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妍馨,吃完别忘了洗碗盘呀。”梅姊叮咛道。
“好……”林妍馨口齿不清的应好。
梅姊笑笑地摸摸她的发,朝林义星颔首后便离去。
林义星见梅姊已离开,马上脸一变,冲到女儿身边跟她抢葱油饼, “还吃!吃死你!为了你的健康,老爸帮你吃!”
“喂!你有没有老爸样啊!跟女儿抢东西吃,你要不要脸呀!”林妍馨看见父亲冲过来、连忙把剩下的葱油饼全塞进嘴里,怎么也不肯分给他一些。
“你才是没女儿样,拜托你,你是个女孩子,怎么一点吃相也没有,到时候怎么嫁得出去啊?”林义星没抢到葱油饼,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指控, “唉!我歹命啊……春娇,我无能,没把女儿教好……我们的女儿,怎么会长成这样……”
林妍馨挖挖耳朵,气定神闲的等父亲“哭”完, “我是长怎样?该有的没少,不该有的也一点都没有,你是哪一点不满啊,臭老爸!”
“春娇……我无能啊,怎么会把女儿教成这样,一点该有的女孩样都没有……你太早死啦…
…呜呜呜……”林义星拿着不知何时摸来的妻子照片,对着照片哭诉。
“你那张照片是怎么变出来的啊?”林妍馨瞪大眼,方才明明还见到父亲两手空空,没想到转眼间他手上就多了母亲的照片。
“只要有心,随时都可以梦想成真。”林义星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他“哀怨”地瞪眼女儿,又转头对妻子的照片哭诉, “春娇啊,我一个大男人,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拔长大,结果女儿连块葱油饼也不孝敬老爹,你说,养儿防老有什么用,不如早些跟着你去啊,我的春娇……”
林妍馨在一旁,愈来愈听不下去了, “真是的……”她低叹了声, “老爸,你别再装了,又要教我做什么事了是吧?”
林义星闻言停下哭声,与她对望了好一会儿,突然又哭垮了脸, “我歹命啊……春矫,我教育失败啊……”
林妍馨翻翻白眼,捧着脆笛酥又开始吃了起来,而且还将电视音量转大,盖过林义星的哭诉。
终于,林义星哭不下去了,只好将妻子的照片收起来,抢过女儿手中的遥控器,将电视关掉。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把你老爸放在眼里啊!”
“有啊,我一直把老爸你放在心里、眼里、脑里,时时刻刻挂记着你。”林妍馨对他璨然一笑, “怎么样,你女儿我很乖吧?”
“切,你要是乖,全天下没有顽皮的小孩了。”林义星坐到她身边,拿起她桶里的脆笛酥吃。
林妍馨再度把电视打开,客厅又恢复了热闹。
“女儿啊……”
“嗯?”
“你还记得那个,你妈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吗?”林义星盯着电视,似问得漫不经心。
“谁啊?”从林妍馨有记忆以来,身边只有父亲这方的亲戚,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那头的亲人。据说母亲跟父亲是私奔结婚的,所以母亲结婚生子后死去的消息,对母亲娘家的人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重大的事。
而她只知道母亲生下她之后便过世了,至于是难产过世还是因为生了她之后体质虚弱而过世的,也没人跟她说过,久了,她也不是这么的在乎母亲去世的原因了。
林义星眼神一黯,但很快地将话题轻快地带开, “他过两天就会来台湾喽!我一直没跟你说,你妈啊,可是族长的女儿呢!”
族、族长?
林妍馨一听,脑中马上出现许多非洲土著在干燥的沙漠中围着炉火唱歌跳舞,而她老爸被绑在一根木头上,然后,身为食物……嗯哼,俘虏的他与坐在王座旁那位公主一见钟情的画面。
林妍馨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画面真是太好笑了。
知道女儿的脑袋里总是会有些突槌的想象,林义星狠狠地往她的后脑巴下去。
“喂!很痛耶!”林妍馨吃痛地捂着后脑,瞪视父亲。
“谁教你老想些有的没的。”
“我只是想而已,又没说出来!”
“怯,光看你笑个不停的样子就知道你想歪了。”林义星朝她咧嘴一笑,按压得喀喀作响的手指表示着,她若是有意见可以“说”出来,好好的“商量”。
“谁怕谁啊!要打来打啊!”林妍馨抱着脆笛酥起身,将里头吃剩的残屑全倒进口里,尔后一抹嘴,摆出备战姿态。
“不能打,打了,明天梅姊一来,我们两个就惨了。”林义星可没胆子惹长年帮他们家处理家务的梅姊。
听见老爸搬出梅姊,林妍馨也不得不忿忿地收回架式。
她拍掉身上脆笛酥的碎屑后看着父亲,问道:“你刚说我妈没血缘的弟弟要来台湾?那我妈是哪国的人?原来我是混血儿,我都不知道?”
林义星嘴角抽措,深吸口气, “你妈是中国某个久远氏族的公主,她……总之,后来她因为某些事情透过关系到台湾来念书,遇见了你爸……唉……”他又是一声长叹,将话题带开, “反正呢,你妈有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大你四岁,这两天会从日本来台湾。”
“等等,妈不是中国大陆那里的人吗?那舅舅怎么会从日本来?”林妍馨愈听愈胡涂了。
“他本来也是从中国来台湾的,六年前才到日本去留学。”林义星解释道。
“喔。”林妍馨应了一声,忽然又觉得父亲的话里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对啊,如果舅舅之前也在台湾的话,我怎么对他没印象呢?”
林义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将话题带往另一个方向, “还有啊……”
爱就在身边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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