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
招弟发出河东狮吼。「你到底去不去?」
「唉!」燕七好不无奈的停下脚步。「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说完真的折回去帮她拿了。
她喷笑出来。
忽然觉得,其实有他作伴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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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收回刚才的话。
招弟目瞪口呆的看著坐在对面的燕七,将一桌的饭菜瞬间吃得连一片菜叶都不剩,比秋风扫落叶还要惊人,一时之间脸都绿了,他食量这么大,她身上的银子恐怕很快就被他吃光了。
「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他吃得太猛,梗在喉咙下不去,差点没噎死。「我、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咳咳。」又灌了两杯茶,顺了顺气。「再说我的伤还没完全好,要多吃点才会好得快。」
「是啊!等坐吃山空之後,我就把你卖了。」招弟没好气的咕哝。
喝完了汤,抚著圆肚,燕七满足的叹气。「终於吃饱了。」
招弟嘴角抽动两下,「真的饱啦?还要不要再来一碗?」觑了一眼叠了半天高的碗,算一算足足有十几只,不禁为自己又要扁下来的钱袋哭泣,看他身材瘦瘦高高,想不到这么会吃,真是失算。
燕七露出酒足饭饱後昏昏欲睡的神情。「晚一点吧!这会儿已经吃不下了。」
「还真能吃。」她在嘴里嘀嘀咕咕。
他打了个呵欠,「接下来我们要上哪儿去?」
「当然是找个落脚的地方,不然晚上要睡哪儿?」不等他张口,招弟又加个但书。「最好是不用花银子的。」
他搔了搔头,「不花银子的地方,恐怕很难找。」
「要是好找的话我就不用在这儿伤脑筋了。」招弟放下碗筷,抽出帕子拭了拭唇,幸好她先夹了些菜放在自己碗里,否则什么都没得吃。
「住客栈太贵了,若是先租间最便宜的屋子,剩下来的银子不多,到时只怕连吃饭都有问题,看来不找工作不行了。」
招弟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盯著他直笑。「对了,你有什么样的本事?我想学过武的人力气通常很大,干些粗活应该没问题。」
「我?」燕七用手指比著自己。
她白他一眼,「当然是你,难道要我个姑娘家出去抛头露面?」
「那杀人算不算?」他呵呵傻笑。
「算你的头!」招弟沉下脸娇吼。
燕七掏了掏耳朵,「只是说笑也不行。」
「还不快去!」
他还愣头愣脑的。「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当地的『行老』了。」如果官、民要雇用各种人力,都会透过「行老」来提供,也就是职业介绍所之类,要找工作的话,去找「行老」准没错。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是不知道,那请问要去哪里找?」燕七问得很小声,就怕河东狮子吼。
招弟磨著牙龈,招来夥计,跟他打听到「行老」的所在,便一脚将燕七踹了出去。哼!她又不是开钱庄的,想给她白吃白喝,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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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了,招弟只能先住在客栈里,不过她只肯给燕七三天的时间,要是他连一份差事都找不到,那就别怪她食言而肥,和他分道扬镳了。
「我回来了。」一颗头颅怯怯的探进屋内。
她摆出晚娘面孔。「今天这份差事做得如何?」
「呃……」燕七摸了摸鼻子进屋,顺手将房门关上。「张老板叫我明天不用去了,呵呵。」
「为什么?」
燕七笑得好不尴尬。「因为、因为我的手劲太大,把那些豆腐都捏碎了,豆腐碎了就卖不出去。」
「你干啥捏得那么用力?」她为之气结。「只是叫你去卖个豆腐,又不用花力气,这么简单的工作你还给我搞砸。」
虽然被骂,他还是笑著,好像只有这个表情。「因为那些来买豆腐的婶婶、大娘都一直夸我长得俊,酒窝又可爱,就一直偷摸我,一会儿是我的手,一会儿是我的脸,我很不喜欢人家碰我,可是又怕不小心杀了她们,你又会生很大的气,所以我就……」
招弟登时语塞了。「所以你只好找豆腐的秽气?」
「我想你不会喜欢我又杀人。」燕七无辜的笑了笑。
她瞪了瞪眼,「算你说得还有点理,天色也晚了,快去睡觉吧!明天再去找『行老』,应该还有别的差事可做。」
「嗯。」他欢天喜地的点了头,然後走到屏风後头。为了省下住宿的银子,当然只能睡一间房,但是男女有别,所以临时在中间摆上一张屏风,勉强凑合。「晚安。」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招弟爬回卧榻上,希望不会又失眠了。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快要睡著了,不过总觉得有个脚步声走来走去,吵得她想睡又不能睡。
「你睡觉不睡觉,到底在干啥?」她火大的咆哮。
屏风後头的脚步声嘎然中断。
「对不起,吵到你了。」燕七闷闷的嗓音传来。「我马上就睡了,不会再吵你了,你快睡。」
原本招弟可以翻个身不去管他,可是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一直困扰著她。躺了好一会儿,气恼的掀被下床,将外衣披上,再套上绣花鞋,来到屏风旁,瞥见燕七按著肚子靠坐在墙边,而不是躺著。
相公,你真爱说笑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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