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凄楚的泪珠沿著诗绮苍白的脸庞汩汩而下,她蹲在韩季伦跟前捉着他的手,「季伦,不要……我不要跟你分手,我……做不到……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但我什么事都可以忍,我会陪你熬过去。」
诗绮浑身颤抖地掩住脸却堵不住决堤的泪水,她深爱这个男人,她可以为他声、为他死,他早已是她的全部,要她离开他,那是她一剖为二,生不如死!
韩季伦呼出一圈圈的烟雾,不带感情道:「诗绮,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跟着我是委屈你了。在物质上我一直没能给你好一点的生活;在感情上……我特不忠于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放我走吧!」
一句「放我走吧!」将诗绮的心狠狠地震碎一地,她泪眼模糊地摇着头,只觉有人拿著一把利刀一刀刀地划著她的心。
「不!季伦,不要赶我走……你要我怎么做我全答应你,我哪里不好,你说我一定改,季伦……」她噙着盈眶的泪水,柔弱无助得令人心痛。「你忘了我们要共度—生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我们俩分开。」
这句话是四年前季伦哄她搬来和他一起住时说的,只可惜说的人早忘了,听的人却永远记得。
「你别这样,诗绮……我们,好聚好散吧。你会遇到一个真正好的男人。」韩季伦不忍地抚著诗绮因啜泣而颤抖的肩,对这个全心全意为她付出的女人,他有着太多的歉疚和怜惜。
只可惜,这些终究抵不过温氏财团的诱惑。
「诗绮,别哭了。」季伦扶着她的肩想将她拉起来,这时尖锐的电话声响了,诗绮和他对望一眼,他们都清楚是谁打来的。
韩季伦放开诗绮,大跨步地去接了电话。
「喂?是。」他压低了声音,只听他简短地说。「我待会儿搬过去。」
挂上电话,他没再看蜷缩在地上的诗绮一眼,迳自回房收拾他的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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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季雅搬入了俞辰阳在内湖的别墅。
她白天照常上班,一回来就陪著咪宝做功课,说故事给她听,哄着她入睡。
俞辰阳固定每晚九点打电话回来,这时电话一响咪宝一定兴奋地抢着来接,吱吱喳喳地和她爸一阵甜言蜜语后才将话筒交给季雅。
季雅极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比咪宝还盼望俞辰阳的电话,每晚不到九点她就紧张地坐在电话旁守候,她喜欢听他低沉的嗓音,即使隔著半个地球依然令她心跳加快。
她不知该怎么向别人解释自己「暂住」俞辰阳家的事。对於彰化的老家,她打电话给妈妈,谎称自己住处的电话坏了,要妈妈暂时别打来找她而瞒过去了。
但对诗绮,她真的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自圆其说,所车诗绮这阵子不知在忙什么,昨天她请了两天假所以没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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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绮来上班後季雅问她:「诗绮,你这两天回家啊?」诗绮的家在苗栗乡下。
诗绮只点点头不说话,仍在赶文稿,季雅伸头过去看,「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文稿上早已被她涂得密密麻麻、乱七八槽。
「诗绮!」季雅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更令她震惊的是才两天功夫诗绮就瘦了一大圈,原本即尖尖的瓜子脸整个都凹下去了。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季雅大惊失色,直盯着她问。
「季雅,」诗绮茫然地张著空洞的大眼睛,整个人像掉了魂。「你有没有看到你哥?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季伦?」季雅皱起眉来,「我八百年没看过他了,你跟他怎么了?」
诗绮咬着嘴唇,泪水滑下她那羸弱苍白的小脸,仍是一言不发。
「你快说呀!诗绮。」季雅心急如焚地摇着她,「是不是我那混蛋哥哥又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帐。」
「不!你不用去找他了。」诗绮酸楚地摇着头,整个人像被宣判死刑的囚犯,「他……不要我了,他要跟我分手……」
「什么?」季雅不敢置信地大叫,「分手?韩季伦人呢?」她的火气直往上伸。
「搬走了……」诗绮瘫在椅子上,支离破碎地吐着梦泣般的句子,「 他搬出我们的家了……他不要我了。」
「韩季伦!」季雅两眼冒火,咬牙切齿地跳起来,捉起电话就按号码。「喂?温氏企业吗?请转业务部韩季伦。」
韩经理?季伦什么时候升经理了?季雅纳闷着,「我是他的妹妹,请问他去哪里了?」
妹妹?又是妹妹?总机小姐暗笑着,「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跟董事长的女儿出去了。」
董事长的女儿?季雅的怒火愈烧愈烈,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冷冷地说:「麻烦你转告他,韩季雅昨天晚上自杀住院了,现在正躺在深切治疗病房。」
她挂上电话。
「他不在是不是?」诗绮没看她,目光飘得好远、好迷离。「我也找过他,但他一直都不在……不在……」不用问也知道韩季伦此时正在另一个女人身旁。这两天她根本没回苗栗家中,她把自己关在家里,痴痴地等季伦或许会回来,麻木地流泪,心痛到某一个程度就再也感觉不出什么是痛了。
「诗绮,」季雅心痛地紧搂着她,「对不起。」
诗绮摇着头,「你干吗向我说对不起?」
「我为这种混蛋哥哥向你道歉。」季雅满腔怒火,此时她桌上的专线尖锐地响了。
爱是永不止息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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