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娘知道吗?”
“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大呼小叫的不给我去。”
贵娘待她像自己女儿一般,要是让她知道可不得了,她也怕走漏风声。
“这事,就你知我知,不可告诉其他人。”
“好吧,我答应你。”
她就知道,要干这种勾当,盗狼一定有办法。
“我何时可以进府?”
盗狼勾着狡猞的邪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三日后。”
一名相貌平凡的妇人,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微胖的身材,圆圆脸上还有些雀斑,走在路上,决计是不会有人去注意她的。
她穿着朴素,手中拿了个布袋,来到项府铜门外,走上石阶,握着铁环门把,在门板上响亮的敲了几下。
不久,铜门打开,来应门的仆人见着了她,没多说什么,也没阻拦,就让她走进门了。
妇人跨过门槛,踩在前院的广场上,厚重的铜门在她身后关上,她东张西望,好奇的打量四周景物。
宽敞的前院,两边种着大树,有三名仆人正在打扫地上的落叶,她举头往上望,进入前厅之前,上头的匾额还刻有忠孝传家四个大字。
“安婶!”
妇人走上石阶,对后头的叫唤没回应,只是一个劲儿好奇的打量四周,直到大掌放在她的肩头上,让她吓了一跳,才惊的回过头。
她望着身后陌生的中年男子,对方穿着灰色的袍衫,相貌严谨,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安婶,我叫了你好几次。”
妇人愣了下,这才想起来,对了,她现在是“安婶”,这儿的人都这么叫她,差点忘了自己的新名字。
眼前这人,她不认得,但她有备而来,猜得出这人的身分,打量了对方之后,堆着笑问:“什么事?刘总管。”
“你娘还好吧?她的病可有起色?”
妇人点点头。“我娘好多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年纪大了,身子骨儿没以前好,需要常吃药。”
刘总管点点头。“那就好。”
“谢谢刘总管关心。”向总管道谢后,她转身要走,但才则踏出几步,身后又传来一声命令。
“等等。”
她顿住身子,回头望着刘总管,却瞧见她脸上怀疑的表情,心儿一惊,心想该不会被看出什么破绽了吧?照道理她的装扮很完美才对呀。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她小心询问。
“你要去哪里?那儿是练功房,你的房间在另一头才对。”
经他一说,妇人才恍然大悟,忙又堆着笑。
“瞧我这记性。”妇人才恍然大悟,忙又堆着笑。
“瞧我这记性,不过才离开几日,居然连自己住哪儿都忘了,谢谢总管。”说着,忙往另一头走去。
等离开了总管的视线后,妇人松了口气,她东张西望,凭着记忆找着了自己的房间,进了门,将包袱放在案上后,坐在床上,呈大字形的躺下。
哈!总算顺利混进来了!
事实上,她并不是巡抚大人府里,为大人打理膳食起居的安婶,而是关明月假扮的。
盗狼不愧是盗狼,说三日后把她弄进府里,果然没让她失望。
要进入门禁森严的项府并不容易,最快的办法是易容,真正的安婶被盗狼抓走了,然后盗狼将她易容成安婶的模样,并描绘一张巡抚大人府里的地图要她熟记。
除此之外,盗狼还一一说尽解说每个人的相貌,以及安婶负责打理的差事,所以她适才遇上了刘总管,便立刻认出了。
盗狼说,她有一日的时间,到了就得走人。
一日足够了,只要能让她自由进出项少怀的房里就行了。
将包袱收好后,她便到处走走看看,沿路上遇着了其他仆人,都没人注意到她,顶多点头打个招呼。
关明月暗暗偷笑。盗狼不愧是她的好哥儿们,为她安排了安婶这么好的身分,让她出入项少怀的书斋和卧房,都没人敢拦她。
她先是大摇大摆的逛到项少怀的书斋里,看看墙上的字书,翻翻书柜。
这书斋洁净整齐,陈设简单俐落,没有珍贵的家具,唯一的名贵诗画,全挂在墙上。
她欣赏着墙上的诗词书画,对于项少怀的品味,她是很认同的。
接着,她逛到他的卧房,同样的简单洁净,没有太多华丽的家具,从这一点,至少可以证明,这男人是个清廉的官。
她像逛庙会一般东晃西逛,发现了一件事。
在项府的内院里,看不到任何一名年轻貌美的丫鬟,大部分都是男仆,不然就是相貌平凡又有点年纪的仆妇。
这男人是洁身自爱?还是对任何年轻的女子没兴趣?
一般公子大爷身边,就算没妻妾,也会有一、两名待妾,可她逛了老半天,连个姿色像样的丫鬟都没见着。
这男人当真如传闻,镇日忙于政务?若真是如此,姓项的还真正无趣得紧哪!
到处逛逛,熟悉了所有地方后,接下来,便是实践她的计划。
接近晚膳时刻,大人从巡抚衙门回到宅院里。
捧着水盆和布巾,她推开房门,跨入花厅,来到屏风前,原本悦耳好听的嗓音,在她特意压低下,带点妇人的粗哑。
“大人,给您送洗脸水来了。”
屏风内传来沉稳的回应。“拿进来。”
“是。”关明月假装恭敬垂首,将洗脸水放在一旁铜镜几案上,然后才转身,瞄着眼前的男子。
大人怕怕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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