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没有很痛苦,为什么?”
“谁说我不痛苦?我的心正在滴血,你没听到吗?”
“可是,你的胃口还是很好啊!”她指了指朝天的餐盘。
“行尸走肉也会吃饭,也要呼吸。”
“失恋的人不都是茶不思、饭不想吗?”
“我食而不知其味才是最高境界。算了、算了!来你也不知道香凝辞职的原因。”他低咒一声。
“喂,讲话斯文一点,我是淑女,别在我面前说粗话。”
“哪来那么多规矩?看你又是烟又是酒的,也不是什么圣女贞德,要什么斯文啊?!”他满不在乎地说。
顾娉婷气不过他的冷讽,捞起桌上水杯,不假思索地就往他身上泼。
“你干什么!”他憋着气,忍耐地说。
“淋了雨的狗,差不多就你这个样。”她洋洋得意地嚷道。
“你好样的!”康雨果拍拍身上的水花,瞪着顾娉婷。
“是你先招惹我的。”说完,她立刻脚底抹油,闪人。
***
夜凉如水,沈香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却怎么都睡不着。她侧身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另一张床上的娉婷……原来失眠这么苦。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她飞快起身接听,怕吵醒熟睡的娉婷,有一个人失眠已经足够,别又添了另一个人。
她喂了声,彼端传来她朝思暮想的声音:
〈我的车停在公园旁,我要见你。〉
他的声音把她的心揪得死紧。“现在吗?”
〈现在!〉然后,对方马上收了线。
下了楼,她一眼就看见他的车,银灰色的朋驰。
她怯弱的走向他,不确定他要在车里谈还是车外。
风哲别摇下车窗,不疾不徐地道:“进来。”
她鑚进车里,胸中涨满了惆怅。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你怀孕了是吗?”
她一愣。“我想,应该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辞职?”他冷冷地问。
她绞着衣服下摆,来势汹汹的无力感向她袭来。“我承认我很情绪化,可这好像不干你的事。”
“不干我的事?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听起来凭我的一通电话好像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讽刺道,然后把她拥入怀中需索她的唇,彷佛他吻的正是他的爱人。
温柔的吻很快变了质,舌尖加入诱惑的行列,轻吮着她的颈线和锁骨再回到她的唇。他分开她的唇,贪婪地想要探求她的甜蜜,终于一阵呢喃逸出她喉间。
她并未反抗,心甘情愿地让他予取予求。虽然她明白他也许根本不会重视她一往情深的爱……
***
风哲别俯视着躺在黑丝床单上的沈香凝。
他笑了起来,这一生还未曾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性爱。
他避了她一个多月,他的骄傲令他放不下身段,直到今夜,他的雄性激素告诉他的感官,非她不能纾解他高张的需求。
“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迷药?”他喃语,摩娑着她赤裸的身子。
半晌,他累极,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乍醒的沈香凝环抱自己赤裸的身子,羞红的模样像只熟透的小虾米。
她将身上的丝被裹得死紧,贪欢之后她更恨自己犯贱,他根本不爱她,而她竟不要脸的眷恋着他的身体。
门被打开又关上,风哲别走近,坐在床沿低沉地道:“转过身来,我要看你。”
“能不能不要看?”她不习惯大白天仍赤裸着身子。
他大笑。“你的身子哪一处我没瞧过,别害羞了。”
在她能阻止之前,他已使力扳过她的身子,扯开紧裹着的被单,她慌乱的拉住他的手。“别这样,你让我好尴尬。”
他温柔地循着她的脸颊往下抚摸,力持镇定的表情像在欣赏一件绝美的宝物。“你的皮肤好细致,像绸缎一样。”
“你总有本事让我觉得难为情。”他的碰触引起她体内的悸动,有一种被人怜惜的感觉。
“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她深吸一口气,终究要面对的。“雨果先约了我,而你不等我说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所以──”
他僵硬的脸部线条缓和了下来。“雨果很爱你。”
“我知道。”她不想泛滥同情心,所以婉拒了雨果。
“你也爱他吗?”他的目光仰慕地梭巡着她美丽、令人销魂的身子。
她爬起身,回避他的目光。“我想穿上衣服。”
“赤身裸体让你很不自在?”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羊毛长洋装递给她。
她疑惑的看着他,坚持道:“我不穿其它女人的衣服。”
“这不是其它女人的衣服,这是你的。我昨天特地为你买的,我有预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套上洋装,恰到好处的剪裁,十分合身。她站起身,仍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只得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脚。
“很漂亮,很合身,我的目测挺准的。”
他欺近她,托起她的下巴,黑眸深邃地看着她,“我为你着迷。”
她心喜了一下,随即镇静下来。着迷不一定是爱,她高兴得太早。
“你还没告诉我,你爱雨果吗?”他很在意。
她挣脱他的手掌,踱向窗台背对着他,“你呢?你爱徐芙莎吗?我想,你也为她着迷不已。”
他皱起眉心,音色暗哑:“你在吃醋吗?”
她的心受伤了,僵硬轻颤地说:“一个会吃醋的女人,我想,在你心里一定不受欢迎、惹人讨厌,我不会笨到加入惹人讨厌的行列。”
秘密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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