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等地步,难道她还不愿意乖乖地当他的新娘,成为拿梭家族的一员吗?
「我当然不会。」她嘟哝著。
「那不就行了。」他断然下了结论,表示这件事讨论到此为止。
他伸手触摸著系於她腕上的心形手环,这已经成了当他抱著她时的一种习惯性动作。
眼尖的希思丽马上注意到这款与众不同的手环,一眼就认出这款名家设计、全球限量的手环,指著它嚷了起来:「情人手铐耶,那是你们的定情物吗?」
坐在维内姆身边的是即将在下个月正式成为王子妃的麦西玛,她始终保持高雅怡人的微笑,默默地依偎著未婚夫,在希思丽的叫嚷下将视线移往那款别致的手环,她蹙起眉,盯著它思索著。
「是。」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答案却是天壤之别。
弗利索浓眉皱起,沉声坚持。「我说是。」
「才不是。」高希伦扬声反驳,并且抬头瞪了他一眼。
这哪是什么定情之物!
这手环不但曾经扮演把她从机场一路捉回来的角色,还曾经数度充当……呃,充当他们做爱时的固定工具。
脸上一阵娇羞的赧红,让她心虚地低下头。
偶尔在林区散步时,弗利索也会心血来潮地将两人铐在一起,但并不是为了防止她逃走,而是他觉得把两人铐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当十指合拢时,在彼此指间传递的温度让他的心情格外平静。
「这明明是我特地买来要送给你的。」弗利索挑眉怒道。
「咦?有这回事吗?」高希伦扬声疑惑地道,对他不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感到生气,一手戳著他的胸膛,咄咄逼人地问:「你是把它送给我吗?你再仔细想想看,是送给我还是铐著我?」
四道长短不一的抽气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康斯坦丁朝弗利索递去一个又钦佩又惊讶又暧昧的眼神。
「没想到你有这种嗜好耶,弗利索。」他意味深长地说,恨不得自己手上也有一副。
「闭嘴!康斯坦丁。」弗利索额上青筋直冒,恨不得低下头封住高希伦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高希伦急忙捂住嘴,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发他们过度的联想,她一急,马上把头颅埋进弗利索结实温热的胸膛。
她怎么会激动到说出让大家有所联想的话呢?
这都是弗利索害的啦!
她不甘心地用手悄悄捏了弗利索紧实的胸肌一下。
这样的痛对弗利索来讲根本毫无感觉,他甚至连眉都没有皱。
麦西玛仍然盯著那款让人印象深刻的手环,一脸的若有所思。
「怎么啦?」注意到未婚妻不寻常的表情,维内姆低头温柔地问。
「呃,不,没什么……」是她记错了吗?那手环似乎……
细雨无声的洒落,延续著昨天的坏天气,今天阳光依旧不肯赏光露脸。
雪白无瑕的羽绒被里,一张具有东方古典美的脸蛋佣懒地摩擦上等丝绸制成的枕面,正贪恋著与被外截然不同的舒适温暖,嘴角亦泛著笑容,似乎仍然沉醉在幸福的美梦中。
耳边持续传来湿热的骚痒,她模糊地咕哝一声,翻过身,直觉地想避开这扰人清梦的骚扰,却陷入已逐渐熟悉的气息中。
看似纤细却强健的男性躯体见她主动向自己靠拢,无声地笑了笑之後,低头找到她柔嫩的双唇,舌尖毫不费力地分开两片诱人的唇瓣,灵舌长驱直入找到更加柔软甜蜜的小舌,诱惑著它跟著缠绵旋转。
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高希伦微微蹙眉,偏头想寻找另一片清新的空气,来自熟悉气息的热气却如影随形,把她下意识的闪躲当成另一种唇舌追逐的游戏。
她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而身体则随著突然下压的重量而陷入柔软的床内。
出於本能反应,她伸手去碰触重量的来源,从有力的臂膀到结实的棵肩,仿佛有自我意识的指尖顺著起伏优美的背肌一路下滑,绕过紧窄的腰身,来到肌肉紧绷的大腿之後稍稍停住。
她皱眉,低吟一声,稍微睁开眼,映人眼中的是一张她作梦也想像不出来的俊美轮廓。
深邃迷人的灰蓝色眸子闪著比冬日阳光还温柔的光芒,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乎与她的黑色羽睫相触。
他凝望著她,似乎打算就这么望著她一生一世。
上半身虽然静止不动,但下半身却不安分地在蠢蠢欲动。
诱人的甜蜜被一波波推入深处,高希伦伸出双手抱紧他,指尖感受著他背肌上冒出的细汗,她娇喘连连地在半梦半醒间被他带往天堂。
每天早上固定的运动往往使得弗利索精神奕奕,但对高希伦来说却是透支体力,疲倦不堪。
在弗利索下床之後,她拉高羽绒被,侧转身体,昏昏沉沉地想继续被中断的睡眠。
床边传来弗利索低沉温柔的嗓音和他穿衣服的窸窣声响。
「希伦,我今天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弗利索弯下腰,稍微拉开她盖住耳朵的羽绒被,在她耳边低语。
她模糊地应了一声,一头丝缎般柔滑的黑发随著他点头的动作而在雪白的羽绒枕上散开,像是一幅美丽的泼墨画。
弗利索伸手轻轻地抚上她脂粉未施却清秀动人的侧脸,微热的气息从他呼吸的地方拂向她的颈窝。
微微的骚痒阻断她找周公叙旧的兴致,她发出不耐的低吟,试图把整个人埋进羽绒被里,就像只鸵鸟一样。
被她这种贪睡的表情逗得发笑,弗利索把染上她热度的手从她脸颊上移开,温暖的气流在他胸口流窜,幸福溢满了他的心。
空姐不要王子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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