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傻也明白,我爱你,便要爱全部的你,我很清楚姊姊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无须交代,我当然会敬她爱她。”
他亲亲她的脸颊,说:“起吧,我们去静心园,接无双去向爹娘敬茶。”
“嗯,我很快的,不会让姊姊久等。”她飞快下床,充分表现自己的听话。
看着乖巧可爱的孟霜,钟岳帆心感安慰,但愿孟霜的懂事,够化解无双心头的结。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静心园,储忠、储孝依旧站在无双的屋门边。
“昨夜夫人她……”钟岳帆问。
“夫人看了一夜的书,方才歇下。”
钟岳帆点点头推开屋门,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是不想让奴婢起床再添新烛,才上床睡的吗?她总是替人设想周到。
走进内室,掀开帷帘,但……
钟岳帆抢身上前,拉开棉被,一把拽下床上的语珍。
语珍被扯下床,撞得全身疼痛不已,却仰起下巴、满脸的骄傲,过去在燕家,大家都说小姐的丫头一个个像小姐,傲气无比。
是啊,她们就是!
语珍一夜无眠,张着布满红丝的大眼,仰头凝睇姑爷,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她并没有被吓到。
她的笑容带着讽刺,极其碍眼,但钟岳帆顾不得这些,怒问:“为什么是你?无双呢?”
“小姐昨夜已经离开尚书府。”
“离开?储忠、储孝!”他怒吼一声。
储忠、储孝飞身进屋,却发现……他们被骗了?该死,两人双膝落地,懊悔不已,他们怎么会相信昨晚那番对话?
语珍慢条斯理地穿上鞋,走到柜边,态度雍容、无半分惧意,像个大家千金似地,哪有丫头的影儿?
储孝偷看一眼,人人都说夫人宽待奴才,原来是真的。
语珍拿出一封信呈上。“小姐说,请姑爷别责怪两位储大哥,任凭他们再精明,只要小姐下定决心,就有本事走。”
钟岳帆心太急,用力扯开信封,谁知跟着信笺滑出来的是一柄玉簪,他来不及接住,玉簪落在地上。
铿地一声!断成两截,那是他亲手挑选的定情簪。
断了!断在他眼前也断在他心里……这在预示着什么?预示他和无双之间真的断了?
信笺里只有潦草几句话,他却看见千言万语,看见她的怨、她的恨、她的茫然无助与悔恨……
钟岳帆失魂落魄地不断重复看那几行字句——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世的缘,错在今世相会,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恩怨已了,情爱已绝,断章处空留余声,愿君怜妾意,善待小子,莫教他失怙无依。
她悔了吗?悔将情爱留在他身上?
他失去她了,对吗?失去那个对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是我想要的那一瓢,谁都无法取代”的女子。
她表现得那样斩钉截铁,为什么他还能认为,她像其他女子那样,终会向命运低头?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她不是普通女子,没有任何的人事可以逼迫她的爱情低头。
她非要他承认,他已经不爱她。错!他爱她,一如当年,他只是、只是……
垂下眉睫,他找不到说词为自己脱罪。
糖儿醋儿酱儿在胸口翻洒,各种滋味四处漫流,他不想失去她,却永远失去她了……
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语珍屈膝道:“小姐吩咐,往后奴婢与语瑄、语珊一起贴身服侍小少爷,还望姑爷成全。”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他还有圜儿,圜儿是无双的牵绊,他会拉得她无法远走高飞,他会把她的心留在钟家。对,他还有圜儿……
他扬声喊,“语珊呢?叫她把圜儿带过来。”
他要把圜儿养在膝下,他要严密地监视他十二时辰,无双会回来探望的,她会……
语珍冷笑,这会儿才想到儿子?在少爷惶惶不安、担心亲爹有了新人不要旧人时,他在哪里?在少爷生病、哭闹时,他在哪里?他可知道,小姐替他兼了多少父职?
“姑爷放心,小姐没带走少爷,也没带走嫁妆,她一向说到做到。”
语珍屈膝向姑爷一福身,走出屋子,从现在起,她们要替小姐在尚书府建立一座宝塔,不让有心人谋害少爷!
第三章 情敌之兄(1)
要流多少眼泪,心才会干涸?要说过多少次不爱才能真的不爱?细细的两条腿彷佛有着千斤重量,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她穿越,她不敢卖弄才能,她像所有的大家千金那样,在人前,压抑性情、安静长大,她顺从这个时代的规则,唯一的“不古”,只有……遇见岳帆、嫁给岳帆吧。
十三岁的她,正在等待选秀,教养嬷嬷的课程让人喘不过气,她满脑子想着,要怎么逃过这场灾难,于是称病、躲到白马寺里休养。
她是在那时候遇见岳帆和……皇上的。
同样是十八岁青年,一个斯文儒雅、脱尘若仙,一个英气逼人,精锐张扬。
聚宝无双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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