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的话却刺激了凌羚,就见她不再激动,只是拎著皮包无神地望著他,「没错,是倒大楣,还会死得尸骨无存,所以要长命百岁的话,就离我远一点,知道吗?」
她红著眼眶的模样让他手足无措,没料到他的一句无心之语居然让她哭成这样!
「对不起,我绝不是……绝不是要惹你哭,你别哭了。」他紧张地望著她一睑泪容。
「你只是说实话,没必要跟我道歉,我没怪你。」她抬起头看著他颈子那道不浅的刮痕,内心也跟著激动起来,「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才对,我不是有意弄伤你,只是你今天找错搭讪对象。」
「真的,你不怪我?那能不能用行动证明呢?」他咧嘴一笑,「上车让我载你一程,咱们算交个朋友。」
凌羚红著双眼站在原地,知道自己一双眼已肿得像核桃,若走在路上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吧!
走向他,她自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既然是朋友,那我自我介绍,我叫凌羚,你呢?」
「呃,你可以喊我约翰。」他扯唇一笑,「因为我的英文名是John。」
「约翰?!」她苦笑,「前阵子我认识一个男人,他的名字跟你一样。」
「一样?」他的表情转愕然。
「对,一样的土气,可是他却……他却……」说著,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说的『他』,就是住在那幢房子的那位?」约翰试问。
「算了,别提了,请你送我回去。」她用力拭去泪,「但我不会死心。」
他踩油门的脚一顿,「你说什么?」
「我要去调查他的死因,我在怀疑某个人。」她眯起眸,义愤填膺的表情直让约翰惊讶。
「谁?」
「跟你说干嘛?」她瞪了他一眼,「快开车。」
凌羚将面包坊的地址告诉他後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约翰不停观察她脸上的神情,直到面包坊外,他仍不放心地问:「喂,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你那副样子活像要去复仇的女魔头,真可怕。」他眯著眼,对她扯唇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多事,请你管好自己就——」
蓦地,她噤了声,因为她瞧见他眼瞳中的一抹湛蓝,那感觉好像曾在哪儿见过……「你是混血儿?」
约翰勾唇一笑,「对,要不然我怎么会叫约翰,」
「哦!」这么说他有蓝眼珠一点都不稀奇了。一想到这儿,凌羚便无精打采的应了声,跟著走进店内,看见江思俞要为客人包装,又要忙著算帐,正忙得不可开」父。
「对不起思俞,我回来了。」赶紧将围裙穿上,凌羚佯装镇静的招呼客人。
江思俞从她异常红肿的眼中看出不对劲,但又碍於客人正多,只好说:「没关系,你如果有事就先上楼好了,我忙得过来。」
凌羚摇摇头,想用忙碌忘掉伤痛,也不知过了多久,客人终於渐渐变少,她才像突然断掉的弦,整个人往椅子一垮。
「怎么样了?看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江思俞为她倒了杯热茶。
「他死了……真的死了……」凌羚一想起那画面,又流下泪。
「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她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这位小姐说的对,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再伤心了。」不知何时,约翰居然已站在门内,双臂环胸地看著她。
「你是谁?」江思俞疑惑地看著这个陌生男人,又看了眼一脸嗔怒的凌羚。
「你来做什么?」凌羚没好口气的说。
「我送你回来,没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该请我喝杯水?」约翰笑著对这个像剠帽的女人眨眨眼。
「他是你朋友?」江思俞眉一挑,替她倒了杯水给约翰,「既然你是凌羚的朋友,不要客气,请坐。呃……烘焙室刚好有面包在烤,我先去看看,你们慢聊。」
「喂,思俞——」凌羚想喊住她,可她居然溜得比谁都快。
「对了,有了水,要不要也请我吃块蛋糕?」约翰走到玻璃柜前看著里头的糕点。
「不请,要吃自己买。」她冷著嗓说。
其实她也不是这么小器的女人,只不过她今天心情很糟,实在没办法以平常心看待所有事情。
「哇!真没意思耶!这段路的车资少说也要几百块钱,换不了一块蛋糕吗?」约翰撇撇嘴说。
「约先生,是你自愿要送我的,你忘了吗?」
「凌小姐,我叫约翰但不姓约。」他咧嘴一笑,跟著耸耸肩,「OK,既然非选不可,那我就挑一块吧!」
在玻璃柜前看了好久,他终於打开玻璃门,从里头拿出一个小蛋糕搁在桌上。
正从烘焙室出来的江思俞看见这一幕,蓦地喊道:「香草慕斯。」
「什么?」正在发呆的凌羚听见她这么一喊,转首一看,同样愕然了!怎么可能……怎么能……他为什么要挑中它!
「先生,请你填一下资料卡。」江思俞立刻替她拿出资料簿。
「别这样思俞,现在这种情形,你教我如何能够——一
「先写再说。」江思俞对她摇摇头,「既然他走了,你是该忘了他。」
约翰看著这本资料簿,「写什么?」
「写你的基本资料。」江思俞笑说:「我们好发给你一张贵宾卡。」
「呃——」他眯眼想了下,「我过去一直在国外,不太会写中文,写英文可以吗?」
热情香草慕斯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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