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声粗气和明讥暗讽都是故意的,目的当然是激发她的斗志——他要她自愿留在他身边,即使是为了等待报仇机会。
她真是有够笨手笨脚的,连个衣服也洗不好,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毫不犹豫的把对方丢进太平洋去喂鲨鱼!
问题是,他非但不想把她丢到太平洋去,一想到那双修长的手要泡在伤皮肤的洗衣乳、洗碗精里,他就有股叫她什么都别做的冲动。
即使才刚抱过她,想要她的欲望仍强烈得炽热疼痛,好像必须时时抱著她、拥着她,骚动的身心才得以安宁。
尽管如此,冷静的理智仍尽忠职守的提醒他,杀手不能有这些感觉和想法,
而且,她是来报杀父之仇的,忍气吞声的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待杀他的时机!
这件事他比谁都明白,却一点都不在意。
说身手,她不是他的对手;说力量,她差他太多;说智慧,实在不用比……所以他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但,报仇这两个字,却不知何时变成哽在喉头的软刺,虽然不用太在意,却又真实地存在。
不,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就像想要一件家具那样单纯。而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了,虽然不像家具那样安分,却真实的被他所占有。
没什么比这更令他高兴了。他把双手枕在脑后,愉快得几乎要哼起歌来。
后头再度传来巨响,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现场,看见荒木堇倒在一准泡沫中,努力想爬起来,却手心一滑,跌得更惨。
“你在干什么?”他勃然大怒,不知是因为她弄得地板全是泡沫,还是搞得自己那么狼狈。
“吼什么吼?是你家的洗衣精有问题,冒出那么多泡沫。”荒木堇不服气吼回去,一个重心不稳又滑倒。
“喂!”耿玦反射性的出手扶她。
在扶住她的瞬间,他心上跃起一声不妥——糟糕,破绽太多!
想收回手,但已经来不及,局势对他极为不利。
好机会!荒木堇不理会身上的泡沫,把随手捉到的东西都当成武器,朝耿玦的要害攻击。
这只张牙舞爪的小花猫,动作实在太慢了!耿玦在心中轻啐一句,在她的花拳绣腿欺近之前,采取最有效的攻击,她直接落入他手中。
“你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忘了攻击。”他的手下意识地在她的裸露大腿上流连,强烈的原始欲望叫嚣着:抱她、抱她、抱她!
“呃……”荒木堇全身敏感地窜过一阵令人心窒的暖流,她绷起身子抗拒。
这显然是另一个杀他的机会!虽然她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但她还有一双手。
她的手火速朝他的咽喉攻去——
可是,她的身子突然袭来一阵令人晕眩的冲击,把她的攻击力驱得半点不剩。“呜……”
“怎样?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他露出恶质的嘲笑,恶意侵人她体内的长指,恣意摆弄,逼得她惊喘连连。
“你……”荒木堇又羞又愧。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么恶质?
她伸手推拒他。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直接扭断他的头,只可惜她现在的力气,连耿玦的单手都甩不掉。
“要不要把你绑在床上,让你永远没空杀我?”他的表情还是一贯的轻笑,让人摸不清他话中的真假。
“你……”荒木堇惊喘著。
“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既然选择留下来,就别动歪脑筋,嗯?”冷酷的警告后是轻柔的规劝,那丝微笑令人背脊生寒。
“我是来杀你的。”她咬牙,捉住一丝理智大吼。
这样玩弄她的身体很好玩吗?生死一句话,他到底要怎样?
“到目前为止,应该已经足够证明你杀不了我了,不是吗?”他无情地揭露事实,同时也让自己压抑多时的欲望,进入她火热的身子。
“呜……”她发出一声呜咽,身子不适的扭摆著,全身上下充斥著一种性感风情。
“既然杀不了我,又不肯离开,何不当我的女人?”长指侵略性的伸人她性感的唇中,探索口腔内壁的敏感带,而她忘情的吸吮著。
“唔……”身子的感觉凌驾了一切,她没有说话和思考的机会。
“你没路可退了。”他啃咬她的脖颈。
“呜呜……”荒木堇无法思考更多,疲惫的身子在耿玦一连串的猛攻中,失去知觉。
“你已经是我的了。”轻啄她的脸,将她紧拥在怀中,这些年来因想望而产生的些微苦闷与焦虑,此时一扫而空。
把她抱进房间,他躺在她身侧,用一整夜的时间凝视她,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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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时间只维持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又吵得不可开交。
“把我的手放开。”她在床上喳呼。
她“只不过”把手逼近他咽喉想取他性命而已,他就用那只铁钳般的大手,握得她痛不可支。
“别再做危险的事。”他欺近她的粉颊,很想咬一口,却只呵出一口热气。
“你管我。”她瞪他,那热气呵得她浑身不对劲。
第一波攻击失败,在下床的时候,她又展开第二波,盥洗的时候是第三波,然后第四波……她就算作梦,也在想怎么报仇。
“你最好适可而止。”耿玦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很冷。
这家具不会可爱一点吗?他的耐心和宽容是有限的。
“我是来报仇的,你留我下来,就要有这个觉悟。”荒木堇忿忿不平,她的立场是不会变的。
天狼星恋曲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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