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勒述的话,邵盈月听到了。当下,她对他的感觉比耶律鹰马上好上千倍。
邵盈月朝札勒述点头微笑,这教耶律鹰没来由的光火。"随便你。"他瞪札勒述一眼,挑了个离邵盈月不远的地方坐下,拔出长刀,闷闷的用衣角擦拭着。
***
马车、十袋饮用水、一竹篮的馒头。
札勒述依照邵盈月写给他的替她准备妥当,不仅这些,他还自作主张买了纸、笔和墨给她,当然,少不了为她添购毛皮披风。
这些举动看在耶律鹰的眼里,觉得札勒述对待一个又瞎又哑的女人,活像他在伺候第二个主子!
但他懒得计较这么多,好不容易到旅店里泡个热水澡,吃饱睡足,换上干净的衣物,他便精神抖擞的继续赶路。
托耶律鹰的福,札勒述和邵盈月也难得的清理干净自己,然后上路……
在往辽国的路程中,因着邵盈月的身体不适,已经耽搁不少时间,现在又多出一辆马车,更是减缓三人行进的速度。
为此,耶律鹰很不高兴。
"郡王您瞧,邵小姐买那么多的水、馒头,她一个人吃得完吗?"扎勒述解闷似的一面大喊,一面驾驭马车。
"你干嘛问我,不会去问她?"耶律鹰瞪了札勒述一眼,继续赶路。
"轰隆……"忽地,暗沉的天空响起一声闷雷。
在耶律鹰和札勒述同时抬头望向天际的当儿,雨水已打到他们身上。
"哗啦…,,
很快的,坐在车里的邵盈月也听到大雨的声响,以及随后而至的打雷声。
"妈的……邪门了,不可能下雨的天,这下子倒落下大雨?妈的混蛋!要到何时才能到雁门关……我不走大路了,改走捷径!"
"郡王,您要走山路?不好啦!下雨山路滑,我们还是走大道比较妥当,不如我们先到人家的屋檐下躲雨,再拿伞——"
"你闭嘴!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聆听耶律鹰暴躁如雷的吼声,邵盈月忍不住笑了,想到才梳洗干净的野蛮人被雨淋成落汤鸡的狼狈样,她疲累的身子立时竟提起了些精神。
这么多年了,她头一次感觉拥有预知的力量竟能让她不恐惧、不担忧受怕,反而是期待着事情赶快发生……
因为预知这场雨,她才会要求札勒述准备马车,不让自己淋湿。她伸手碰竹篮、水袋,等着接下来还会有更好玩儿的事发生。
大雨直落!
"嘶嘶嘶……"马匹张嘴喷气,似在抗议主人强迫它踏上崎岖不平的山路。
"上去!"耶律鹰鞭策坐骑。
札勒达拉住马车缰绳待在原地,冒着被主子训斥的险,嗫喘张口,"郡王,这马车不适合……"在下雨的时候上山。
可札勒述的话还没讲完,就惊见主子的坐骑踏上松动的石块,蹄子一打滑,整个马身滑落。
"嘶……"跌跤的马匹哀鸣着;"哇呀!耶律鹰也因为突发意外不及反应而摔下马。
"郡王!"札勒述吓得赶紧离开马车,跑上山路帮主子。
可耶律鹰真是衰到家了,他四肢朝天掉下来的地方正好是陡高斜坡,他本能地抓住马鞍上的系带,可系带却承受不住抓扯,连挂在皮带上的水壶,干粮一起松脱。
他就这么两手揪着水壶和干粮,整个人一直跌、一直滚下山坡……
"郡王——"
"先顾好我的马!"
札勒述听从了主子的命令,立刻安抚跌跤又爬起来的马匹。
耶律鹰放空两手,抽出长刀刺向岩石缝隙,插住石缝的刀子总算阻止了他不停的滚落,跌得一身泥泞的他恨恨地向上爬,好一会儿才终于爬回道路上。
主子遇险,札勒述吓得心跳差点停止;可看到主子平安,却是一身狼狈,又教他差点隐忍不住笑意。"郡王,我们还走这山路吗?您的水、干粮没了,是否先到市集补
充?"
又湿又脏的耶律鹰瞪了札勒述一眼,收起刀子放回腰际,再抹去脸上的雨水、污泥。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仍待于平地上的马?车,遂大步前去。
此刻,邵盈月因为知道耶律进果真如她所"预见"的跌一大跤、正开心着。
活该!她在心里暗骂,同时也很高兴自己拖延了耶律鹰返国的时间.期望她的弟弟能有更充分的准备,来带她回家。
邵盈月想着开心事,不自觉脸上泛出笑靥。
怒气冲冲的耶律鹰掀开马车布帘,就看见邵盈月冲他笑!?"你很高兴看到我被雨淋,还摔了个四脚朝天吗?"邵盈月的笑容陡转成惊愕的表情,让他这才想到,该死的,他忘了她是瞎子,啥都瞧不见!
狂取预言星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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