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
“我说不准就不准,还问为甚么,你比女人还要啰嗦。”凌业亚没好气地吼回去。
“好,好,不提就不提。真是的,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没看你的脾气失控过,更别提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吼兄弟了,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把接收回来了。喂,是你自己不要这三千块的,可不是我不还啊,以后不要再找我讨这三千块了。”
“叫你别说你没听到是不是?”
“是是是,待会我走出大门后一定会通令天下,叫他们别在你面前提起‘三千块’这三个字。”
“你还说--”凌业亚不只站了起来,袖子的扣子也不浪费时间地解开了。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徐桦邦吓得猛摇手。“那--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
“你--”凌业亚被他气得都快脑溢血了,后又叹了口气,朋友这么多年,他知道徐桦邦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是不会走的。“有甚么问题问吧!”
“你找到‘夜蔷薇’了吗?”
“还没。”
“你还不放弃啊?已经一个月了,不对,不对,算算时间,从圣诞节至今也有两个月了。”
“这不关你的事。还有,你以后少管闲事。”
托这些爱管闲事的朋友们的福,凌业亚收集出席名单可是一点也不费劲。曾定中将消息散布出去后,甚至还有人主动打电话告诉他“可疑女子”的姓名和联络电话号码,结果,也不用提了,他每次都是兴匆匆地去,却败兴而回。
确信已掌握所有出席者名单的凌业亚,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夜蔷薇”就像平空出现又莫名消失似的,完全没有消息。
“又不准提那个女人?你的禁忌还真多啊!还有甚么禁忌拜托你一次告诉我好不好?免得我哪天又犯到你了!我也真‘衰’,好不容易想还你钱,又被你吼半天,我是皮痒了我?”
“你的确是皮在疗。”凌业亚好后悔告诉这群没事做等着看好戏的损友。
“知道吗?”
“甚么?”他不耐烦地应了声。
“那女人是圣诞老公公送给你的礼物,他觉得你一个人过圣诞夜太可怜了,所以派一个绝世美女下来陪你。”
“又在瞎说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圣诞老公公。”
“你还清楚地知道没有圣诞老公公,就表示你很正常,没疯嘛!以此堆论,当然也没有‘夜蓄薇’这个女人,你那晚只是喝醉了,这一切全是你产生的幻觉。”
刚开始,徐桦邦这一班好事者个个满怀着极大的兴趣,想见一见让凌业亚神魂颠倒的“夜蓄薇”是何方绝世美女,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等得不耐烦的一伙人便有了另一种结论--就是那天晚上根本没发生甚么事,“夜蔷薇”只是凌业亚欲求不满下所产生的幻觉。
否则好好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消失?
“我非常确定那不是幻觉!”凌业亚大叫。
他的手到现在还清楚得记得抱着她时的感觉,难道那也是幻觉?
“瞧你形容的,她就像天仙一样美,这种人根本不存在!就算有,也不会躲在角落里暗自饮泣,更别提宴会里好几百人全没看到她,只有你注意到她的存在,照理来说,我会比你先看到她才对--”
“你说完了没?”
凌业亚知道他要是不赶紧堵住徐桦邦的嘴,等他长篇大论发表完,世界末日也到了。
“还没。既然我们各自肯定自己的推论是对的,我想确定的方法只有一个。”
“甚么方法?”
“打睹,我赌你找不到‘夜蔷薇’。”
“神经病!这种事有甚么好赌的?你是太无聊了,没事找我穷开心是不是?我又不是白痴。”
“不赌,就表示‘夜蔷薇’是你捏造出来的女人,你这一辈子别想找到她了。”
“谁说的!”明知道徐桦邦使的是激将法,他仍是动了肝火。
“我说的。不服气的话,半年内将她找出来。”
“我会找到她的!”
“好,输的人席开三十桌设宴请客,为了怕我胜之不武,本大师特地指点你一条明路。”
“你以为你是走江湖卖艺的,甚么大师;真亏你说的出口!”
“你不想听就算了。”
“听,听,我听。”凌业亚拉住转身想走的徐桦邦,这小子就会吊人胃口。
“我想了好久终于让我想通了,你一直找不到‘夜蔷薇’,可能是寻找的方向错了。”
“方向错了?”
“我觉得你应该从已经分手的女朋友那里下手。”
“为甚么?”
“树大招风啊!被你抛弃的女人那么多,总有一、两个怀恨在心,心有不甘地找她好朋友或是姊妹出面,化身成‘夜蔷薇’复仇来了,作为你坏事做尽的惩罚,替天下女性报仇。”
“不可能吧?”她提起失恋时是那么伤心,若真是谎话不会那么投入的。他想。
只是为了复仇,不可能连自己的身体都“赔”进去吧?
不过,仔细想想,徐桦邦的话也不无道理,那三千块摆明了是在羞辱他,将他当成应召的牛郎了。
“这很难说,否则你怎么解释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她一定知道你要参加定中的单身告别宴会,才偷偷溜进来的。”
凌业亚叹了口气,明知这是徐桦邦心血来潮时出的馊主意,他也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能,可是,对于已经分手的女朋友,他根本没留下任何资料,叫他现在到哪去找人?
情人,别说你爱我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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