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团白布中,两道灼光狠狠射出。
「你以为要去参加木乃伊展览吗?」刚才至少还瞧得见她的五官,现在更扯了,连脸部都看不见。
「那……好吧。」
在老公的努力下,十分钟之后,旷世巨作总算大功告成。
「这次一定没问题。」他拍胸脯保证。
简优优瞪着梳妆台前的镜子,第一次的变装,起码有个主题,叫粽子,第二次的主题也很鲜明,叫木乃伊,而这次,长袖长裙外加长帽子,还全都是白色的,她敢打包票,左右邻居看到她,肯定会问她家里有谁死了?
她这身打扮,叫送葬!
「有没有搞错啊,这叫好看?」
「很好看啊。」
「你审美观有问题啊!」
「怎么会?我觉得妳穿这样很纯洁高雅。」
「这叫愚蠢搞怪,我不要穿这样!」
「喔?那……再换吧。」
然后,永无止境的变装秀一场又一场地持续着,一次比一次夸张。
最后,因为搞不定服装,她哪里也去不得,肚子已经饿得前壁贴后壁,却还在服装上跟老公意见不合而争论不休。
她瞪着他,蓦地不说话了。
沈驭石没发现她的沈默,径自在衣服上发表他的看法。
「依我看,不如这件衬衫配那件裙子好了,如何?或是这件裤子配那件上衣也不错。」
唱了半天的独角戏,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妻子没声音,疑惑地转头,却整个人呆住了。
「妳怎么哭了?」他不明就里地问,忙为她拭泪,她却推开他的手,拒绝他的关心。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妳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
「因为你是大笨蛋~~」
「大笨蛋?」突然被骂这三个字,令他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变成大笨蛋了?
「怎么不是……」一肚子苦水如滔滔江水倾泄而来。
「你思想落伍!」
落伍?他哪里落伍了?他只不过是跟她建议衣服怎么搭配而已,不至于到落伍的地步吧。
「食古不化的老古板!」
这句话更是没头没脑,他哪有食古不化?这控诉从何而来?
「固执不通的老不休!」
他不过才三十一岁,连老头子都不算好不好?而且他也没固执啊,他明明很开明的。
「妳在发什么神经?」
她跺着脚,气得转头就跑,奔回房间,将他关在门外,自己则大哭起来,发誓再也不理他了,因为她觉得他实在太过分了。
不错,他没有限制她该穿什么衣服,也没有强迫她该穿什么样式,但她依然无法穿她喜欢的衣服,因为她所选的每一件衣服,他都说不好看,这等于是变相地不让她穿美、穿少、穿凉快。
所以她气、她哭、她难过,老公只不过换了另一种方式不信任她,这方法更绝,让她连指责的证据都没有。
满腹的委屈终于逼得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想到这辈子她黄脸婆是当定了,泪水如瀑地飙出。
她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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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离家出走?」
「对!」
众姊妹淘死党们全睁大眼睛诧异地瞪着简优优,很惊讶从她嘴里听到这四个字,她们聚在其中一位死党的租赁公寓里,一群人围着简优优,很意外她包袱款款来投靠小香的原因,竟然是──
「妳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跟老公吵架了?」
「没错。」
「他打妳?」
「没有。」
「他外遇?」
「没有。」
「对妳不好?」
「也没有。」
大伙儿糊涂了,通常女人会气到离家出走,不出以上几个可能,每一项都猜了,既然以上皆非,那还有什么原因非要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不可?
「他是个妒夫。」简优优愤怒地宣布原因。
姊妹淘先是呆了呆,然后妳看我、我看妳,其中有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开口问道──
「他是杜甫?什么意思啊?」
「咦?是说豆腐吧?」
「啊?不是说屠夫吗?」
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鸡同鸭讲之下,竟然还可以聊得很热烈。
「我是说他是个善妒的男人啦!嫉妒的妒!」简优优没好气地更正。
大伙儿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终于听懂了,于是忙问好友怎么回事,简优优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来,听完后,大伙儿再度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
「哇~~看不出来他占有欲这么强啊?」有人咋舌。
「这不叫占有欲,是没安全感。」有人更正。
「这叫大男人主义吧。」有人持不同见解。
「总而言之一句话,男人也是善妒的。」有人感叹。
「就是说嘛!」优优委屈极了,满腹的牢骚一股脑儿地跟大伙儿吐苦水。「都什么时代了,居然叫我穿连身泳衣,下头还得加一件泳裤!」
「嗯,的确很夸张。」众女子点头附和,把女人的美丽给遮住,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端午还没到,我却得包得像粽子,叫我哪受得了!」
「难怪妳每张蜜月照片都『全副武装』,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妳去北极看企鹅呢!」
妒夫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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