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个那般活泼亮丽的女子,而今却憔悴了!
如何为自己寻找理由?
难道他的感情真的已经死去了吗?
他燃起一枝烟坐在床畔静静凝视着她。
她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讨他的欢心,努力扮出快乐的笑容来假装她是一个快乐的妻子,可是她也总在以为他不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悲伤落泪——他到底该怎么办?他不想失去她,一不想见她日益憔悴,在他的怀中一天天的凋零,但他也无法改变过去,无法——他无法忘了过去的一切,那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石磊……”
他一愣,她翻个身哭了起来,那努力抑制却仍无法隐藏的泪水将他的心纠结在一起,紧紧扭绞!
“亚蔻……”他温柔地安抚着她:“我在这里。”
她在睡梦中哭泣,逃避着某种不知名的梦魔。
他轻轻上床拥住她:“不要再哭了!”他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喃喃自语:“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哭泣?”
她栖在他的怀中,像个孩子般地抓着他的手硬咽着,无论如何也不放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寻得一些安全感!
他柔柔地吻着她:“乖,睡吧!我就在这里。”
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轻轻地停止了嗓泣,仍紧紧地偎着他终于沉入安稳的梦中——她总爱抱着他,握着他的手说梦话,而今他却再也不曾听到那些令他心疼的话语。
他无措而且茫然地睁着眼到天亮。
“梦夜?”
穿着白袍正在工作的她回过头来:“亚蔻?你怎么来了?”
她从外面探进头来,孩子气地吐吐舌头:“来负荆请罪和请你吃饭的”
梦夜微微一笑:“你等我一下。”她脱下衣服抓起外套和她走到实验室外:“酒醒了?”
亚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醒啦!”
她轻轻拍拍她的肩:“爱喝吧!看你的眼睛肿成这个样子,就知道昨天回去一定又哭得天翻地覆对不对?”
“哪有!”她嚷了起来。想了一想又有些心虚只好嗫嚅着:“呃……我忘了,可能有吧……”
走出公司大门,梦夜带着她到一家小咖啡厅里坐下,沉思着凝视她的眼。
辛亚蔻叹口气:“别再看了!再看我的眼睛也不会突然消肿的!”
“我和银欢都很担心你。”
“我知道,刚刚出来之前已经和她通过电话了。”她微微苦笑:“银欢那没良心的女人又海K我一顿!”
“应该的。”她看了看菜单:“你知道你昨天说了些什么吗?”
“大部分都知道。”她咕哝:“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喝醉酒就什么话都藏不住!”
“你每次都这样。”她抬头向立在一旁的侍者低声点了食物之后转向她,十分认真地:“真的忘不了那些已经过去的事吗?”
亚蔻垂下眼,久久只能涩笑着摇摇头:“不是我不肯忘,是他无法忘。”
“每个人都有过去。”
“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已经死去而又无法忘情的情人的。”
褚梦夜沉默地叹息一声。
亚蔻无奈地望着玻璃窗外的景象,那川流不息的车流仿佛时间,过去了却确实存在过,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便是“过去”,那过不去的“过去”。
“亚蔻,这样你是不会快乐的!”
“我当然知道!”她苦笑着耸耸肩:“我和他都在努力,都假装那并不存在于我们之间,可是可能吗?没有用的!”
“那么将来怎么办呢?”梦夜无奈地望着她:“你们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过!”
她沉默了,这个问题已想国千百次,日子就这样悬宕着,仿佛不会有尽头,又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多少次凝视着自己心爱的丈夫,想着她或许该离开他,却又忍不住推心刺骨的疼痛!
他是她唯一爱过的人!
将来怎么办?啊!“过去”都无法过去了,还会有将来吗?
她变了。变得悲观,变得无奈无助——爱情使人变得脆弱,失去快乐的爱情也使人失去勇气!
“外景地点在哪里?”
“东北角。”
他沉默地合上那份企划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能换个地方吗?”
“可以。”圣星宇笑吟吟地:“我带着二十个模特儿,加上助理啊工作人员什么的总共三十个人左右,你付钱,要去任何地方我都没意见。”
石磊阴郁地瞪视着他,他依然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如果你高兴,我可以带他们去马来西亚、西伯利亚,北极南极任何一个地方!”
“你应该被流放北极去养企鹅!”
“好主意。”
他叹了口气往大皮椅上一躺:“我投降,去吧!去吧!”
圣星宇露出胜利无赖的微笑:“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在哪里吗?”
石磊瞪着他沉声警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是个小器鬼。”他宣布,然后点点头用力强调这句话的可信度:“在事业上十成十的小器鬼!”
“姓圣的,你很久没被痛殴过了?”
他大笑,眼神闪闪发亮:“是很久了!”
石磊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对这个深交老友没半点办法!
圣星宇是杂志界最抢手的摄影师。拍人像的技巧一等一,有种别人学也学不来的独特风格。
星宇一直没待在同一个地方超过一年。即使是到现在他都是特约,只接企划好的案子,什么人情、金钱全不在他的眼里。若他高兴他可以为你做白工;若他不高兴,你捧着金块找他,一样会被踢出大门!
旋舞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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