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她再啰嗦的机会,他的唇轻吻上她透着凉意的唇。
整个人僵住。他……
轻轻的碰触令她双颊绋红。
带着暖意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刷过唇瓣,引起激动后,又万般怜惜地吸吮她的芳唇。
他的吻仍是那样令人沉醉,不急不醉,深情如水,须臾之间,总能让人更贪更眷恋,挑起灵魂深处的火焰。
当对方快要燃烧起来时,他又适时的退开,让人食髓知味,又得不到满足。
“睡吧。”他挑眉,有种得逞的快意。
哪还敢不听话,她忙背过身去,捂着快要着火的唇,闭上双眼。
一个吻唤醒多少怀念。第一次在他怀里的滋味,第一次吻上他唇角时的感觉,还有他们共患难的岁月。
她要好好的守住这一切,把爱留在心里,直到步上黄泉。只要她还活着,他们的爱就会一直存在,哪怕他什么都不记得。
***
夜深人静,墙外的几声狗叫显得格外刺耳,星光轻盈得像一层纱。她佝凄着身子,蹑手蹑脚地翻过灌木丛,两只眼睛东瞄瞄西看看,发现淳于千海的寝房前无人看守。
“东蓝和益寿也去睡了?真是天助我也。”她小声地自言自语,踮着脚尖往窗户靠近。
再次确定没人,她推门而入。
悄无声息地潜进内室浅色窗纱透进幽蓝天光。
如神祗般的男子裸露着精瘦胸膛,静卧在浅色锦被间。长长睫羽,随着均匀的呼吸微扬。五官分明的俊颜,宁静如月下春水。
张着小嘴,她看呆了。
隔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想起自己是来干么的。
祸水啊,男人太俊也是祸水。
从袖里倒出一颗药丸,再从背上的布囊摸出一只小巧的香炉。
“这是泣血草的独家解药,你好好的吸,用力的吸,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小声咕哝。偏着头,再看沉睡中的男人。
睡得真沉呢,应该不会知道她来过。
焚上药丸,一股清香的药味腾然而起,屋里顿时青烟袅袅。
害怕他吸得不够多,她揉揉眼睛,把香炉放在手上,递到床头。
“你会好起来的。”她靠在床边,迷恋地看他。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紫藤树上,他神态傲然的问她的名字。第二次见面,他坐在一群王公贵族里,紧紧地盯着她,深邃的黑瞳,随着她舞动的身姿移动,令她脸红。
袖子被人扯了扯,她猛然回过神,吓了一大跳。
他醒了吗?
稳住呼吸,偷瞄了他两眼,见闭目熟睡的男人只是动了动,软软地攀上她的袖子。
还好没醒。她松了口气。
“好香的花。”口齿不清的呓语,攀上袖子的手顺势而上。
“呀?”他要做什么?孤霜内心一惊,去扯长袖,结果根本无用,他往旁边一滚,整个压在她衣摆上。
孤霜僵住。动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要她稍加动作,这人就会被惊醒。
“我的荆棘之花。”未清醒的他念念有词,手自由意志的钻进孤霜的罩衫里,胡乱地挑开衣带。
看看药烟,她咬牙忍住。
那只撩拨的手并未因为她的隐忍而有所收敛。它来来去去,擦过她皓腕光滑的肌肤,扫过她细柳似的纤腰,抚过她双峰的边缘。
孤霜倒抽一口冷气。要不是他闭着双眼,动作缓慢,口齿不清,她一定以为他并未入眠。
“与花同眠。”他得寸进尺,单手用力,拉住捧着香炉的孤霜,整个人覆了上来。
等孤霜回过神,她已被压得动弹不得。
而睡梦中的人用唇熨烫着她的雪肤,反反复复。每一个吻都烙得很深,留下点点红痕。
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憋着呼吸,僵着身子,咬牙承受这磨人的触碰,一个时辰后,她才得以脱身。
半裸的娇躯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该死。”趁他翻身,她溜下床,匆匆披上被扯掉的纱罗衫,气闷地闪身出了屋子。她真的想掐死自己。她的身体里有他点着的火星,正在一步一步毁掉她的自持。
早知道该直言她有解药,就不会如此辛苦了,可转念一想,他如此执着于那些记忆,绝不会轻易接受解药,她又得费力劝说,要是被他看出她的关心,就会更麻烦。越描越黑的事,她可不想干。
唉!
***
翌日早晨,刚睡下没多久的她又苦命地被莲夫人唤起,带进正厅。热腾腾的早膳已摆在圆桌上。
“你醒了,快来吃早膳。”昨夜害她心猿意马的某人神清气爽地招呼她。
孤霜咬牙。这个臭男人!
“这是莲姨亲手熬的山参鸡汤,多喝点。”他笑着亲手给她盛了一碗。
“嗯!”低头喝汤,最好什么也别说,她不保证自己不会骂人。哎,那解药还剩三颗,风长澜说,要是没全部用完,会无法治愈,偏偏她是偷偷替他解毒,焚烧一颗药丸需要耗时一个时辰,她也只能分四回,以免打草惊蛇。
媒婆王妃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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