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并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也不打算告诉席夜语,她的真正身份。
一个月后,黑焰司来到席夜语的房里,与她讨论离开白府的事。
“什么?黑大哥想离开白府,为什么?白公子待咱们甚好,将咱们当成亲人一样对待,也有意在宫中安插一个职务给黑大哥谋生,咱们怎能说走就走?”她握着他的大手,紧张地询问。
黑焰司慢条斯理地解释。“老实说,我不习惯寄人篱下的生活,再者,我也不想麻烦白兄替自个儿安插职位。”他本来就没有当官的意思。同样是做官,在朝廷跟在衙门当官是不一样的,朝廷里官宦的权力倾轧及勾心斗角更加严重。
“可是,离开白府,咱们该去投靠谁?”她苦着一张脸,忧心忡忡。
她真的不希望黑焰司再继续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原本拥有大好前程,是她害他有家归不得。
若不是深爱着他,她一定会选择离开他,以免阻碍他的前途。
“夜语,只要有你在身边陪伴,就算到天涯海角,我都甘之如饴。”他说得真心诚意。
席夜语差点被他的话所打动。
但一想起过去无处可去的窘境,她就忍不住担心起来,“黑大哥,咱们真的非走不可吗?可不可以不要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听起来好可怜。
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眼中盈满一层迷蒙的水雾。
她好喜欢住在白府,因为,白府让她有种家的感觉,好温暖又好安心。
白老夫人及少夫人对她好好,时常会对她嘘寒问暖,大伙儿也都很有话聊,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永远住下来。
她相信,黑大哥的想法一定跟她一样,她相信,他也希望有个家可以依靠与栖身。
“夜语,我是为了你着想,这次,咱们一定得走。”他的态度坚决而笃定。
“黑大哥,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非走不可吗?”她明白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他不会坚持离开。
他一向不忍心见她为难,见她难过。
“非走不可。”而且,走得越远越好。
席夜语心想,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将来跟定黑焰司了,他想到哪里,她就跟着到哪里。
即便他想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她也跟定他了。
“好,咱们离开白府。”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当夜,两人商讨完要一起离开白府之后,他们就留了封书信不告而别。
结果,精明的白少怀早就在后门等着他们了。
“白兄,你怎么会在这里?”黑焰司的脸色一阵青白交错,尴尬有难堪。
他知道自己不告而别,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少怀的逼问。
“贤弟,为兄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不妨直说,何必深夜急着出府?”他意有所指地道。
言语虽然不够犀利,但却足以令黑焰司无法自容。
“不是的,小弟是突然想起家中 还有事未处理……”黑焰司难得话说得结结巴巴的,因为他一向不善于说谎。
“依为兄的观察,黑贤弟想离开白府的最主要原因,应该不是家中有事要处理吧!”白少怀气定神闲地双手抱胸。
难得见冷面神捕脸上有慌张的神色,他感到有点莞尔,忍不住想多逗一逗他。
“白兄何出此言?”他 暗忖,白少怀该不会察觉出什么来了吧?
“贤弟,你忘了为兄将那幅画再三浏览过,自然察觉得出来,席姑娘的神韵与画中人一摸一样。”他意有所指地瞧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哪一幅画?黑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席夜语纳闷地将视线落在黑焰司的身上。
她总觉得,黑焰司最近好像心事重重。
白少怀趁机向她套话。“席姑娘,你的身上是不是戴着一块龙形玉佩?”
“是啊!据已故的大哥说,这块玉佩夜语从小就带在身上,因为他怕夜语不小心丢失,所以,先替夜语保管数年,直到他因公殉职,才又经由黑大哥的手,回到夜语的手中。”她坦白告知。
因为,她老早就将白少怀当成自己人看待。
闻言,黒焰司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写满戒备。
白少怀虽然是他的好友,不过,在朝中身居要职的他,这些年来变得更加老奸巨猾了。
“贤弟,为兄认为皇上要找的人,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看好友吃瘪其实还挺有趣的。
黒焰司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倒是席夜语好奇地开口问道:“皇上要找的人,跟夜语有关吗?”白少怀马上单膝跪地,向她行大礼。“微臣参见公主。”
“公、公主?”是指她吗?
她睁大眼,不敢置信地以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有可能吗?她真的是一名公主,是皇室之人?
有关她的身世,就只有她身上唯一的一块龙形玉佩而已。
“公主,您身上所戴的龙形玉佩足以证明您就是皇上正在寻找的民间公主。”他垂首敛眉禀报。
席夜语将戴在颈项上的龙形玉佩拿下来。“白公子所说的是这块玉佩吗?”
“没错。”他笃定地点点头。
“我……我真的是皇室的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上有着皇室的血脉。
“在下书房里有一副你娘的画像,那幅画像石先皇还没离开你娘时,亲手为她画的画像,如果姑娘想看,可以跟着在下到书房去。”白少怀比出‘请’的手势。
冷酷情郎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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