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的唇边逸出一声不受控制的呻吟。她的脑袋已无法思考,只知道头昏目眩的心跳感觉随着他的侵略而步步高升,甚至自己早巳被秦默榀离地面仍是不自觉的。
她所有的感官神经全集中在这个吻上,并专心呼应着。
奏默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酡红如醉的小脸道:「这才是情人间的吻,知道吗?」
她半睁的眼仍是扑朔迷离地找不到焦距,看来,她的神志还没从刚刚那一吻的刺激中回复。
她错了,奏默一点也不死板嘛。
阿蛮并不后悔去招惹这一座被冰雪覆盖的活火山,并深深觉得「自食恶果」的感觉真好。
匬匬匬匬匬 匬匬匬匬匬 匬匬匬匬匬
那香味又飘过来了。
这次阿蛮百分之百肯定不是她的鼻子有问题,那香味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这事实是如此的显而易见,就像太阳每天会从东边升起一样,为甚幺秦默却没发现呢?
证实的方法只有一个。
阿蛮是个说做就做的冲动派,闯进奏默房里的她再也无心玩游戏,拉起他的手便住外走。
「怎幺了?」秦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弄得一头雾水的。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嘛。」
阿蛮死命拉着他的手,可不许他临阵脱逃。
信心满满的她拉着秦默一路循着香味走去,边走边不死心地追问:「闻到了没?闻到了没?」
「闻到甚幺?」
这答案呕得阿蛮差点跳脚。秦默平常很精明的,偏偏紧急时他的鼻子却特别迟钝。
有一股香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愈近树林那香味愈浓烈,连秦默都闻到了。
「就是这个味道,我在寨子里闻惯了的。对了,每次姥姥在炼丹房熬制『蝎尾绿』时就会飘来同样的味道。」
「『蝎尾绿』?」
「对啊,我绝不会搞错的。」
「我终于知道只有你闻得到的原因了。」
「为甚幺?」
「因为你在五毒教总坛里闻惯了。」
秦默甩甩头想藉此集中恍惚的神志,他明白这一定是迷香所产生的效果;从小闻惯的阿蛮早巳产生抗体,而他是因为有「丧石」保护着,才不至于当场倒地。
两人在一个被杂草和石头掩盖住的山洞前停住脚步。这山洞本就极为隐密,再加上有人刻意在洞口放了大石及杂草做为掩护,若不是有香味引路,根本不会注意到里面别有洞天。
「看来,一定是有人不想让别人发现山洞的存在才会故布疑阵,难怪我来这个林子好几次了,都不曾注意过它。」秦默摩挲着下巴沉吟着。「问题是--是谁如此费尽心机?而山洞里的秘密又是甚幺?」
两人就在洞口前探头探脑的。
生性谨慎的秦默绝不可能贸然闯了进去,而阿蛮是怕黑乌乌的山洞里跑出吓人的东西来,躲在秦默的身后不说,还死命地拉着他的衣角不放。
「里面好象有人。」
「真的吗?」阿蛮好奇的小头颅从秦默身后探了出来。
「从她的背影和衣着打扮看来,似乎是个女人。」
「我看看。」她跨出一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就在这时,那女人转过身来了。
映着火光,两人更能看清她的面貌。看到她的脸时,阿蛮吓得倒抽了口气,只一眼就吓得她直住秦默怀里缩。
那女人的脸上爬满了交错纵横的疤痕,整张脸就像是补满了缝线的破布般,根本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只能从脸上的凹陷约略辨别出眼睛和嘴的位置。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些丑恶的疤痕并不是生病造成的,似乎是用刀剑等利器一刀刀割出来的。
自认为看过无数伤口的秦默,也没看过如此诡谲且令人不忍卒睹的疤痕,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充满着惊疑、好奇、可怜等种种复杂的情绪。
阿蛮更是脱口而出:「鬼!」
「她不是鬼,你仔细看看,她有影子的,她是人不是鬼。」
阿蛮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然后是另一只。看着烛光映在墙上的跳跃黑影,阿蛮这才放心地吁了口气。
「她真的是人,不是鬼。」
两人的谈话声却惊动山洞里的神秘客,猛地传来一声低沉的暴喝:「谁?谁在外面?」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无声的寂静。
「少华,是你吗?」里面的人又问。
这次不但连回答都没有,就连呼吸也轻不可闻,阿蛮更是死命捂住自己的嘴。
「哪个后生小辈胆敢擅闯禁地!」随着怒斥声而来的是一股掌风。
「糟了,她发现我们了,快跑!」阿蛮说完转身就跑。
牢牢跟在后面的秦默发现阿蛮脚底抹油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一遇上危险,她的轻功便能发挥个十足十,快得让他另眼相待。
第六章
拚命跑的阿蛮直到力尽气虚后才停下脚步。要不是有大树支撑着她那瘫软的身子,恐怕得在地上才能找到她。
看着她娇喘连连的小脸蛋儿,心疼的秦默掏出手帕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汗珠。「别担心,她的武功平平,根本不构成威胁的。」
「我怕她跑出来吓人嘛。」
秦默搂着阿蛮轻颤的身子,柔声哄她:「有我在,别怕。」
「她的脸为甚幺变得那幺丑?」
「我不知道。」
那张脸与其说是难看,倒不如说是恐怖来得恰当,让一向胆大、见过大风大浪的秦默也不禁耸然动容。可是从那女子的曼妙身段看来,她年轻时想必也是个艳冠群芳的大美人,不知道是甚幺原因让她变得如此?
苗女阿蛮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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