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肆低笑。“要叫就叫出来,我的床上不欢迎硬气倔强的女人。”
她微张星眸,望着他得意的表情,尽管她决定放任他疯地掠夺她的身子,可瞧着他狂妄的模样仍今她冲动的反击:“你……只会欺负弱小!”
“被我欺负还能乐在其中也没什么不好。”
“你胡说!我没有乐在其中。”她不服气地反驳他。
他嗤笑一声。“没有吗?”
凌绿缇清秀的脸蛋染上了红霞。
龙卧云粗暴的行径让她宁可殉葬而死,好过被身上的野兽蹂躏。
伯父伤害了他的妹妹,他以此为借口堂而皇之的伤害她……她细瘦的双手无助的抓着铺床的被褥。
凌绿缇雪净的身子彻底迷惑了他,狂沛的欲念一触即发,全凭意志力才不致让欲望爆……
该死!他要报复凌择基不是吗?羞辱他的女儿是游戏的一部分,现在的他却成了燃着炽烈火焰的火把,这是什么报复伎俩?
提了提气,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美好的胸脯上,他绽出邪美的微笑,盯着微喘的她。他笑得残忍,然后突然转身,在凌绿缇尚未回过神前迅速离开响竹楼。
她羞惭的将自己埋入锦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他无耻大胆的举动引诱,几乎动了情,全然没有一丝闺女该有的矜持,还沉溺其中。
他的碰触理当今人讨厌,她怎会有那种无法承受的快乐?
她感到害怕无助。一个没有自由的禁赞岂有资格谈论情爱?
她淌下泪来,为着自己对他可能怀有的莫名情怀。
他只是个陌生人啊!她不该轻易动情的。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得到他的爱,他的意图是复仇,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折磨她、让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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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响竹楼,龙卧云冲了点冷水,竟了无睡意。
他走到书房点燃水晶烛台上的腊烛,敏感的察觉到房里不只他一人。
“谁?”
烛光未及的黑暗处走出一名黑衣人。“才进来就让你发现了。”他悻悻然地道。
“有事?”龙卧云缓缓地转身。
一想在这里住几天。”
龙卧云精明的眯眼看他,“为什么?”
“躲女人。”他耸耸肩。
“世间竟然会有让你党天帜狼狈躲藏的人?”龙卧云失笑不已。
“那个疯女人从苏州一路上追着我跑,甩都甩不掉。”
龙卧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定是你辜负了她,她才会追着你跑。”
“谁敢辜负那个疯婆娘?不被她一剑劈死才怪!”
“既不是因为对她始乱终弃,那是为了哪桩狗屁倒灶的大事,耍你逃命逃到卧云山庄来?”
“还不就是为了一件衣裳。”
“衣裳?什么衣裳?”这引起了龙卧云的兴趣。
“寻常的衣裳,那个疯婆娘硬说衣裳上有幅藏宝图。”党天帜无奈地笑着。
党天帜是龙卧云师父的独子。打小两人就跟着师父一块儿习武;天帜生性白玩,不爱用功。就算身为爹的师父也拿他没辙,早就放弃改变他的企图。
“我不记得你有这一件可疑的衣裳。”龙卧云道。
党天帜坐在烛光明亮的贵妃椅上打了个大呵欠。
“去年元宵看花灯时,我在苏州街上瞎逛,出于同情心,向一位病慵慵的老婆婆捧场地买下一件旧衣裳,才一转眼就让傅香君那个疯丫头给缠上。”
“也许那件衣裳是她家几代传下来的传家之宝,所以她才会追着你,非要讨回不可。”
党天帜摇头说道:“我找过那位卖我衣裳的老婆婆问了,她告诉我,她根本不认识傅香君,那件卖我的衣裳是她老伴留下来惟一一件没补丁的衣裳,哪有什么藏宝图!我自个儿找了又找,衣服布料上头连一朵喇叭花也没绣,何况是一大幅藏宝图,我又不是瞎了跟。岂会看不见。”
“你和人家姑娘的事自己解决,我不会插手。”他太了解天帜了,有件事让他忙着也是好的,否则以他不甘寂寞的个性,不知又会主动闯出什么祸事来。
党天帜心里有数。“早知道你会这么无情了。不知道爹为什么只疼徒弟不疼儿子?”
龙卧云已习惯了党天帜的满腹牢骚。
“要住在这里我没有意见,安分是我对你惟一的要求,明白吗?”
“在你的地盘上我会乖得像一只绵羊。”党天帜向他保证。
“不要光说不练。”
“我哪敢?你功夫比我强不知多少倍,我又不是想找死!放心好了,避风头这段时间,我会守你的规矩,没你的命令不会随便撒野。”
党天帜有自知之明,卧云是爹的门下高徒,他的三脚猫功夫还得靠卧云撑腰,得罪这个有力的靠山,无疑是和自己过不去,他不是蠢人,不做蠢事。
“你的口才倒是进步了不少,不过要说服丘浑让你进庄该是花不少脑力吧?”
党天帜难掩得意,“是啊,你请的总管忠心得吓人,要不是看在咱们有同门之谊,纵使我的口才再好也进庄无门。”
“要你多学点功夫你偏怕吃苦,不然以师父传给咱们的轻功,要进庄并非难事。”
党天帜笑了笑。“人各有志,我爹有你这位认真又天赋异禀的徒弟此生足矣。我这个做儿子的好好活着,活到百岁就是对他最大的孝行了,练不练功真的不是我在意的,游山玩水的生活方式才最适合我。”
他怕极了练武的苦和闷,他对自己能懂得一些三脚猫功夫已经觉得很了不得了,让龙卧云在爹面前独享赏识,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冰焰柔情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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