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那么无情的话嘛,陪我跳,我这边还有好康的喔!」男人掏出一小包透明塑料袋,里面有数颗药丸。
八成是摇头丸之类的禁药,凌夜对这种东西最没兴趣了。「跟你说人话,你听不懂吗?滚!」
恼羞成怒的男人,立刻破口大骂:「操!给你一点颜色,你真以为自己是帝王啊?不过是个贱——」
不等他把话说完,凌夜就把杯中的酒泼洒过去,浇了对方一头一脸,然后睨笑着说:「没本事净会吠的狗,真是让人想踹之而后快咧!想要我陪你跳舞?撒泡尿照照镜子去吧!不过你要是想打一场的话,我就当是在活动筋骨,大发慈悲地踹踹你这条垃圾狗,教教你什么是一条狗该有的礼仪!」
「他O的!你这个小贱人,我非O得你哭爹喊娘,OO裂两半不可!」
男人扑了过来,凌夜灵活地闪开,并且把吧台的椅子踢倒,男人没注意到而被椅子绊了一跤。在对方还没爬起来前,凌夜蹬着马靴的鞋跟,狠狠地踢向他的下颚,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男人立刻哀嚎着满地大滚。
「……好痛啊……痛死人……偶要告泥伤害……」
「去讲啊!如果你有脸告诉警察,你向未成年少年兜售禁药的话。」凌夜哼的一声,懒得再理他。点头向调酒师打个招呼说:「花花,不好意思,打破的东西算我的。改天我再来跟你结这些帐,今天的钱我放这边喽!」
「啊、嗯……」已经见过了不少类似场面的花花,迅速地点头说:「没问题,你小心点回——喂,后面!」
凌夜反射性地向旁边跳开,磅!重重砸下来的椅子失去准头,打到吧台上,那名下颚流血不止的男人,目露凶光地再次举高椅子,高吼着:「偶要杀了泥!」
一咋舌,没想到他会死缠烂打到这种程度,这次是他失算了。
就在男人又拿着椅子要打过来的时候,一道黑影宛如一头蛮牛似地横向直冲男人的侧面,将男人撞倒杂第毫,并且坐在男人身上就是一阵乱拳狂舞,还夹杂着愤怒的声音说着:「你想对他的学生做什么?该死的东西!」
凌夜错愕地张大眼,江……尚楠?他怎么又跑来了?
不对,得先阻止他!照他这种打法,会闹出人命的。「可以了,老师,这家伙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你可以住手了。」
「什……么?」抬起泛着红丝的眼,江尚楠醉醺醺地望着他。「可以不用打了吗?」
哇,真是酒气熏天啊!凌夜一边把他拉起来,一边要花花料理善后。「你又来这边做什么?」
「我……我是来找你负责的!」反手扣住凌夜的手腕,江尚楠口齿不清地说:「都是你的错……我被你害惨了……是你害的……都是你……你要怎么赔偿我……」
「好、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喝醉酒的人,讲什么道理都没有用。「你获得我的道歉,这样可以了吗?」
「不行!」摇着头,颠颠倒倒地移动着脚步,江尚楠两眼失焦地瞪着他。「你一定要给我负责!是你害得我不举!是你害得我被女朋友抛弃!是你害得我变得不是男人了!我、我是男人……你不可以……把……」
他发出呕呜的一声,凌夜脸色倏地一变,想要摆脱他的纠缠,但却慢了半拍。哇啊地张开嘴巴,江尚楠竟吐得他全身等候市脏污。
呿,这真是最倒霉的一夜!
※ ※ ※
又一次的天旋地转中,尚楠慢慢地打开了眼皮。
「早安,你还好吗?宿醉是很要命的,头痛不痛?」
吓!这、这个亲切大可怕的陌生男子是谁啊?该不会他又做了什么蠢事吧?
年约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子,和气地笑着,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说:「你不用介意,我就要去上班了,你可以好好地在这边休息,阿日会照顾你的。」
阿……日?恍惚中,尚楠依稀记得自己拚命灌酒后,因为还是非常的气不过,所以冒出了要找凌日算帐的念头——我,付诸行动了不成?
「请问……这里是?」胆战心惊的,尚楠紧张地开口。
呵呵笑起来的男人,模样十分类似凌日。「这边是我家,不过这么说你大概还是不懂。我是凌日的父亲,凌恩。凌日你应该认识吧?阿日只告诉我你是他的朋友,说你喝醉了,要借住我们家一晚。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房间就两间,所以让你在我的房间屈就一下。」
天啊!这也就是说,自己不仅叨扰了学生的家人一晚上,还占用学生家长的床?冷汗从额边冒了出来。
凌日用「朋友」介绍我,是不是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有个离谱、失常到了极点的老师?
唔!良心好痛。
不管尚楠一个人在那边变了好几个表情,凌恩套上黑色西装后,掉头对他说:「阿日的朋友不多,有朋友到家里来,我是很高兴的。你就把这边当自己家,好吗?」
「是,谢谢,我……」还迟疑着要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之际,就看他走得很急促,尚楠也不好意思再耽误他的时间了。「很抱歉打扰了你们。」
「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拉开房门。「我顺便把阿日叫过来。」
待凌父前脚一跨出,喉头的尚楠便用棉被把自己的头都包了起来。真的,他发誓一要戒酒!再不戒酒,哪天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呢?老爸跟我说,有个人醒了,但我却只看到床上隆了座棉被山。喂喂,山底下有没有人在啊?」
调侃的笑声,即使盖着棉被,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你不用管我,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出来见人了。」
日夜颠倒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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