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一,两家人商定的大婚之日。
这一天,青睚堡里里外外喜气洋洋,傍晚时,一顶大红喜轿抬到了青睚堡中。
人们沸腾起来,鞭炮声更是热热闹闹地劈啪响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司仪洪亮的声音,宣告着一对新人从此结发为夫妻。
拜好堂,霍岳庭与海潋儿在亲友的簇拥下回到岳春院的新房里。
欢快的道贺声、看热闹的笑声渐渐被挡在了门外,洋溢着大红喜气的屋中顿时宁静下来,一阵阵香甜的暖意熏人眼眸。
海潋儿坐在床沿没多久,红彤彤的盖头随即被掀开,她惊喜地对上一双叫她痴迷的眼睛。
“岳哥?”她还以为自己要一个人顶着沉沉的凤冠坐到夜深呢。
一身艳红吉服的霍岳庭面色如玉,风流潇洒地笑道:“爹跟大哥都在外面替我挡酒,他们舍不得我被人灌酒,推我早点进来陪你。”他温和地笑着。
海潋儿害羞得低下头,小脑袋瓜忽然思及今晚圆房的事,不由得双颊通红,身体也感到燥热了起来。
临行之前,药婆婆的教导真是让人……好难为情。
“来,知道你爱喝烧刀子,今日我特意准备了上好的烧刀子做合卺酒。”霍岳庭倒好酒,把酒递给新婚妻子。
海潋儿接过酒,与她的夫君同饮下预示着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的美酒。
“岳哥,这烧刀子真好喝,甘美纯净,酒香绵长,真好喝呀。”
“好喝的话就再来一杯。”
“好。”
一边吃着蜜渍莲子、花生、红枣,一边喝着美酒,海潋儿欢愉无比,淡施薄粉的小脸香甜如蜜。
默默注视着这张幸福的小脸,霍岳庭幽深的眼慢慢浮起迷人的邪气,在这样的盯视下,海潋儿一改往日的活泼个性,羞涩地低下头,躲开她承受不了的无声勾引。
呼吸好困难,脸彷佛要着了火似的。
霍岳庭的长指轻轻勾住她小巧的下颚,引她抬头看向自己。
“害怕吗?”他吵哑低问,出色的俊脸充满耐心地靠近。
她微僵地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自己的丈夫。
是酒的关系吗?岳哥今日看起来跟往日不同,在暖融融的红烛火下,他邪气又魅惑,出众的相貌散发出与往日谦和迥异的气韵。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邪笑,都带着说不出的诱惑,稍微一看便迷醉成了他袍下之臣。
“不怕就好。”霍岳庭妖异一笑,薄唇靠近,蜻蜓点水似地刷过她的唇瓣。
阵阵无法言说的悸动掠过她的心底,她没有败在烧刀子的酒劲之下,却晕眩在霍岳庭邪魅的诱惑里,她连呼吸都热得惊人。
很有耐心的长指,灵巧地解开她的衣带,他始终不疾不徐,只有脸颊上泛起的红光显露出他的情潮。
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的脸,而那双大手早已轻松解除海潋儿的喜服、中衣和肚兜,他将不着寸缕的她置在灯火摇曳的床中央。
动人心魄的身心缠绵持续了很久很久,从黄昏到四更天,娇小的身子烙满爱的印痕后,他才放过她,让累极的小女人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睡意渐渐消散,躺在金线绣制的海棠被里,海潋儿懒洋洋的伸了伸柔荑,不可避免的酸痛让她低呼出声。
思及昨晚,再低头看看满胸的红痕,她羞赧地用被子蒙住头,在她的脑海里,存放着霍岳庭邪气诱人的身影。
“醒了?”温和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拉开被子,海潋儿露出小脸,悬在她上方的脸不复昨日邪气,又是一片温文尔雅。
他是如此多变,可不论哪个他,都让她陷入滔天情浪中。
“渴了吗?我特地给你泡了珠兰香片。”已束好发冠,罩好外衣的霍岳庭捧着茶碗道。
海潋儿伸出雪白的手臂,想伸手接过,却被他闪开,他含笑饮下一口茶水,嘴对嘴哺入她的唇,她惊呼一声,随即沉溺在与他的缠绵中。
不行,心跳快停止了……面对情场老手的霍岳庭,海潋儿哪里还有招架之力。
“岳哥……我……”
“嗯?”他稍稍退离她的唇,很可恶地观赏她的羞赧,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的脸染着彤云,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他留下的痕迹,不经意的,邪气又染上他的眉眼。
“那个……是不是要去拜见公婆?”海潋儿在心底直夸自己反应快,推出公婆做挡箭牌,要是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再压在身下,她……她……哎,她也只能让他吃干抹净了。
“已是午时了,想去拜见公婆也晚了,不在乎再迟两个时辰。”
“午……时?”海潋儿结结巴巴地道,脖子伸长往外看去,果不其然,太阳已高高挂在天上。
糟糕了!睡到午时会被人笑的。
“都怪你都怪你,居然不叫我。”
“放心吧潋儿,我们晚膳时再过去拜见爹娘和大哥大嫂,他们不会怪我们的。
见我们这样努力的为霍家添丁忙碌,他们怎好意思说我们呢?”他邪气的一笑,倾身吻住她躲来躲去的芳唇。
新妇休夫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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