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真情不语,只是摇摇头。
‘我们进房里吧,更深露重的容易着凉。’葛书槐执起她的手,体贴的说。两个人进了房里,葛书槐便着手除去外衣准备就寝。
‘书槐。’随着声音落下,真情出手制止他扯开衣带的动作。
‘恩?’葛书槐不解的看她。
‘我们……我们分房睡吧。’她困难的说出来。
‘为什么?’葛书槐惊讶的问。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爱。’真情撇过头不想看他。
‘你还在执着那句“我爱你”吗?’葛书槐在暗室中拥住她娇小的身躯。
‘我现在可以说给你听啊。’那些寻遍药方救她的日子,这句话早让他不知在心里说过几万遍了。
‘不要碰我。’真情扭动身子,挣脱了葛书槐的怀抱。
‘为什么不能碰你?我们是夫妻呀!’葛书槐颓丧的垂下手。
‘记得离家以前,你一直缠着我呀。’
为什么他的妻子在清醒之后,却和他划清了界线?他为她做的,难道她全无感觉?‘现在不一样了。’
真情在黑暗中仍能感觉葛书槐灼热的目光。
‘我不要再当那个傻气的萧真情了。’
‘告诉我原因,我就不会再勉强你。’一颗炽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因为我觉得你脏,我不要你用碰过尚依依的手又来碰我的。’她知道他看不见她浮上眼眶的泪水。
葛书槐没有答腔,只是摇头苦笑,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原来她对他的信任是这么薄弱!他该告诉她,他没有碰过尚依依吗?唉!不必了吧,既然如此不信任他,说了她也不会信的。他会让她知道,爱不是挂在嘴上就成的,他要她看到,真正的爱是包容她的一切。他会等她亲口要他回来同床共眠。
‘好,我去书斋睡。’葛书槐将衣带全系好,大步离开。
看着葛书毫不多言的离开,真情伏在桌上凄切地哭了起来。他……真的碰了尚依依,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她会死,也不要让他和别的女人亲热呀。真情就这样伏在桌上哭着,直到累了,才疲惫的慢慢睡去。
接连几日,两人都没有再见面。
葛书槐这边是书斋的房门紧闭了二天三夜,为的是趁记忆犹在,赶紧重纂神医药典,让它再现救人的功能。萧真情则是整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心事重重,原本娇小的身躯更形消瘦。而葛书槐的拜把兄弟贺天扬,在他们夫妻俩分房的第四天突然来访。
葛书槐和贺天扬会晤许久之后,走向多日未曾再至的房门口。他敲着门板喊:‘情儿。’他渴望见到妻子的娇颜,却又有些情怯。
‘有事?’门没多久便开了,她敛下思念的情潮,换上冷淡面容。他——瘦了。
她——有着浓浓的忧愁。忍下怜惜之情,葛书槐说:‘天扬来了,想看看你。’
‘在哪儿?’她晶莹的黑眸往他眼中瞧,期望能寻到尚存的爱意。
‘在大厅。’他也在她面容上找寻一丝丝热情。
‘你……自己去吧,我回书斋,不打扰你们谈话。’他想,他该尽量配合她的心意,少在她面前出现,免得真情心里不舒坦。葛书槐简短说完话便转身离去,而真情却呆立在那儿,她误认为书槐不想和自己多说话,心里禁不住一阵怅惘。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为何心中却涌上难过?
独自走向大厅,大厅里只有贺天扬一个人在。
‘贺大哥。’
‘弟妹,我就要离开此地到外地定居,特地来同你们夫妻俩辞行。’
‘以后要见面的机会不多了,贺大哥要多保重。’
‘你和书槐也请多保重。’贺天扬以兄长关心的口吻又问:‘书槐和你之间是怎么了?’
‘贺大哥知道?’真情讶异的问。‘书槐告诉你了?’
‘不,是我看出来你们夫妻有些不对劲。’贺天扬进一步试探她。
‘能告诉我吗?’
‘我怨书槐不够爱我。’真情羞怯的说。
‘怎么会?光凭他在魔堡运用机智和不顾自身安危救你,就足以证明他有多在乎你了。’
‘但……也不能如尚依依的意,和她共度春宵呀,他不能为我守身,就是不够爱我。’
‘哎呀!你根本就误会了嘛!’贺天扬把那天在魔堡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为什么不明白地告诉我呢?’真情懊恼的说。
‘可能……他也在生气,气你不信任他吧。’
原来不只她生气而已,他也生气啊!真情心间有着无比的歉意。
看她垂下头深思,贺天扬又说:‘书槐还把他的宝贝药典拿去换你的解药呢!只是……蔡鸿骗了他,给了一个空瓶子。’
‘我……’真情感动的快要哭了。
‘我居然那样对待他,我真不应该。’
‘情人眼里总是容不下一粒细砂,你也别太自责。’贺天扬心情大好,因为在临走以前,还促成人家夫妻和好,也算善事一桩。
‘我该告辞了,等来年再聚时,希望能看到你们身边多了个胖娃娃。’
相公中计了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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