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风赶紧把她的纤纤玉手拉到唇过去亲吻。“是打情骂俏,行不行呢?”
晴光灿然一笑。“强勉可以罗!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雨来着?”
“寒照雨,晴光,你我之间。或许早写下注定要相遇的情缘,因为我们的名字正好相反哩!”他在她手上写下最初说的三个字。
“寒照雨?孤灯寒照雨的那三个字?”
“你知道出处?”
“考我?”
“如果是呢?”他就喜欢看她娇俏的模样。
“司空曙的云阳馆与韩绅宿别,对不对?‘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
“你真教人叹为观止。”
“不过是会背几首诗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但她囔角的笑意却不断扩散。“对了,你刚刚说名字?”
“对,我姓寒,名叫照雨。”
“寒照雨,寒……”这个姓她似乎……不,她听过,肯定听过。“寒潇是你什么人?”
“父亲。”
“你是昔日天门派文判官寒潇的儿子?”
“是的。”
“但是司徒说,他说当年……当年……”
“寒家已遭灭门,无一幸存。”
“对,他是那样说的,还说是听爹爹告诉他的,为什么?”
“因为当年行凶的恶徒最后以一把火烧掉我家,但我事先已被爹藏在地窖里,母亲又凑巧有事出外,所以真正被杀的,其实只有爹与姊姊。”
听他说的冷静,脸部表情也丝毫不变,晴光却越发心疼,握紧他的手指,果然感受到冰冷,不过她却也因而安心下来,他毕竟是个有感情的人,内在的他,绝不像外头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硬无情。
“你喜欢我叫你翔风,或是照雨?”晴光轻声问他。
“晴光一现,照雨就不见了呢!”他的眉间突然浮现一抹阴影。
晴光立即掩住他的口说:“瞎说,是雨下时,阳光其实仍在云间,我们并没有分开。”
“那就叫我照雨吧!这个名字,我已经有二十四年不曾用过一回了。”
“专属于我的名字?”她瞅着他问。
“是,连人都专属于你了,何况是名字。”
要一个平时把感情至冰封在内心底层的人说出这番话。需要多大的动力,晴光决定予以回应,遂把他的手拉过来,往自己柔软的胸脯上一贴。
“晴光!”
按住他的手,她满面酡红,却毫不退缩。“华山有灵,当为我见证,照雨,此生除你,晴光再不许他人。”
“晴光……”
“我在,照雨,不要再压抑你的感情,永远记得,无论悲喜,这世上永远有我愿意与你分担一切。”
“晴光,”他猛然将她带进怀中。“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从现在开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再多话都不怕没空讲。”
“好,那就从今晚讲起,讲一整夜……”
第六章
听了一夜的故事,晴光回所住山庄的脚步,不禁显得有些飘忽,因为满脑子都是照雨,照雨的过去、照雨的身世、照雨的血海深仇、照雨的爱情……
照雨的爱。
想到这个,她的心情便像浸泡在蜜里甜孜孜的,能不能立刻回到他坚实的怀中。
“子夜根本只是个幌子,是方便师父与我见面的幌子,所以你这场雪……”
“怎么样?难道你要说我是白淋的?”
“不,能逼出我俩的心意,怎么会是白淋的?只是下回别再这么傻了,可好?”
他们依偎着共披一张白熊皮裘,咽隅私语,照雨的声言虽低,但每一字、每一句听在晴光心底,却都掀起巨涛,涟漪不断。
“你说咱们在河上的初遇,完全是个意外?”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你以为我会喜欢在你心底留下那么糟糕的印象?”
“真的在乎我的想法?”照雨点头,晴光却不依。“那为什么后来还要故意做一些惹人生气的事?”
“因为你与司徒漠看来登对,平时又有说有笑,我觉得自已无望,索性来个反其道而行,看看可不可以因为惹你讨厌,顺便断了自己的念。”
“能对你断念的话就好了,没看我房间壁上还插着你射的飞刀吗?我始终舍不得拔掉。”
照雨听了不舍,随即轻抚她的一头青丝。
“对了,你刚刚一直说你师父,你师父是?”
“天山子的妻子,地海子。”
“什么?”这答案真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很讶异?”
“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也不稀奇,因为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照雨先把二十几年前的那场争斗简单的说给晴光听。“师父一向喜欢孩子,和我姐姐尤其投缘,所以后来就把我们家的血债算到天爷的头上去,说全是他教徒无方,才会害死我们全家。”
“为什么说是全家呢?”
“难道你听到的不是?”
“就是是,所以才觉得奇怪。”
“因为师父除了救走昏迷的我,还丢了两具尸体进去,凑成四个,让外人以为我们全都葬身火窟了。”
晴光想了一想,又想到一点。“照雨,你娘呢?她应该也没死,对不对?”见他神色一黯,晴光不禁暗骂自己唐突。“对不起,我就是嘴快,都怪我,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难过,她……我始终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她是生是死,不过……”
寒雨情浓照晴光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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