基本上都没问题啦,不要去问到初恋就好。」
「我没事问那干么?」
「除了初恋之外,也不要跟她讨论偶像剧喔。」
「我不喜欢看偶像剧啊。」石硕臣奇怪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姊,妳到底要讲什么啦?妳不讲清楚的话,有讲跟没讲一样。」
呃,她的弟弟,完全切重了重点--闪躲的提点,比什么都不讲还糟糕。
「好啦好啦,听过要当作没听过喔。」
「讲吧。」
「玺媛那人一个人惯了,会愿意让个房间给你住,是因为前不久遇到初恋情人的刺激,那男孩子是中日混血,跟玺媛在日本的华侨学校认识的,在一起快三年,后来留了一封信人就落跑了,玺媛恨是恨啊,可是,有爱才有恨,她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
「台北这么大,怎么会遇上?」
月曜日的激情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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