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想费力的去照镜子,因为她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是糟透了。她来来回回地在房内踱步,无法排除心里的紧张,她决定找些事做,于是将倾倒的椅子扶正,而后奋力地想抬起圆桌。
当顾向扬开门而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的妻子正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奋力地与桌子搏斗。
他走上前,扶起厚重的木桌。「不是要你乖乖地坐着别乱动吗?」
迎情转身面对丈夫,双手环住他的背,将脸埋入他的怀中,浮躁的心这才勉强按下。「我静不下来,我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为什么?」他诧异道,想抬起她的脸,她却将脸藏得更深。
她摇摇头。「我现在一定好丑,你别看我。你同官差说完话了吗?」
「他们已经将人押回府衙了。把头抬起来。」他不懂她是怎么了。
「我不是存心要忤逆你,相公,可我还是希望你现在别看我,我想,我现在一定丑得像鬼。」她叹口气。「我真不应该对我的外貌这么计较的,其实,我是想问你易伯额上的伤口还好吗?」她要冬梅去为易伯包扎伤口,却三不五时听到他哀叫的声音。
「我塞了两块金子给他以后,他什么伤都好了。」顾向扬听见她轻笑出声后,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你打算一直不让我看你的脸吗?」
她摇头,随即叹口气,想到自己的举动很幼稚,这才抬起头看他。
顾向扬在见到她肿胀瘀青的脸时,眉心整个纠结在一起,他真该宰了那个杂碎的。
看到相公严厉的脸和几乎打结的眉,迎情可以想见自己的脸一定肿起来了,当他抚上她的脸时,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我去打些水来。」他忧心地蹙眉,她该冷敷一下。
她摇摇头,抱紧他。「我不要你走。」她咬一下唇。「我好怕,一直静不下心来,我的手也在发抖,而且想尖叫。」
他见她全身颤抖,立刻抱紧她。「你只是被吓坏了。」
她虚弱地一笑。「我也是这么想,我真没用,方才我还充满气力,现在却觉得快虚脱了。」
他皱眉,发觉迎情似乎快昏倒了。顾向扬拦腰抱起她,走到床边坐下,当他瞥见地上的凤冠时,说道:「你很机警,也很勇敢。」
他将她冰凉的小手放进他的衣内,迎情立刻感受到他的热度,她叹息出声。
「我一点儿也不勇敢,那时我吓得浑身都在抖,后来……后来我碰到凤冠,心想……或许能派得上用场。」
「你不该冒险的。」他皱着眉轻抚她的脸。
她突然有些气愤地道:「那时我很生气,他说……他说我克夫,虽然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她忽然哭了起来。「我不要你死……」
她的情绪化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从来不曾这样,她向来将自己控制得很好。
「所以我……我用力丢他,我要保护你。」她抹去泪水,气愤地握紧拳头。
他因她的话而露出笑容。「我能照顾自己。」
「可是我也帮上了忙啊!」她骄傲地抬起头。「我让他吓得尿裤子,而且腿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他露齿而笑。「那把刀的落点很好,若再多个一寸,他就能进宫当太监了。」
红晕染上她的脸,这才领悟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老天!她是个有教养的女子,怎么会提到「尿裤子」这种低俗的话语呢?
「我……我只是要说,我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忙。」她将脸埋在他的颈边。「我方才真的好怕,我实在太胆小了。」
「你不胆小。」他低头吻她的耳垂。「你只是被吓着了。」她这么娇弱,对于方才发生的事一定心有余悸,才会有这样情绪化的反应。
「相公,他们是因为我的嫁妆来的,对吗?」她偎紧他。
「嗯!」他褪下她的外衣,沿着她的颈项轻吮。
「或许我们不该有那么多的钱。」她抚着他的胸膛,学他亲吻他的颈项。
他一怔,听见她又说:「如果再有强盗,该怎么办?」她抬头望着他。「或许,我们可以请些保镖,像舅舅家便雇了好些个人来保护宅邸。」她不想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下次他们或许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别操心这些,明天我就会去买些奴婢和家丁回来。」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顺手扯下她的绣花鞋,往上抚向她光滑如丝的小腿。
迎情晕红双颊,羞怯地为他宽衣。「相公,如果我们真的被洗劫一空,你会怪我吗?」
他扬扬眉问:「为什么要怪你?」
她低下头。「因为他们是为我的嫁妆而来,我知道相公是为了钱财才娶我,若那些钱没了,相公一定会很失望。」
「若是真的一贫如洗,你会失望吗?」他反问,抬起她的下巴。「你是千金大小姐,过惯了好日子--」
「我不是千金大小姐!」她蹙紧眉,不悦地打断他的话。「我说过好多次了,我和其它姑娘没什么不同,不管你是富有还是贫穷,你都是我的相公。」
她的话语让他露出笑容。
「我是说真的。」她扯他的上衣,表情严肃。
他俯身在她敛起的眉心上印下一吻。「如果我们真的被洗劫一空,最失望的恐怕会是易伯。」
迎情一扫阴霾的心情,绽出动人的笑靥,主动吻上相公的唇。「相公……」她好高兴。
他卸下她的单衣,因她的主动而微笑;她也扯下他的衣裳,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移。
顾向扬粗喘着将她压在身下,褪下她的亵衣,手掌覆上她的浑圆;迎情全身发热,感觉到他的唇一路吻下,引起一阵灼烫的火苗。
黄花小闺女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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