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朱衣哈的一声,“我说英明睿智的皇上,这信是不是先帝爷亲笔写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怎么会问我?”
“我……”阎碔一时接不上话。这信上的字,确实是他父皇的亲笔,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字,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南宫朱衣打铁趁热,凑上前指着那玉玺说道:“再说,玉玺上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几个字,是先帝爷的随身玉玺,现在已经陪葬先帝爷了,所以这玉玺除了是先帝爷自己盖的以外,根本没有人可以假得来,不是吗?”
她的话让阎碔听了脸色益发惨白。
没错!这玉玺在阎劭崩逝时,已经随同灵柩安葬在地宫中,所以信上所盖的玉玺,除了是阎劭自己所盖的之外,是没有人可以假得来的。
这么说来,那楚聿丰真是老头子的儿子,是东秦国的真正太子,是王位的继承人?不!他不相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相信!太子是他,这东秦国也是他的,怎么可能是那个什么鬼凤凰的?
看到阎碔惨白的脸色,南宫朱衣可得意极了!这秘密是阎劭临死前告诉她的,她已经守好久了呢!若不是为了聿丰哥,她才不会说出来呢!
“喂!阎碔,我知道你不相信,换成是我,我也很难相信,不过……”
阎碔瞪着她,“不过什么?”
“不过你可以找人求证啊!那样你就可以知道我讲的是不是真的。”
“求证?”
“对!你母亲黎妃不是还活着吗?你何不去问她?”
提起母亲,阎碔眼中精光一闪,“对!我差点忘了母后还在。”
南宫朱衣好整以暇地拍拍手,“这不就对了!你赶快去找你娘问清楚,然后从此对九凤玦死心吧!别再妄想要得到九凤玦,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再见,我要走了,我要去找聿丰哥,免得他担心我!”
阎碔冷然一笑,猛地揪住南宫朱衣的手,“你想去哪里?”
南宫朱衣一愣,傻傻地说:“去找聿丰哥啊!”
“找楚聿丰?你不能去找楚聿丰!”
南宫朱衣气得哇哇大叫:“为什么我不能去找聿丰哥?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但是,我想得到的还没有得到,所以你不能走!现在,你跟我去见我母后,如果你讲的有半句虚假,看我怎么整治你!”说完,阎碔将南宫朱衣推给两名太监,“把她押着,跟我一起去见太后!”
“是,皇上!”
阎碔押着南宫朱衣来到永和宫门口,来见章和太后黎容雁。
根据阎劭在信上所言,这黎容雁已经被削为平民,永不得入宫,可她现在却被封为章和太后,自是仗着儿子阎碔之势了。
永和宫两名守门的太监一看到阎碔,急忙地跪了下去,“皇上!”
“太后呢?还不进去通报?”
两名太监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太后……太后她……”
阎碔脸色一沉,一语不发地推开两名太监,迳自走了进去。
还没走到内殿,阎碔便听到里头传来的阵阵调笑声。
“小中,轻点、轻点,你压得太重了。”
一个男子温柔的声音响起:“娘娘,这样子可以吗?会不会太重?”
“唔,这还差不多,不枉我疼你一场。对了,大中,你把媚儿春再拿一点来试试。我昨儿个试了,还真是不错,好像又回到我刚入宫时,皇上召见我的那时候。”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是,娘娘,不过娘娘,这东西用多了不好,您昨儿个才用过,今天就歇息歇息吧!”
“叫你拿来就拿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大中遵命。”
不一会儿,一名仅穿中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恰恰撞上一脸铁青的阎碔。
那男子一愣,连忙跪了下去,“参见皇上!”
阎碔怒气高张,一举脚便将那男子踢翻过去,同时喝道:“来人!把这秽乱宫闱的混帐给我拖出去砍了!”
那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猛磕着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阎碔怒声大吼:“拖出去!”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就要架起那男子。
那男子见阎碔非杀他不可,转而大喊:“太后救命!皇上要杀大中了,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啊!”
阎碔闻声,冷冷一笑,从一旁侍卫腰上拔下佩剑,挺剑便刺。
这时,内殿传来黎容雁略微苍老,却不失娇媚的声音:“住手!皇上,你要杀人也不看地方,居然杀到我这儿来了?”
阎碔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我不只想杀人,我还想放火,把这□的永和宫给烧得一干二净!”
“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说来我听听。”
话声刚落,香气袭人,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走了出来。
她身后跟的不是宫女太监,而是一名约二十来岁,相貌阴柔俊秀,貌似西域人的年轻男子。
阎碔的目光在母亲黎容雁,和名叫大中、小中的男子身上打转,愤怒之情不言可喻。
所谓知子莫若母,黎容雁自然知道儿子为什么生气,她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大中,又分别在大中、小中两人脸上一摸,柔声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皇上见了你们不高兴哪!”
两人向黎容雁和阎碔鞠了个躬,就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阎碔依旧瞪着两人消失的身影,余怒犹存,“我要把这两人杀了!”
黎容雁走到阎碔面前,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汗珠,“你想让母后我寝食难安吗?”
娇鸾戏凤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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