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不禁挺身,将自己更加挺进他口中。
她搂抱他的头,潮湿软热的女体不断涌出幽香,心跳太快,快到几要不能负荷,她揉乱他的发,混进黑羽的发丝搅缠她的指,她爱抚他发下的背肌,爱极那刚硬充满力量的肌理。
不说话,话是多余、卑微之物,所有皆该返朴,凭着五感、依着本能去做,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阴阳归真,雌与雄的交合,狂野,甚至有些粗暴,直接,而且绝对露骨。
…………
神魂飞掠,她觉自己真成鸟身,春心荡漾,引来雄鸟觊觎。
他攀到她身背上,用利爪强硬攫获了她,墨羽大张,在她背上跳起求爱之舞。
她交出自己,热情如火,于是鸟尾重叠缠绵,他们像窜上九重天外,又气尽力
竭往下坠跌,能依靠的仅有彼此,即便坠落死去,也已尝到至乐之欢,死去,可以没有遗憾,可以带笑,在他怀里。
无数星点炸开,她玉躯颤栗一绞,深深将他挽留。
她听到燕影嗄声吼叫,似也听到那只巨禽发出厉啸,然不管他是人是禽、是神是妖,她体内却已有他。
她与他,再也难以撇清。
她与他,终能不管不顾亲近。
为他,她愿疯魔,要他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无数次……然后不理对错,一切仅依心而为,凭心去走。
美至极处,她高叫,而后瘫软下来,那具温热湿润的男性身躯抵着她颤栗再颤栗,最后亦放松,半覆在她背上。
在他身下,被宽阔胸膛包围,她模糊勾唇,睡进一片浅浅的温暖水域里……
*****
夜色褪去,泛青的光束穿过水帘,在洞里岩壁上错落点缀。
水声伴人入眠,亦在神识将醒未醒之际,侵入耳中,很无赖搅扰,将人唤醒,火堆早已熄灭,洞里仅有微光,紫鸢醒来,仍沉静伏着,迷蒙双眸看向立在洞口的男性剪影,他上身赤裸,黑羽般的发丝散在粗犷肩背上,从她低伏的位置看去,男人似乎更加高大。
他用木盆接了水,动作无声,待转过身,在一洞幽微中对上她的美眸。
他似一愣,但很快稳住,当他将水端过来搁下,紫鸢只觉他晦暗不明的眉宇很高深莫测,瞧不清他究竟着恼呢?抑或……有什么别样心思……
两人走到这一步,紫鸢不曾料及,但隐隐约约……似乎一直等待着。
如今这样,很玄妙,她把一件喜爱之物抢到手,疯也似痴狂,她想,总要疯这么一回,他若恼恨她胡作非为,诱他胡来,她会乖乖认罪,毕竟她确实如此。
「你!」
「别动!」
他略沉低喝,一掌制住她欲要撑起的上半身,粗糙厚实的掌按住她温润肩头,贴触间,引来细细颤栗,彼此都有感受。
紫鸢悄悄咬唇,回望他眉峰纠起的面庞,神情有些无辜。
该是他没给好脸色,语气又绷,让她乖顺许多,继续静伏未起。
下一刻,她的长发被撩到一边,一方打过水的净布游走在她裸背上。
他力道称不上温柔,但感觉得出,他很小心地处理她背心的剑伤,那个口子尽管里边的肌理已合起,外层的薄脂与皮肤仍未治愈,她闹了他一场,疯迷妄动,自个儿又把剑伤闹疼了。
「很严重吗?有、有流血吗?」她轻哑问,清肌漫红,一颗心软热。
结果等啊等,等了再等,男人偏不再开口,存心扫她的脸似的。
没关系,她脸皮很厚。
唔……又或者可说没脸没皮了。
他不答话,那就由她再说——
「其实不觉太疼的,只是气有些提不上来,就会……啊!」
她陡地轻呼,赤裸光溜的身子不禁一缩,因他持净布的手突然顺着她的腰臀,滑进她两腿之间,他擦拭着她大腿内侧,拭过一回后,棉布再次净水揉洗,然后再擦拭一次,紫鸢咬着唇,娇躯颤得犹如畏寒的雏鸟,但不知是什么给了她勇气,当那只粗犷大手在她腿间游移时,她双腿一夹,有意无意轻夹他的掌,腰臀扭摆,那再细致不过的女性肌肤摩挲他的手,想勾他心魂,软化他的怒气……她很卑鄙,这一点,她向来清楚。
只是,他像不为所动,手离开她柔润腿间,将那方棉布丢进木盆中。
紫鸢悄悄侧眸去瞧,盆中水带出几缕血丝,都不知是她背心剑伤渗出的血,还是破处后腿心留下的红……
她知道自己蛮干,但他这样怒,实让她没个下手处,心提得老高。
该出声道歉吗?
兀自苦恼着,她背部却又一颤,全因他的唇舌。
他明明冲着她发火,还是替她疗伤了,轻压她的肩,张唇舔过那处剑伤,一回、两回、三回,来来回回舔过……
紫鸢十指收握,努力抑下申吟,当她小脸歪向一边,瞥见那只按住她肩头的大手,手背上浮出淡淡细羽纹路,那是他驱使血气所引起的,她方寸一动,未多想,便噘起唇瓣去亲吻。
燕影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了,停在她伤处的唇舌忽而一顿。
他收回那只在他看来奇诡无比的手,暗自调息,试图稳住心神。
对于他的撤手,紫鸢不以为意,却问:「你是如何得知,自己能将伤处舔愈?」
她等了半晌,以为得不到答覆,直到他拉上薄披风覆住她的裸身,才听他慢幽幽道——
「小时候受了伤,无药可上,自己舔伤口,发现伤能愈合得极快,渐渐的也就明白了。」
「你年幼时候常受伤吗?」
为你疯魔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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