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诠佑’的总经理,也是羽阳现在的老板。”凌业亚答。
“‘诠佑’?没听过。”有人摇头。
“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罢了,成不了甚么气候,季小姐待在那里实在是大村小用了些,到我的公司来,一定更能一展长才。怎样?季小姐?”
有些人就是不放弃。
季羽阳担心地看了凌业亚一眼。对“奥扬”的第二代而言,这种言语排挤算得上是一种委屈,不过,对他人的不礼貌,他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只是笑笑,带着一脸自得,观察所有人的反应。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我肚子饿了。”凌业亚拉着她住自助吧台走去,他想知道的消息搜集得差不多了,没理由再陪这班人闲耗。
还有那些后知后觉、搞不清状况的直跟在他们后面,不死心地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季羽阳。
“我不知道你的行情竟然这么好。”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季羽阳好奇地直打量着他,他对那些人的无礼并没有任何不悦,只是莫测高深地直笑。
明知是不礼貌的,她却忍不住拿他和潘至彬做比较。
潘至彬不喜欢她在外面太有表现,所以和他出去谈生意时,都得耐着性子听他和其他人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地瞎扯淡;为了讨好客户,他常信口开河地说了一大堆无法兑现的承诺,这时她不但不能矫正他的失误,还得陪着笑脸附和。
很累,可是当时的她却认为理所当然。
凌业亚就不同了,他并不强出头,明知道那些人全针对她而来,却聪明地不发一语,将主控权交到她手里,只在她累了时适时地将她带离。
他的体贴和包容让她感动。
相较之下,竟是凌业亚宽宏大量多些。
“看来,我以后得多花点心思才能留得住你了。”
“你说过,今晚过后要走要留随便我的。”
“再说吧!”凌业亚不置可否的。
落在她腰上的手,无异留给好事者想像的好空间。
☆ ☆ ☆ ☆ ☆ ☆ ☆
季羽阳大剌剌地站在一长排的自助餐点吧台前,动口不动手地要凌业亚将她爱吃的食物一样样地拿到盘子里。
冷不防旁边有人撞了她一下,将她整个人推向凌业亚,力道大得还差点弄翻了凌业亚手上的盘子。
“对不起。”站在她前面的正是施卉君。“唉哟,是季羽阳啊?好久不见了,我不知道是你,有没有撞疼了哪里?”
“没有。”季羽阳并没有忽略了她眼里闪的恶作剧光芒,她是故意的。“业亚,我们走吧!”
转身想离开,却被施卉君挡住了去路。
“等等,想一走了之?我和你之间还有账没算呢!”
“甚么账?”季羽阳皱着眉看着附近故作没事,却拉长了耳朵的人们。
“至彬,怎么没向你的旧情人打招呼啊?”施卉君的惺惺作态马上换成了咬牙切齿。
凌业亚看到来意不善的两人后,举步走到季羽阳的身侧,拥住她因紧张而全身紧绷的身子,将她纳入他的气息之下。
他的默默支持让她好感动,在她肩上一直摩挲的大手告诉她,他就在她身边;他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平抚了她的紧张和不安,让她可以勇气坚定地面对施卉君的尖酸指责。
“潘太太,我和潘先生之间没有甚么,请你不要误会。”
“没有甚么?谁不知道你和至彬曾经是未婚夫妻,你为了报复才将‘达成’这个大客户给抢走,好断了‘施氏’的主要命脉。”
“你太瞧得起你家的公司了。”凌业亚不屑地冷哼。
施卉君转头的一瞬间,为凌业亚的俊逸而失了一下神,而后又趾高气扬地问:“你是谁?”
“无名小卒。”
“我和季羽阳说话,这里没有你插嘴的分。”
“怎么没有?我也是当事人之一。”
施卉君懒得理在一旁搅局的凌业亚,直接将炮口对准她的目标。“季羽阳,没想到你的心还真恶毒,无法接受失恋的打击,竟想到要报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面前这些恶言的指控,季羽阳只是默默地不作声;不是她不想反击,而是她不想像泼妇一样在众人面前出丑、闹笑话。一个就够了。
凌业亚心疼地看着紧咬着下唇的她,她的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了。
“卉君,别说了。”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潘至彬,终于开口了。
“甚么别说了,没用的东西!难怪公司理的人都说,没有季羽阳的你根本甚么都不是,公司会赚钱都是靠她,全世界都知道了,就只有我爸还被蒙在鼓里。”
“卉君,这些日子我也做了不少努力,只不过经济不景气再加上时机不对而赔了不少钱,不能因为今日之过而完全抹煞我以前的功劳吧!再说这里又这么多人,你也为我留个面子。”
“面子?你还记得要面子?你跑去找季羽阳就给我面子了?”施卉君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老公:“别以为你在背地里搞的鬼我不知道。”
“卉君,你误会了。”潘至彬一脸的诚惶诚恐,如果下跪可以让他老婆的怒气消减于万一,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照作。
“没错,这件事,你真的误会你丈夫了,他去找羽阳并不是想重燃旧情,而是想利用她的能力来挽回公司。”凌业亚冷冷地补充。
季羽阳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死白。
“真的?”施卉君向潘至彬求证。
潘至彬看着影响他生命最大的两个女人,是要背弃现有的利益,还是要选择不一定会成功的从头开始?命运逼他再一次选择。
情人,别说你爱我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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