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是要提醒你,记得告诉浣凝,冤屈已雪,柔妃已追谥柔皇后。」他的嘴角浮起淡笑。
「你……」机谆皱眉。
「当然,格格能亲耳听见是最好。」澄贝子又为自己倒了杯茶。
浣凝惨白著脸跑开,被机谆发现了。
「等我回来,我会亲自宰了你!」机谆追了出去。
「恭候大驾。」拿著杯子,澄贝子嘴角还是挂著淡笑。
该是回京的时候了,机谆太会记仇,他要快点将功抵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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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浣凝几乎虚脱。
「浣凝!」机谆在凉亭外追上她,抓住她的手。
「放开我。」她低下头道。
「你认为可能吗?」他转过她的身子,她的脸颊泛红,瞳眸内平静清澈,但她是否又藏起心痛?
「你积心处虑的支开我,不让我听我额娘的事……」她蹙著眉。
「是我对不起你。」他伸出手欲安抚她。
浣凝侧开脸。
「浣凝,接受它吧。」他霸道的低语。
「我额娘……为何变成了柔皇后?」她颤抖了一下,压抑激动地问。
「是我上奏,这是迟来的追谥,圣旨在这儿,你接下,晚上或许就不会再作恶梦了。」
她常在半夜呓语,直到他吻著她的眉心,用温暖包围她,她才睡得安稳。
「真是讽刺。」她淡淡一笑。
「只要你看得开就好,浣凝。」
机谆弯下腰,审视她的脸。
浣凝因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而脸红心跳。
「我没事。现在想想,死是另一种解脱,免去了她的痛苦。」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怕的是什么了吗?」他亲亲她的耳垂。
浣凝不敢看他煽情的视线,推开他欲逃离。
她还是不能抛开心中障碍。
一旦她什么都失去了,那她会完全失去自我,输得什么也不剩。
机谆由背后搂住她,热气吹拂在她的雪颈上。
「到底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将我索求的东西给我?」他苦笑著问。
他指的是她的心,但他的语气让她误解他想得到她的身子。
「至少目前,我还有所考虑。」
「但我的忍耐度有限。」
「如果付出就是把身子交给你,那你就错了。」她低声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他记起了冬贝,他是否将他踢出她的心了?他好想知道。
「一定要那么做吗?」她的脸又红又烫。
「哈哈!你的问题问得好。」他朗朗大笑。
「我是认真的。」她小脸严肃的绷著。
要明白一个女人开口谈论这种事需要天大的勇气。
「只有这个法子能延续子息,你说应不应该?」他迷恋这副身子,但更贪求她的心。
他拥她入凉串歇息,石凳是湿的,于是他将圣旨垫在上头。
「我该抱著它痛哭流涕的,你居然如此轻屑它?」她讶异他的举动。
「得了,你会在意才怪。」
他说得对,她无法否认。
「生孩子的事,我从未想过。」她任他搂她坐下。
「该计画了,我想拥有咱们的孩子,这样我才能向康熙老头提出理由退休。」在战场上,他双手沾满血腥,长年征战,他其实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皇上给你压力?」
「不是赏我一堆女人,就是要封我掌管西域当一方之主。」
她故意激他,「那很好呀。」
「恐怕我会英年早逝,你就得守活寡了。」
「你舍得吗?抛下我?」她的脸靠近他,盯著他的唇。
「舍不得。」他摇头,低下头封住她红艳的唇。「女人,你在向我撩情。」他半垂著佣懒的眸子,辗转吸吮。
浣凝适时推开他,她没忘记这儿是凉亭。
「你向来注重我的贞操,我手臂上没有守宫砂。」为此他还勃然大怒。
「过去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以后只属于我。」
他深深的中了她的毒,如果这是康熙使出的计谋想绑住他,那他也认了。
她紧紧的锁住他的视线。
「可是我还是会与冬贝见面。」她直言。
他沉思良久,「带我一起去,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够格跟他会面。」
「这不像你。」
「别小看我,我话都说了,就一言九鼎,如果你考验我,我会将你盯住,反正这段日子我闲得很。」他故作轻松。
她的手沿著他睑部的线条游走,唇角漾著笑。
「真不在乎我是否清白?」
「答案坚定如初。」
「设想我仍是清白之身,你会如何?」轻轻丢下一句,她微笑转身走人。
机谆没有追去,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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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凝跟冬贝约好了今日见面。
她起了个大早。
昨天机谆别有用意的瞧她半天,她不安到极点。
每月初九的相见,他不可能知道的。
一早他穿好衣服后搂了她好一阵子。
直到时辰不能再拖,他才舍不得的出门。
这么一来,她也睡不著了,干脆起身穿衣,下女们为她梳理打扮好服侍她吃早膳,之后,她就望著镜子发呆。
要见冬贝,她的情绪得藏好。
番王的玩物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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