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得好。”门口有人拍著手,惊醒了绝望中的两人。
滕于帆领著一名男子走进舱房中,他看著笛儿的双眼说:“我还以为你这女人无药可救了,想不到还能说得出人话呢。”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笛儿抹著眼泪说。
于帆扬起眉。“这不是废话,我接到岚弟飞鸽传书告知大哥受伤的消息,马上就赶过来探视了。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在乎我大哥的生死吗?”
“我不是这意思。”笛儿有点害怕他咄咄逼人的脸色,虽说其他女人都只看到滕于帆的俊美相貌,但自己每次看到他,都会有种从背脊开始发冷的感受,那就像是她看到一条冰冷的蛇类的感觉。
和于翼给人强壮、温柔、可靠的气质不同,于帆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刺,一不小心就会被蛰伤。
“那你是什么意思。”于帆毫不客气地瞪著她说:“我早就说了,大哥根本不该娶你,你这女人天生带灾,我大哥自从遇到你就没有好事。不是我在说,大哥的女人缘还是糟透了,不管是你也好、弘雪娘也罢,这会儿还因为你们两人互斗的关系,弄得他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笛儿颤抖地摇头。“不、我没有……”
“胡说!你还敢否认!我大哥就是为了保护你,才会中箭的。”他又往前跨一步,直指笛儿的鼻尖说:“我大哥原本不会受伤的,凭他的身手要躲十箭那是轻而易举。若非你多事冲出来,我大哥又怎会分神、又怎会被射中!”
本来就已经自责不已的笛儿,这会儿头更加抬不起来,她默默地承受著滕于帆毫不容情的谩骂,身子不断地颤抖著。
“够了,请别再骂小姐了。”小尾子实在看不下去,挺身护主说:“小姐她为了看护姑爷,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有休息,她现在只要风一吹就会倒下,怎么能承受如此的责难!二少爷,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小姐吧!”
“放过她?那当初她怎么不放过我大哥!”于帆还记恨在心地说:“现在可好,你死求活赖地把我大哥骗上手,却害他害到这种田地,你还有什么脸待在这儿!滚出去!”
“不!”笛儿噗通地跪在地上,拉著于帆的衣角说:“求你别把我赶离这儿,在于翼康复前,就当让我赎罪,让我留在这边直到他醒来,直到我确定他没有事,等我确定了……随便你要怎么骂我,怎么待我,我都不会反抗。”
于帆冷酷的美丽容貌泛著冰冻的笑。“喔……你这表示自己终于懂得忏悔了?
知道当初自己犯的错,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合适我大哥的女人、你配不上他?”
“我不后悔和于翼作夫妻。”笛儿低著头说。
她和于翼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对自己而言是老天爷给她最重要的宝物,她晓得于翼并不爱她,但他对待自己却处处流露著珍惜、疼爱,想当初自己所使的手段,就算被于翼冷冻在角落都不足为奇,可他没有。他□唆、有些大男人,可是对自己一直是包容而有耐性,就连她怕水的事被他知道后,他也都没有指责她欺骗,说要休了她。
于翼的好,不只她知道,可是她知道的于翼,是其他人没有机会接近的他。
夜晚的柔情蜜意,白昼的严肃正经,以及偶而闪现、弥足珍贵的笑颜。
要不是她不择手段的和他成婚,自己又怎么能知道这些于翼,又怎么能比过去的时时刻刻更爱他。
她要是说自己错了、后悔了,那将成为不折不扣的大谎话。
“这意思是说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于帆哪管她心中的想法,只觉得这女人实在顽固至极,即使把大哥害得这么惨,还厚颜无耻地想留在大哥身边。像这种祸害,他哪能继续见容下去。
“很好,既然好像橡皮糖,我就不得不使出杀手间了。”
笛儿深吸一口气。“你要我离开,除了——杀了我。”
滕于帆冷笑著。“你看到我身旁这位仁兄了吗?”
笛儿这时才盾到一直保持沉默站在一旁旁观的男人,白发苍苍却有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还有和白发极端不吻合年轻的皮肤——她听过,但从未见过如此“鹤发童颜”的奇人。
“他是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去请来的天下第一神医,白鹤道长。只要人没死,在他手上就可以被救活,而且是活蹦乱跳,和没病前一模一样。”
“真的吗?”那于翼有救了,笛儿的脸才如雨后阳光绽露一点希望,就被于帆无情地打断。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于帆哼的说:“白鹤道长是我请来的,要看我让不让他医人。”
“我给你磕头,我求你,于帆大爷,不管你要怎么折腾我都好,就是别拿于翼的命来开玩笑。”
“废话,我会拿自己兄弟的命来赌吗?”于帆更加不悦地说:“你听好了,只要你把休书拿出来,承诺我你会离开我大哥,我就马上让白鹤道长治我哥的伤。如若不然,你就等著当寡妇吧!”
“滕、于、帆!”笛儿哭叫著:“你就那么忍心,对自己大哥见死不救吗?”
“说得好,我不但不是对我大哥见死不救,我还要一举两得救我大哥的命,同时也救他脱离你这女人的毒手,省得他过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你是他的包袱,你能为他做什么?除了不断惹麻烦之外。我大哥不需要有你这种妻子,他的日子会过得更好。所以,一句话,你离不离开我大哥,还是你要直到我大哥送命才肯罢休。”
笛儿四面楚歌,别无选择。
“我明白了,只要我交出休书,你就肯救他……那我会照做。”
亲亲海贼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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