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风一脸贼兮兮的笑了,看着他还拿在手上的画像,“我越来越好奇此画出自何人之手了。”
“不过是个狂妄的丫头,不值得你好奇。”
李晟风恍然大悟的点着头,“果然是个姑娘!”
“她只能称为黄毛丫头,除了这手丹青,无一处可以见人。”周云泽轻视的冷哼一声。
闻言,李晟风笑得更开怀了,“无一处可以见人是吗?你对她还真了解。”
“那丫头一眼就可以教人看透,想了解她太容易了。”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还好不是生活在京城的大宅院,要不她肯定活不久。
陈瑾曦若知道他对她的评价,肯定要抗议,她不是不知变通,只是不喜欢勉强自己,更别说幽州这儿民风直爽豪迈,她可以轻轻松松过日子,干啥装模作样唱反调?
“你从不多看姑娘一眼。”李晟风一针见血地道。
他是周云泽的伴读,两人一起长大,姻缘之路一样坎坷,妻子过门不到一年就一病不起,从此克妻之名就跟随着他,后来他跟着周云泽去了西北,得了秦太医青睐,收为关门弟子。
总之,最了解周云泽的人莫过李晟风,周云泽因为身分的关系,很少正眼看人,尤其女子,若非成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还记不住。
“她在我眼中只是黄毛丫头,称不上姑娘。”
“若真的只是黄毛丫头,为何舍不得让我知道?”
“……我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没必要。”
李晟风懒得跟他争论,转身在另一边的榻上坐下。
周云泽也不想继续绕着某个丫头打转,越转心越乱,越有一种逃不掉的感觉,还是赶紧转移注意力,将手上的画像交给小顺子,交代道:“你拿给暗二,告诉他不必四处寻人,只要安排人轮流盯紧那间异国杂货铺子。”
“慢着,今日这么一闹,那个人还会去那间铺子吗?”李晟风不解。
“他不会将一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若他的身分真的不可告人,肯定会暂时避开。”
“这么一点小事就避开了,这岂不是告诉人,他的身分真的有问题吗?”
怔愣了下,李晟风点头道:“这倒是。”
“他就是有意避开那丫头也不会太久,盯紧那间杂货铺子,迟早能逮到人。”他要暗二盯着铺子,也不全是为了此人,而是这间铺子挑起他的好奇心。
鞑靼人在幽州开铺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做买卖是为了赚钱,这间铺子却反其道而行,低调不引人注意,香料买卖很适合作为跟青楼勾搭的掩护,而青楼是奸细的最佳藏身处,这就教他不能不多出一个心眼,盯着一段日子,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李晟风很快就想明白了,只要扯到鞑靼人,他就是没事也要生出事来,反正问着没事干,就由着他折腾吧。
果然如周云泽所料,刺青男子消失三日就现身了,可是暗二跟踪了一会儿就放弃了,此人乃是高手,若与之对上只怕不是对手,未免打草惊蛇,还是赶紧收手。
“身手在你之上?”周云泽目光一沉,虽然暗二是探子,但身手不输卫六,能够在他之上,这绝不是一般人。
暗二很肯定的点点头,“卑职有心跟踪,即便是卫六也不容易察觉,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了,甚至反过来想套住卑职,还好卑职警觉性很高,要不已经曝露行踪了。”
“那间铺子有何发现?”
“岁说那间铺子隐身在巷弄里面,但出了巷口就是城南最繁华的街道,不可能生意如此不好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门,来的还都是练家子。”
周云泽饶富兴味的扬起眉,“练家子?鞑靼人吗?”
“虽然生得高大勇猛,但卑职觉得不是鞑靼人,他们说的是官话。”
“鞑靼人不见得不会说官话。”鞑靼派出来的探子不懂官话,如何打探消息?
“卑职知道,但他们的官话非常纯正,像是京畿人士。”
基本上,会说官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多少带着各地腔调,唯有京畿一带的人方有一口纯正的官话,可是京畿人士……
周云泽的目光沉下来,“难道是权贵之家的侍卫?”
“那几个人看起来都不是花架子。”暗二连五城兵马司都看不上眼,更别说京中权贵之家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侍卫。
闻言,周云泽微皱着眉,难道是死士?
暗二显然知道周云泽的想法,立刻否决,“他们身上没有死士的阴鸷冷冽。”
京中权贵培养死士多是为了执行不可告人的任务,譬如暗杀,若非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这些死士,且如今朝堂风平浪静,还未到争储之时,没必要动用隐藏的势力,将自个儿的势力曝露出来。
周云泽也相信是死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又想不通,难道京城还暗藏着其他势力?
“爷,除了暗一,只怕没有人能够不动声色跟踪那个刺青男子。”
周云泽略一思忖道:“用不着再盯着那个人,送一张刺青图给暗一,说不定暗一可以寻到管道查出这个图腾的含意。还有,继续盯着,那间铺子大有文章。”
“卑职也认为如此,这几日暗中打探铺子背后的东家,可是除了鞑靼人,什么消息都查不到,卑职怀疑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人,真正东家另有其人。”
郡王诱婚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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