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任何事,包括哪些?何不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他阴冷的勾起唇角。
「你想看怎样的诚意?」人凤表面上仍相当冷静,心中却异常不安,她这句话,无疑是放自己任人宰割。
她不该有所迟疑,为了父亲的生命,她的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这件古董值两千七百多万,我得好好想想,什么样的诚意,才值得我大方出借。」聂傲天倨傲地做出费力思考状,「不如这样吧,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从你身上,能不能找到一点值得我出借的价值。」
他必须更无情、更冷酷,否则,他无法对死去的家人交代,无法原谅之前优柔寡断、恣意放纵的自己。
「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他的口吻充分表现出他对她的轻视,令人凤心伤心寒,「为什么?为什么你……我……」为什么他能时而对她温柔,时而如此残酷绝情?
是仇恨吗?什么样的仇恨能逼得他如此诡谲善变?
也许,那短暂的温柔,只是他的陷阱!人凤有种大梦初醒的觉悟。
「不愿意?」聂傲天高举起『彩雕玲珑凤』,「那我只好牺牲这块水晶了。」
「不!」人凤心惊地跌坐在地上,一股空前绝后的悲哀笼罩下来,牢牢地捆住她。
「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开始……」他冷笑,「看在你势在必得的份上,明天我会请人特地将碎片送到俞霸威床前……嗯,若牺牲一块水晶,能让俞霸威陪葬,倒也划算。」
「聂傲天……」人凤终于被激得悲愤异常,她怎么也不相信,他能丧心病狂到这地步。
「……」聂傲天一贯的漫不经心,「对了,如果你想走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我把碎片让你带回去。」
「你……」人凤气得全身僵硬,握拳的手频频发抖,一如聂傲天的拿手好戏,她又被逼得只能进,不能退了。
「二……」聂傲天又若无其事的数,「看来,这块水晶真的值俞霸威陪葬……」
「聂傲天!」人凤心寒的大喊,他们招惹上的,是怎样的催命阎王?「你不如杀了我。」她宁死也不愿受这种人的凌辱!
「喏。」他随手把桌上的拆信刀丢给她,「命是你的,我没有意见。」
人凤拾起拆信刀,毫无畏惧地将锐利的一端对准自己的心脏。
「如果你觉得一死比较不用负责任的话,我倒不会阻止,只是……俞霸威和俞氏那堆负债,恐怕就要落到林美兰身上了。她的心脏病大概在听到这些消息后,会马上发作吧?」聂傲天伤脑筋似的自言自语,音量刚好够让人凤清楚听见。
人凤高举拆信刀的手在颤抖。
第五章
铿锵锵……锵……
拆信刀掉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回荡。
人凤必须用两手撑住身子,才能不让自己倒下;必须用力咬住下唇,才能不让眼眶中的热泪掉下来。她不哭,绝不在这没血没泪的禽兽面前哭。
「如果连你都无所谓的话,我当然也无所谓。」聂傲天仍径自把玩着『彩雕玲珑凤』,「反正俞霸威和林美兰是你的亲人,要怎么抉择是你的自由。」
他知道她无法弃母亲和父亲于不顾,知道她不能把所有的担子,全丢在赢弱的母亲身上,他完全吃死她了!人凤悲哀地发现自己只能任人宰割,而她之前甚至愚蠢的以为他们之间存在着情爱。如果她一个人牺牲,能不拖累母亲,又能唤起父亲的求生意志,她有什么好犹豫迟疑?
「你赢了。」人凤咬着唇,颤巍巍地站起来,发红的眼瞪着地,决定独力承受所有的羞辱和折磨。
「那就开始吧。」聂傲天把背脊往后靠,调整一个悠闲、适合欣赏的姿势,这使他看起来相当轻蔑。
轻蔑只是他的伪装,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他的心有那么一丝疼惜和不忍。
人凤深吸一口气,移动抖颤的双手去解胸前的钮扣,只是自背脊升上来的寒意,令她的双臂只能紧紧环抱住自己。
下班时间早过了,公司里的员工也走光了,现在全寰宇集团也只剩她和他,聂傲天冷冷地欣赏自己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这比起俞霸威对他们所做的,比起他心中的仇恨,不过千分之一——他必须这样说服自己,方能持续对她的羞辱。
「看来,我最好打电话告诉林美兰,她的丈夫其实不是出国……」他作势拿起话筒。
「不……」人凤连忙阻止,双手松开自己,开始迅速解开上衣的钮扣。
聂傲天一言不发地将自己沉入椅背中,负手欣赏她的动作。
钮扣在打颤的手中一颗一颗地开启,未曾对人展露过的肌肤,在他轻蔑的视线中揭示,对她而言就像亲手撕碎自己的尊严与人格,莫大的悲哀蚀心啮骨。如果现实允许,她宁可一头撞死。
设计新颖的短上衣滑落到地上,露出白皙的胸脯和纤细的手臂,她缩紧身子,羞愧地用双手护住高耸的女性象征。
聂傲天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眼神变深变沉。
人凤缩紧身子,下意识地想逃。
「要走就走吧,我不勉强。」他一副『不继续,就走人,我无所谓』的样子。
人凤知道,他虽然这么说,最后还是会不择手段地逼死她的双亲。
她深吸一口气,闭起眼来,漠视心中的百般不愿意,解开窄裙的挂勾,修长匀称的双腿和结实紧绷的圆臀,就那样展示在轻蔑的双眼中。
人凤羞得不敢以双眼与他对视,却又恨得巴不得跳上去挖出他的眼珠。她身上仅剩贴身小衣,那布料根本不足以抵挡他的视线,更不足以拦阻心中不断涌出的羞耻。
玩物大亨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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