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捷……」任无瑕紧张地看著戴捷,她知道他是来带她回去的,在沪帮里,戴捷的身手远比杜海生还要好,只要他一出动,从没摆不平的事,因此,她的心更加不安。
「跟我回去,『辟邪』婚礼都已准备好了,就只等著你一个人。」戴捷盯著她道。
「婚礼?」她一愣。
「无瑕已经和我在一起,不会和其他人结婚了。」丁略不悦地瞪著戴捷。
「哼哼,这可由不得你们俩决定,『辟邪』得嫁给『狻猊』,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戴捷冷哼。
「真可笑,无瑕要嫁给谁难道要由别人来决定?」丁略驳斥道。
「对,她对她的人生没有自主权,因为从以前开始,她就是沪帮的囚虏。」戴捷轻蔑地笑了。
「你是……什么意思?」任无瑕脸色刷白。
「我说,对沪帮而言,你只不过是个『钥匙』,打开宝藏的『钥匙』。」戴捷毫无感情地道。
「你的意思是……」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当了二十多年的傻瓜,你不会想一探整个内幕吗?」戴捷煽动地道。
「我真的不是奶奶的……孙女?」她颤声问。
「你想要答案,就回去问任彩吧!」
「不必了,她不回去,从此以后,她和沪帮没任何关系。」丁略喝道。
「好,我和你回去。」她突然道。
丁略大惊,抓住她的手。「无瑕,你……」
「这是我的问题,丁略,我不能就这样躲在你身边,我要把一切事情弄清楚。」她抬头看著他,一脸坚决。
「你一回去,杜海生父子根本不会放过你。」他皱著眉心。
「但如果就像你所说,是他们杀了我父母,我又怎能坐视不顾?」她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寒意。
「那么,我陪你一起回去。」他不放心她独自一个人。
「不!你别去!」她惊喊。
「呵……金麒麟要去观礼,我们绝对欢迎,不过,要去也得躺著去。」戴捷说著突然扑向丁略。
丁略冷静地推开任无瑕,双手接住戴捷的攻击,连续几个交手,他心中暗惊,这个戴捷身手比杜海生强多了,不但招招阴狠,而且动作诡异多变,难以捉摸。
「丁略,小心他的手里藏著毒镖。」任无瑕惊声警告。
她话声刚落,一枚飞镖就无声无息地从戴捷手中射出,他紧急向后一翻,但飞镖已划过他的胸口,渗出了血,毒性立即发作,他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下,失去了知觉。
「丁略!」任无瑕骇然地冲过去。
「真没用!」戴捷哼道,轻弹了一下手指,大门外便窜进八名手下。
「你不能带他走!」任无瑕怒道。
「你没资格命令我,臭丫头。」戴捷倏地伸手,以诡奇灵魅的招式砍向她的后颈。
「啊……」她来不及闪躲,闷哼一声,昏倒在地。
「把他们两人都给我带回去。」戴捷朝手下喝令。
那些人於是扛起丁略及任无瑕,迅速离开麒麟居。
「祥和会馆也不过尔尔,整个麒麟居然能让敌人来去自如,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戴捷则环视了麒麟居一眼,冷哼一声,才狂妄地走出大门。
第九章
一层层幽暗的阶梯曲曲折折地不知通往何处,她缓缓地走著,心里却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在阶梯的尽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物,而是……
「是全世界最美的东西……」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头顶回荡。
谁?是谁在说话?她抬起头想看清楚对方的脸孔,却只是一团模糊。
「那些东西,得好好保护,因为它们是……」那声音到最后也变得缥缈不清。
它们是什么?是什么?
她好想问清楚,可是阶梯却在这时断了,她突然整个人往下坠……往下坠……
倏地,她惊醒过来。
「她醒了!」是杜海生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跃进眼中的是一个西洋式的古典拱形屋顶,她对这个屋顶太熟悉了,这里是沪帮位於卢沟区的总坛,是栋保存得非常完好的旧洋楼,占地虽然不大,但房子风格中西合并,极具特色。而此刻,她正躺在气派非凡的洋式正厅中间,像个罪犯一样,被一堆锐利的目光盯著。
「你可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率先响起。
她拾起头,看著前方的皮质沙发,任彩正坐在那里瞪著她。
而任彩的对面,则坐著沪帮现任帮主杜得堂,以及杜海生,至於戴捷,则远远地斜倚在窗边。
一旦清醒过来,她立刻下意识地找寻丁略的人影,幸而一转头就看见他卧倒在她的身边,身子还是温热,只是昏迷不醒。
她担忧地想看看他的伤势,但任彩突然怒斥一声:「你在看哪里?就这么不放心你的男人?」
「奶奶……」她一惊,敬畏地喊著。
「贱丫头!不准你用脏嘴叫我!」任彩严厉地斥骂。
她脸色微变,之煎听到有关自己的身世,再对照眼前奶奶的恶脸,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那个疑问渐渐明朗。
从小,奶奶就对她非常严苛,稍有犯错就会挨打,所以她一直很怕她,甚至以为奶奶根本不爱她。
现在想想,任彩的确不爱她,因为她从未碰过她,从她有记忆以来,照顾她生活起居的,都是一个聘雇来的老妈子,任彩只是担任看管和监督她的工作而已。
「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随随便便眼著男人跑了,弃自己的未婚夫不顾,是谁教你这么不要脸的?真是白养你了!」任彩凶恶地咒骂著。
总领的珍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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