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忻并未将两人的无礼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放心,在下保证,不出一刻,便能让杜家小姐康复大半。”
见他说得如此自信,杜老爷夫人精神为之一振。“此话当真?”
玄忻昂首,信心满满地道:“试一试便知。”
杜夫人正为女儿的怪病苦恼著,瞧他—脸自信,也许医术真有两下子,不禁喜道:“哎呀,不知公子是个悬壶济世的仙人,方才多有失礼,冒犯、冒犯。”
“无妨。”玄忻挥挥手。“事不宜迟,人命关天,还是医治杜小姐的病要紧,请夫人带路。”
杜夫人一改方才的傲慢态度,忙陪笑道:“是、是,公子说得对,请公子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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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儿的通风报信下,杜玉簪在母亲来到之前,已经就定位,摆好了姿势,大声嚷嚷:“唉哟……胸口好疼……痛得受不了……”
兰儿一搭一唱地,忙附和道:“小姐,你要不要紧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兰儿看了心都跟著疼了!”
“唉哟……疼啊……”
“小姐,你好歹吃口饭吧?”
“不吃、不吃,疼得没胃口……唉哟……”
门扉依呀一声让人推开,杜夫人方才在门外便听到了一切,急急走了进来。
“好女儿呀……你哪儿疼啊……别怕啊,娘给你请大夫来了。”杜夫人一脸的忧心。
“不要大夫,没用、没用的……”杜玉簪身卧床席上,娇弱的声音由帐幔里幽幽传来。
玄忻兴味地勾起唇角,这小妮子装得还真像!他可没忘记那日她是如何有精神地将谢子逊用扫帚一路打出杜府,要他相信健壮如牛的她会突然得了奇症,除非母猪能上树。
“女儿啊,这次的大夫可是个仙人,仙人说了,见了他,保证你的病一定会有起色……”
杜玉簪在帐内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仙人?竟有人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况且她又不是真病了,那人能诊出什么来才真有鬼,啧!
杜母—不意兰儿掀开帐帘,杜玉簪懒懒地睨了一眼母亲口中的仙人,立刻吓得惊跳起来。
“啊……啊……啊……”她张口结舌,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玄忻连忙上前佯装为她把脉,攫起她的小手。“来、来,别紧张,先让我把个脉。”
“你、你、你……”杜玉簪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这无赖。
“嘘……”玄忻趁机俯身耳语。“如果想让你娘拆穿你的诡计,大可立刻拆穿我的身分。”
杜玉簪脸色乍青乍白,恨得牙痒痒,纵有天高般的怒火,但为了她的计画,也只能暂时压了下来。
“嗯,杜小姐果然病得不轻。”玄忻佯装沉思,皱起眉丘,一脸严肃,吓得杜夫人心惊胆跳。
“病、病得不轻?”
“娘……他这人……呜呜……”杜玉簪没细想,打算立即揭穿这家伙的伪装,但话还未出口,便让他给一手捣住。
“把脉时切忌言语,扰了心神经脉,安静!”
杜玉簪忿忿地瞪著他,实在不懂他究竟来干什么!
玄忻趁靠近她时,飞快地在她耳边轻轻抛下一语:“我是来救你的,你若要揭穿我,恐怕也将揭穿你自己的把戏!”
“呃……”杜玉簪瞪大了眼:心头一凉,让他的话给吓住。
“你们……好像认识?”杜母疑道。
玄忻微微哂笑。“夫人笑话了,在下初来乍到,怎么会有幸见过杜小姐?”他回头望向脸色难看至极的杜玉簪,暗暗抛去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哼……”
“可是……”杜母还要说些什么,即让玄忻给截去了话。
“杜小姐的玉体要紧,还是让在下先替杜小姐好好地把把脉,请夫人退一步,让出些空间。”
“是、是。”杜母挂心女儿的病情,连忙安静地退到一旁。
“杜小姐,麻烦借一下另一只玉手。”玄忻笑嘻嘻地朝杜玉簪道。
“哼!”杜玉簪不屑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甩掉了他捣在她嘴上的大掌。
她才不想理会这家伙,他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他只是来找碴的。
“女儿……”杜母见女儿耍小姐脾气,怕会因而赶跑大夫,担心地唤了一声。
“无妨。”玄忻甩甩手,一点也不为以忤,甚至“贴心”地道:“杜小姐怕是久病卧床,以至心情不佳,待我扎上几针,活通血络,身体舒服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说著,他拉开了自备的小木盒,取出了银针数支。
几支闪闪发光的银针,在杜玉簪面前晃了晃,吓得她脸色更白,全身汗毛一致立正站好。
他……居然连“道具”都准备好了?
眼角余光瞥见杜玉簪这小辣椒脸上的惧意,玄忻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他存著逗弄的心态,手拈长针,那双幽魅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活像是锁定了小白兔的危险猎人,威胁著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见他一步一步靠近,杜玉簪忍不住惊叫:“不要、不要扎针!”
“那好。”玄忻也十分地好说话,退了一步,朝她伸出手。“那就把手伸出来,让我把把脉。”
“女儿……听话……”杜母一脸的担、心。
望见他一脸的得意,杜玉簪在心里气得想撕破他那张俊脸,但尽管如此,眼前时势逼得她不得不就范,否则先前所有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偷心贝勒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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