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怎么不想上帝闲著无聊也是无聊!创造万物之时,或许她想顺便考验人们有多短视肤浅,是否永远脱不了他故意设限的巢臼,好分辨他创造出来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有多少人能拥有大智慧?”
“那为什么牺牲掉我们?”江未礼苦涩地摇头,我们自然指的是同性恋者。
“课本都教啦,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啊,我们是万中选一的人类耶,生命中承受一点牺牲和不方便算什么,能看开好好享乐才重要。”
苗继百问不倒,悠哉的神态还是那般自信,像是真的始终如此认为。
从未如此受教过,江未礼真的是听傻了。
自从觉醒以来,连交往中的宋嘉延都不能对他说出这番让他颇觉好笑,却打从心底认同的道理。无法否认,他对苗继有了一番新的看法。
可是真的只是一点牺牲?
若真有上帝,他好想亲口问问她啊!
第九章
经过两个礼拜,江未礼终于见到宋嘉延的面。
远远地,站在木棉道的两头,听见有人叫他而转头的江未礼,在转身之后过于震惊地成了木头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以为是幻觉的身影。
迎春般,站在那里和他相望的宋嘉延,俊秀的脸庞带著比春风还温暖的笑。
宋嘉延一如从前清朗的笑容,足以让人误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问题是他这两个礼拜以来的烦恼,是那般真实啊!
江未礼站在原地的双腿微微颤抖著,不知有多辛苦才忍下满腹翻搅的激动。
感觉不到指甲陷入肉里的痛,他一个劲儿地死盯著愈走愈近的宋嘉延,怕一眨眼他就会从眼前消失。
只是,那张他原本很熟悉的脸庞,此刻却让他觉得有点陌生。
不过是两个礼拜,为何感觉像很久很久没见了?直到宋嘉延毫不迟疑地停在他的面前,江未礼僵硬的身体还是无法动作。
甚至,紧缩的喉咙咕噜噜转著,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你这样看著我,好像我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似的。”伸出食指点了下江未礼的额头,宋嘉延不由得轻声笑谑,连眼睛都笑弯了。他想自己不过是借故请了事假,在学校消失了一阵子,可没有发过丧帖吧?
嗯,肯定没有。
“咳咳……”可恶,快说话呀!老天,他有好多话想问、好多话想说,他恨死了现在像个傻瓜的自己。
江未礼试图讲话,却只能瞪大无用的眼干咳。
“不说话,是气我去哪里没跟你说?”宋嘉延侧过头,神态还是那般从容。
不,错的人是他,他怎么会去生宋嘉延的气?江未礼涨红了脸直摇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直到有人用力朝他的背部猛拍下去。
那只大手的主人是始终站在江未礼身后的苗继。
“咳咳咳!”被用力拍了一掌,江未礼这才想起苗继的存在。他没好气地转头怒问:“你打我做什么?”
从看到宋嘉延那一刻起,他就完全忘了苗继还走在他身边。
等等,既然苗继也在,谁都能看到他们走在一起已是不争的事实,为何宋嘉延没有丝毫不悦?为什么?
“帮助你出声啊!”真是不识好人心,苗继哼了声。
瞧,他这不就有声音了?要不是看未礼急得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才不会帮他出声和宋嘉延说话呢!保持安静本是他最大的容忍极限。
未礼会沉默,只因为他还没回神,乍见宋嘉延的惊愕尚未消化。
看到未礼见到宋嘉延那副快要喜极而泣的样子,实在教他有些泄气。
苗继很清楚,江未礼刚刚根本已忘了他的存在。
脑中有好多疑问,江未礼偷瞥著宋嘉延依旧未变的脸色,仍是僵硬不领情地说道:“不需要你发神经,我本来就发得出声音。”直到此刻,他也发现震惊之余,被自己忽略的另一个人──范亦楠。
从头到尾,他都理所当然似的站在宋嘉延旁边。
不是吗?范亦楠和宋嘉延靠得好近好近,正冷冷地看著他和苗继。
呵!江未礼心中一阵苦笑,怀疑刚刚的自己怎么有本事硬生生忽略掉那冰冷的视线。
没什么好佩服的,他却打从心底佩服起自己。
“好久不见了。”视线转向苗继,宋嘉延依旧微笑著。
从眼前的情况看来,他和未礼的关系已更进一步了。
双手环在胸前的苗继沉吟几秒,才不冷不热地吐出话:“还好。”
说起来,虽然他讨厌对手不战而降、消极退出,更瞧不起懦弱的对手,希望彼此能够公平竞争,各凭本事赢得江未礼的真心,但要是宋嘉延打算从此消失,不再出现在他和未礼的面前,他也完全不介意。
少个情敌没啥不好。
可是,宋嘉延这样对他笑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根本不把他当成对手?哼,少瞧扁人了!
“我刚刚在校门口拿了传单,吉他社放学后要在社团教室举行小型演奏会,你这个前任社长也要弹一首对吧?”不在乎苗继冷淡的反应,宋嘉延挥了挥从吉他社社员手中接过的宣传单,挂在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过。
“是又怎样?”苗继皱了眉头,不明白他把话题扯远的用意。
事实上,他不过是被社员请求去监督现场,没想到社员竟然在宣传单上好胆的印上他的名字。那些死家伙,真是愈来愈不怕他了。
“未礼会去看吧?”宋嘉延脸上微带笑意,却让人看不出端倪的目光突地落在紧绷不已的江未礼脸上,一动也不动地等著他回答,直到他勉?其难的点头,他才笑道:“我们也会去,很让人期待呢!”
暧昧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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