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不打算对她仁慈,这只是对女士应有的尊重。”岑缺不承认自己对她的事太过关心。
“我去对她做一番彻底的调查,找出她的弱点来。”特助积极地提议。
“好吧!”岑缺随口答应。如果这能让特助心理平衡一点,倒也无可厚非。
“我现在就去办。”特助一想到可以让那女人难看,就斗志高昂。
“去吧!”岑缺对特助露出一贯的微笑。
特助离开,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隐隐骚动,好像七年来安定、无波无浪、寸草不生的心,会像锐财团一样慢慢崩解。
不会有事的。他甩甩头,过去的七年无风无浪,以後的七年也不会有。
没事了!他信步走进电梯,电梯送他到停车场,转动方向盘,他赫然发现自己正将车子开往医院。
“好吧!就顺道去看看。”
这种事明明只要叫秘书去做,自己就可以不用再面对他人的苦难,为什麽他会不自觉地被卷进去?
他没有意识到这问题的存在,也没有怀疑自己是否需要亲自出马,只是照著心里的想法,把车子开往医院。
☆ ☆ ☆
手术动了好几个钟头,医师才一脸疲惫地走出来。
“岑总裁,难得您亲自驾到。”操著一口标准美式英语的医师,尽管疲累不堪。看见岑缺还是露出微笑。
“别客气,病人怎样?”岑缺也以英语与他交谈。
“很不乐观。营养不良、全身多处骨折,恐怕还有非洲沙漠常见的疾病,检验师正在采集她的血液。”医生露出“打哪儿找来这个非洲难民”的疑惑表情。除此之外,他也很纳闷,岑总裁的弃世、厌世、不理世事是众人皆知的,怎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答案只有一个,这名女子对他非常重要!医生妄下断语。
“她刚从非洲自我放逐回来。”岑缺随口回答,并不知道医师会这样看他。
营养不良、多处骨折……岑缺的心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唉……恻隐之心令他困扰。
“原来如此。”医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再追问。“她需要住院好一段时间,总裁要将她安置在医院安排的病房,还是……”
岑缺的别墅有完善的治疗设施,还有非常懂得照顾病人的管家;身为他的特约医生,他建议他在自己家中与公司都装置适当的医疗设备。
“把她安置到我的别墅。”这话未经大脑就从口中迸出来,连岑缺自己都吓一跳。
“好的,总裁,只要检验师采集完成,我们将派专车护送她随您回去。”医生恭敬地说完.转身进去安排後续作业。
岑缺点点头,心里同时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麽那名陌生女子总能如此轻易的左右他的情绪、想法和决定?
他很快就替自己找到理由——
她的意志力超强、有行动力又充满智慧,只要让她逃出去,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到时,他就毫无筹码逼她救锐财团。
为了锐财团的存活,他必须监禁她。
对!就是这个原因,再没有别的了,他不可能关心她,更不可能想与她有任何瓜葛。
把所有不想要的思绪否决掉,他又可以恢复无波无浪,寸心不动的状态。
他想起了唐楚儿,他们在英国相识,在法国相恋。在纽约施展抱负,却同样来自台湾。
台湾,只要提到这地名,他的伤便要痛一次。
他的家毁於一次交通意外,同月,他至爱的未婚妻罹难於飞机失事……就这样,他从天堂瞬间坠落於人间地狱。
把脸埋入双掌中,他要自己别再想。
“岑总裁,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可以出发了。”医生出来告诉岑缺。
“好的。”岑缺回过神来,往停车场走去。
在救护车的护送下,病人很快就平安的送达岑缺的别墅.医生更尽忠职守地把病人安置妥当。
“现在打的是高营养素的点滴,每隔四个小时请管家加消炎剂,另外,肋骨才刚接好,请尽量不要移动。”医生叮咛。
“是。”持有护士职照的女管家尽责地拿笔记下。
“她若醒来,可以喝些流质食物。明天先吃这个药,我後天再带检验报告过来。”医生把一切都做了妥善的安排。
“好的。”管家回答。
“对了,别忘了替她仔细擦拭身体,她身上恐怕有不少细菌。”医生突然想到,回过头来交代。
“是。”管家也记下了。
医生交代完,放心地走了,岑缺也跟著离开病房。
以为把病人安置好,今天的事已全部完成,谁知一颗心却从此提吊著。
这太奇怪了!他对自己的某些思绪,感到有点陌生……
第四章
第五天。方欣的神智终於清明了,只是,仍然虚弱得连翻身都有困难。
“这里是什麽地方?”她睁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良久,才问那名正忙东忙西的妇人。
这妇人看起来四十开外,给人仁慈亲切的感觉。
“是岑公馆。”妇人说著一口中文。“小姐是华人?我也是,我从上海来,是这里的管家。”
“我是台北人。”习惯性的,方欣跟她礼尚往来,“岑公馆是……”她四处张望。
事实上,每次在清醒时的短暂时间中,她都在偷偷观察,观察这个照顾她的女人,还有偶尔看到的男人。
那个男人有点熟悉,但她不确定是不是把她过肩摔的那个可恶大总裁。
我的老公是总裁 第10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格菲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