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妳误会,我真的很抱歉。」在确定自己对蜻庭动心之后,古观涛终于明白魏叔的话,感情这档子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即便勉强结合,两人的心灵也永远无法交会。
「大师兄不用再解释了。」她已经明白自己的真情无法获得回报。
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也知道多说无益。
「什么人?!」
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也惊醒昏昏欲睡的人们。
古观涛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仔细倾听声音的来处。「好像是从前院传来的--」话还没说完,已然拔腿奔向目标,褚缃也跟在其后。
当他们赶到时,就见三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直挺挺的站在那儿,被帮里好几个兄弟团团包围,各个拔剑出鞘,严阵以待。
「怎么回事?」他嘴里问着帮里的兄弟,两眼须臾不离眼前的不远之客。
几名手下七嘴八舌的禀报。
「总舵主,这些人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
「咱们也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
「他们就站在那儿不动。」
闻言,他大步上前,朝黑衣人拱手抱拳。「古某是漕帮总舵主,不知各位深夜来到漕帮有何指教?」
三名黑衣人不吭一声。
褚缃来到他身畔,警戒的打量他们片刻。「大师兄,你看他们的表情还有眼神,是不是很奇怪?」
「的确是不太对劲。」他不敢小觎对手。「古某再问一次,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再不说出来意,休怪古某无礼了。」
话声方落,三名黑衣人便开始行动。
他机警地一把将褚缃推到身后,「师妹小心!」
「大家上!」漕帮的兄弟齐喊。
古观涛利落的挥剑挡下对方的兵器,却震得他的虎口隐隐作痛,不禁朝自家的兄弟大喊,「大家小心!」
「是!」
这场夜间的袭击很快传遍整个漕帮,其它兄弟纷纷赶来支持。
虽然在师兄弟之间排行第三,徐雍平的功夫却是最弱的。不过他可不想只是袖手旁观,眼看褚缃被其中一名黑衣人打得快招架不住,马上鼓起勇气,提剑上场。
「师妹,我来救妳!」他冲上前去,挥剑就朝对方的背部砍了下去,见对方动作停顿,连忙将褚缃带离到安全地方。
原以为受伤的黑衣人就算没死,也应该倒地不起,没想到站直身躯,又继续追杀他们。
徐雍平看傻了眼。「怎么会这样?」
「居然连滴血都没有。」褚缃吶吶的说。
「大家一起上!」
漕帮的兄弟一拥而上,加入激战,
「我砍中他了!」
「咦?怎么没死?!」
「我杀了他了……咦?怎么会这样?!」
「他们根本不是人!」
「是妖怪!」
「鬼!有鬼!」
「说不定是殭尸……」
发现这三名黑衣人怎么杀也杀不死,而且各个力大无穷,帮里的兄弟心生畏惧,纷纷败退下来。
古观涛也觉得事情来得诡异,却也只能尽力抵挡,渐渐的退向前厅。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杀不了他们的!」
被激烈的打斗声吵醒的蜻庭来到前院,边揉着眼皮边看热闹,才不过几眼便瞧出端倪。
古观涛深怕她也成为攻击目标,连忙将她扯到身旁,用身躯挡住。「这里让我来应付,妳回房里不要出来。」
不想被感动的,可是心还是不争气的软了……
「该担心的人是你们!」蜻庭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从身上摸出三张符纸,然后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鲜血在符纸上写下咒语,口中喃喃念着。
「……急急如律令。」将手上的放火符射向其中一人。「破!」
当着几十双的眼睛前,被射中的黑衣人突然整个人起火燃烧,这一幕看得众人震慑不已。她再将另外两张射出,也是同样的结果。
就这样,在诡谲的红色火光中,黑衣人当场烧成只剩下灰烬。
「这是……」古观涛瞪着地上的纸灰,委实大开眼界,眼前的一切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之外。
她把咬伤的手指凑到口中吸了吸,「他们只是纸人,所以普通刀剑根本杀不死。」到底幕后主使者是何方神圣?跟漕帮又有何深仇大恨,居然用上这种不得擅用的邪术?
「纸人?」
蜻庭点了点脑袋。「其实应该说是阴兵才对,他们附身在纸人身上,帮设阴坛作法的人办事。『五鬼阴兵法』属于一种邪门法术,专门用来干坏事。」看着每张不可思议的脸孔,她耸了耸双肩,「好了,我要回房间睡了,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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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查得到对方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吗?」
似乎不打算让她睡个回笼觉,古观涛杵在蜻庭的寝室内硬是不走,决定把事情弄清楚。
蜻庭一连打了几个呵欠,无奈的接受他的疲劳轰炸。
「我真的不知道。」她说。
他犹不放弃。「是不是和前天那张符有关?」
蜻庭两手一摊,垮着小脸,「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见她一问三不知,古观涛索性不再问下去,只是看着她,好像在比谁的耐力强,看得蜻庭好无力,要比耐力,她铁定输的。
「我说总舵主,你不要用那么认真的眼神看我好不好?」只要他摆出那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舍我其谁」的表情,她就想举双手投降。「我看那些纸人根本没有伤人的意思,你不用担心。」
敢爱不敢当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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