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e 因此不再相信任何女人,甚至全盘否定了女人,誓言不婚。”
“他不结婚?”
“他没告诉过你吗?”Emily 故作讶异:
一般来说,冷则涯不用特地说明,跟着他的女人自然明白游戏规则,是她太单纯了,不够了解成人世界追逐的是短暂的刺激感,而非天长地久。
望着她,况泯无言,喉间仿佛哽了什么硬物,困涩地说不出话。
是啊……冷则涯确实从未提起婚姻这回事,不曾。
一定是她自己将未来的蓝图,规划得太幸福、太美满,甜蜜地忽略了初时他追求时说过的话语。
忘了吗?不,她没忘。
他要她跟着他,当他的女人,做他的情妇,仅止于此,自他口中,未曾流泄妻子两个字。
他是玩乐的心态,是她想得太认真了。
忽然之间,况泯被好大的悲哀包围,处境困呃得令她想哭。
自以为找到了一个依靠、一个永远的避风港,其实却只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 * *
一股力量与激动催促着冷则涯寻找况泯,夜甫降临的珍珠泡沫,闹烘烘的舞池里,他看到了疯狂舞动身躯的她。
“Mini!”将她拉出人群,意外地看见她脸上不知是汗抑或泪珠,它们侵蚀了她的妆容。
“放开我!”况泯飞快瞧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冷漠的问:“找我做什么?”抹抹脸,触及脸上的湿润,咧出一朵自嘲的笑花。
她的男朋友曾是继母的男人,老天爷开了她好大一个玩笑!
“我有事情问你。”她的口气异常冷淡,冷则涯有种感觉,她一定也听说那件事了。
“问我什么?”旋身让眼神对上他,况泯嘴唇讽笑地掀了掀,“如果你想知道陈爱莲是否真是我的继母,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她是!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知道我和她以前的关系?”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全知道了,而且他能猜到是谁告知她的。
“知道,但我不想理会,也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况泯说话的口气冷得像冰,一副将自己隔绝起来的漠然。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
“问了之后,你就会娶我吗?”她痛心疾首逼问,红着双眼瞅着他,“如果我告诉你,我恨陈爱莲,恨她夺走了所有我爱的男人的心,你会将你的心给我,让我赢她这么一次吗?”
“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冷则涯始终相信,自己没办法和一名女子天长地久。他的心,对女人早已失去了信任。
“我只想结婚。”即使已经知晓他的答案,但她执意求得一个幻灭,好让她的心真正死去。
“那种肤浅的关系……”
“对你而言,婚姻或许肤浅;但之于我,只有婚姻,才能给我安全感。”她被抢走了一切,唯有那纸证书,方能确定他将完全属于自己,不会再被别人夺去。
“Mini……”冷则涯不认为现下两人的关系,有何缺陷或是不完美,他们可以分享彼此的喜怒,这样的感情难道还不够?
况泯盯着他的为难,凄楚的苦笑。他……果真令她失望、心寒。
“你若没有娶我的打算,就别再来找我!”吸了口气,咬着牙,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回头。
他好自私,不愿给她一个独享的承诺,却要求她不能多看其他男人一眼,要她的身体与感情忠实于他,而他呢?他的心里想些什么,她甚至无法掌握!
她要的感情绝不是这般的模棱两可,更非时刻忐忑惶恐地徘徊在爱与不爱的边缘痛苦,她要的东西很简单,只是肯定两个字。
他不能给她……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 * *
罗朝一头雾水地看着好友拼命灌酒,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Trace ,你又怎么了?”
一个多月没联络,知道他的状况全由报章杂志或是新闻媒体,今天再次找他,谁知又是找人陪他喝酒。
“陪我喝。”冷则涯扔了一罐啤酒给他。
罗朝接了下来,脸上露出敬谢不敏的求饶表情,再将它放至桌上,“今天说什么都不能陪你喝了,上回喝得醉茫茫,回去解释了好久。”他不希望再次被误会跑去喝花酒。
“是吗?”眨着星茫的双眼,冷则涯视线逐渐失去了焦距,内心却无比清明。
“别再喝了!”罗朝跨了过来,拿走他手中的酒瓶。“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怎么帮忙?”
“你想帮什么忙?”他既没遇上挫折、也未碰上麻烦,找他来只是找个伴一起喝酒,这样而已。冷则涯分析自己的心情,刻意不见积压心头的愁绪。
“这……”问倒他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派上什么用场。
没见过他这副德行,说不上消沉,但也不是挺有精神,总之,他认识的冷则涯,一直都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形象,不曾如此……恍如有些失去了主意、一筹莫展的愁恼。
“Trace ,你心里明明有事,为何不能对我说?”罗朝相信自己的双眼,决心问出困扰他的原因。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找我来,不就是希望能与我分享?”
自小被遗弃,养成了他的孤僻独立,是以,就连心事也不轻易向人吐露,这样的他,肯定活得十分痛苦。
冷则涯仍是不松口,抢过啤酒,不要命地猛灌。
“你不说,那我猜哕?”罗朝看着他,大胆臆测,“和……况泯有关吗?”
CARTIER俏名模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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