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条件又不是很差,为什么要找那样的……”曲母克制着没说出更难听的话,心里对女儿的痴傻气恼又莫可奈何。
“你们根本不认识他,怎么能单凭外表就否决他这个人?”曲佑净气不过的吼,才止住的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为宫森尧感到心疼与不平,终于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接触人群,人们异样的目光就像针一般,扎得人心里难受。
“我们不是否决他,”曲父开口了,语重心长的说:“因为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当然希望你能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优越的男人当对象,如果你和他只是单纯的朋友,我们自然不会干涉大多。”
“是呀!”曲母帮腔,“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来生下的小孩若遗传……”
“妈,你想大多了!”她哭着打断母亲的话,“他又不是天生就这样,是因为车祸才导致行动不便的。”她擦着不停掉落的泪水,没有告诉父母的是,他的腿根本没有废,现在正在努力做复健,双亲反对的态度让她赌气的不愿说实话。
曲母望着一脸倔强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
“我想得很清楚了,我的心意不会改变的。”她泪流满面的跑进自己房里,尽情宣泄心中的烦乱。
客厅里,曲家两老对望一眼,再次叹息。
***
宫森尧开始他的复仇大计,无论曲佑净如何劝阻都没用,让她既生气又担心。
她连着两个多月都没有见到他,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倒是宫政寰及魏廷翰,两个人几乎每天都会向她报告宫森尧的消息,说他今天又做了哪些事,又遇到哪些危险,甚至还遭到对手开枪示警,一幕幕的画面像真实的发生在她眼前,听得她胆战心惊,她怀疑这两个人根本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她,让她对宫森尧更恼更怒,气他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多日后,她从报纸上看到宫氏财团爆出弊案,主嫌秦世崇一干人等遭检察官起诉多项罪名,而另一个犯案关系人杨氏企业几乎瓦解。
这项消息一发布,立刻引起企业界一阵哗然,宫氏财团的声誉因此受到不小的冲击,但因为底子好,要在受创后重回业界龙头老大之位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另一个让她惊讶的是,报纸上赫然惊见宫森尧的名字,因为并没有直接证据,所以检察官就他的部分仍在调查中,而杨家与宫家的婚事也因此事告吹,但记者并没有针对这部分作文章,只是附带一提罢了,所有的目光焦点全集中在这次的工程弊案上,众人莫不议论纷纷。
看了报纸后,曲佑净立刻打电话给他,但手机总是没有回应,问宫政寰,他什么也没有说,只笑笑的要她安心,表示一切都在他大哥的掌控中。
她怎么能安心?都要遭起诉的人了,怎还能若无其事?但她仍联络不上他,只能一人独自烦恼担忧。
房门被人轻敲了两下,她从纷乱的思绪里抬起头,询问是谁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不禁纳闷的上前开门。
一打开门,浓郁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占满她整个视线。曲佑净怔怔的抬起头,却看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宫森尧站在她面前。
“你……你……”
她张口无法言语,完全无法适应比她高的宫森尧,向来他都是坐在轮椅上的,她从来没有仰头看过他。
“惊讶吗?”他很满意她震惊的表情,她比他想像的还来得娇小,似乎他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抱起来了。
“你好高……”曲佑净只能呆呆的吐出这句话,贪看那张令她思念的脸。
许久没见,他剪了头发,一身西装笔挺,和以往她所认识的那模样判若两人,他变得自信而神采奕奕,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我好想你!”宫森尧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中,紧抱住这个他满心牵挂的人儿,“我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像这样搂着你……”他满足的叹息低语。
“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她抑不住思念,红了眼眶,委屈的说。
“我一直忙着做复健,为的是能用自己的双脚走进你家大门,站在你面前。”
他的话让她动容,更用力的抱紧他,将脸埋在他怀里。
“这几个月忍着不和你联络,也是怕那些人转移目标找你麻烦,我不能连累你。”
“可是你却不顾我的想法独自一人面对危险。”她生气的抡拳捶他的肩,他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他?
宫森尧握住她的皓腕,俊脸上有着无奈的苦笑,“现在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
“不够!”她拗起脾气来,“不够、不够、不够!”她像小孩子似的闹情绪,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心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她需要的是他的安慰。
“那怎么办?”
他故作一脸无辜。
她红着双眼瞪他,“自己想!”
“那……”他露出狡黠的眼神,打蛇随棍上,“嫁给我,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
曲佑净瞬间红了脸,不知所措的垂下目光,“你……”
玫瑰花束被递至她面前,他无比认真的瞅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正被起诉的人还想结婚哪!”她抱过玫瑰花,拿乔的背对他,不让他看见她唇边愉悦的笑意。
“不会有事的。”他信誓旦旦。
“为什么你能这样肯定?报上说检察官还在调查……”她掩不住眼底的忧虑。
“即使真被查到了什么,法律上我必须负连带责任,但打官司是有钱人的游戏,我有办法为自己脱身的。”宫森尧微笑,笑容底下是冷酷的现实。身为大财团的主事者,政商关系不够好怎能在业界立足?
心动难以抗拒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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