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他,这一年她别的没学,倒学来法国妞的狂野奔放,对每位来客都大方拥吻。
“当然。”她拉下丈夫的颈项,热情献吻。
“嗯哼。”他闷哼,回应妻子的热情。
是有这么饥渴吗?她真的学坏了!舌吻这种事,通常是他欺负她的手段,几时她也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结束一记深长得几乎夺去两人呼吸的热吻,她这才有机会开口。“你怎么会来?公司走得开吗?”
上次跟爸通电话,才听说他经常忙得忘了用餐,正准备找时间念念他而已,他就来了。
他轻哼,不正面回答。“你打算在门口话家常?”
“喔,对。”杜宛仪连忙拉他进屋。“快进来,我正在替自己庆祝生日。”
他看见桌上摆放的小蛋糕。“知道要自己准备,我正好省事。”下飞机太晚了,来不及准备。
所以,他是因为这样才来的吗?她热了眸光,注视他。
“生日快乐。这是爸和小妹要我带来转交给你的。”
她收下礼物。“那你呢?”
“我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很无耻地装傻。某人都会送加倍佳棒棒糖了,他一点都不会过意不去。
她扑抱上去,傅克韫没防备,被她扑倒在双人沙发上。
“你干么?”垂眸瞄一眼跨坐在他腿间的小女人。
“别动,我有权处置我的生日礼物。”既然他把自己当礼物,她也不打算跟他客气。
食指沾了奶油往他鼻尖一划,他只是挑挑眉,没对她这孩子气的举动有太大反应,她一时玩兴大起,竟在他脸上题诗作画起来,径自笑得开怀。
“你很开心?”他颇不是滋味地瞥她,完全不理会她是要在他脸上画八骏图还是题一整首长恨歌。
脸上愉悦的笑容是过去他从不曾见过的,看来没他在身边,她不但过得极好,而且更快乐了。
“很好啊。”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抛下富家千金的光环,她可以率性开怀地笑,放开心胸去交朋友,她觉得很好。
“是啊,好得乐不思蜀,连中文都不会写了。”他淡讽。
她低笑,俯身轻咬他唇瓣。“小心眼。中文笔划太多嘛,难道你想被涂得满脸奶油?”
低下头,沿着写过的痕迹,一一将他脸上的奶油痕迹舔吮干净。
I……
Miss……
You……
“好吃吗?”他问,微沈的音律,带着一丝被挑起的情欲喑哑。
“美味极了。”她配合地以酥软媚嗓响应,缓慢拆起她的“礼物包装”,抚触结实精壮的胸膛,蜿蜒而下……
傅克韫讶异连连。
这是他那个端庄矜持的大小姐吗?如此魅惑的眼神、解放的身姿,主动挑起赤裸裸的男女情欲……
那一夜,自愿成为生日礼物的某人,头一回扮演被吃干抹净,一根骨头都不剩的角色。
她真的学坏了?nbsp; 狘br />
再然后,第二年的生日,知道他会来,她准备好蛋糕等待,他在傍晚时到达,就他与她,两人依偎共度。
他会待上两到三天,第一天通常是在床上度过,隔天她会带着他四处走走,聊聊生活,告诉他,她平日都去哪些地方,常逛的店、常吃的餐馆。
到第三年,她告诉他,她在附近一家中国餐馆找到工作,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回体验自食其力的生活。
大小姐想反璞归真,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到后来,他忙、她也忙,她难得回来,而他也走不开,她生日那几日,成了他们夫妻一年当中难得的独处时光。
到了第四年,他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扑进怀里的软玉温香,以及柔柔在耳边倾诉的“我想你”,一室空荡荡的屋子里,他由中午等到晚上,她才倦鸟归巢——带着醺红的醉颜。
“啊,你来了!”
意外的表情,看得他很是不爽。“我不能来吗?”
“不是,我不知道会这么早……”他以前都是傍晚过后才到达,她以为今年也是。
有人帮她庆祝过了,身上淡淡的酒气,以及发尾些许没擦干净的奶油可以看出端倪。
她在这里待了四年,有了自己的生活圈,而且如鱼得水,日子过得充实又愉快,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对着生日蛋糕祝自己生日快乐的十八岁寂寞女孩,他来得很多余,她完全不需要他。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每一颗接近她的心,都是真诚的,不必老想着对方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说的。
在这里,没有养尊处优的生活,但是自食其力让心更踏实——还是她说的。
她住的单身套房,空间不大,每一样摆设都以实用为主,不带一丝奢华气息,连泡澡的浴缸都没有。
他不晓得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每一句话听进他耳里,都像在针对他,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摆脱过去。
许久以前,她就曾经说过,杜家大小姐的光环让她总是受伤,有时她好恨自己的身分。
诱婚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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