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似乎是看到某种煽情的画面。
正在喝水的巨昊,见她盯着他看,在最后一口水咽下喉咙之际,陡地呛到,连连的呛咳声,让满脑飘飘然的凌豆典,倏地回过神来。
她赶紧拿起一旁的面纸盒递给他,忽地,她想到他被呛到,大概又是因为她的缘故,思及此,她起身,离他离的远远地。
呼吸恢复了平顺之后,巨昊见她突然站远去了,纳闷的问:「你干嘛?」
凌豆典两个水眸写满无奈,美貌上贴着歉意,讷讷的道:「我……事实上,我真的是一个扫把星,谁靠近我,谁就倒楣。」
闻言,他无声沉默了许久,半晌后,他起身走向她。
仰首,迎视他直视的目光,他愈走愈近,她的小脑袋就像缺水的花朵一样,慢慢弯垂了下来。
也许,他要开门请她滚蛋吧!
落寞冷不防地又敲击她的心,这一回,她的心被喜马拉雅山压的直接跌到长江去了——
巨昊在她面前站定,她无奈垂首的模样,看进他眼底,拨酵成一股怜惜的意味。
垂着头,她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皮鞋上的灰尘,她无聊的猜想着,那灰尘是什么时候沾上他的皮鞋的?
脑内一片空白,她什么也猜不到,他就要请她出门了,不是吗?
他一定是不好意思开口,才一直没说话,好吧,她应该要有自知之明,反正她凌豆典被排挤,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
抬起头,她主动开口想要说「我该走了」,话才出口四分之一,她整个人突然投入他怀里——不,正确的说法是,他突然抱住她。
他,抱着她。
是他主动来抱她的……错愕之余,她呆呆的僵在他怀中。
第五章
他抱着她多久了?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对她而言,不管他抱着她多久,她都感觉彷佛掉人中古世纪,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
偷偷汲取着他身上的魅力男人味,这是史上最有效的芳香疗法。
因为前一刻才跌到长江去游泳差点灭顶的心情,此刻已经爬上喜马拉雅山的圣母峰,高唱着「快乐颂」。
在她嘴角高挂着呆呆的笑容,还沉浸在免费的芳香疗法之际,他陡地放开她,沉着声道:
「不要说你自己是扫把星,这世界上,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注定来当扫把星的,也许你只是比别人幸运,看到太多人的『精采生活』片段。」他摊开两手。「我靠你这么近,不也没事?」
原来,他抱住她,只是想安慰她一下罢了——失望的心情悄悄地又爬上心间,但是,她还是有一点感动。
「其实……我也常常这么安慰自己。」对于这种扫把星专有的「福利」,她早习惯麻痹。
「那你又何必在意?」
「我、我当然不是那么在意,只不过……」她的视线往他额头上一瞧,愧疚立刻浮现在脸上。
「如果你认为我额头上的伤是你造成的,那大可不必!」他转身踅回沙发。「我只是太急着找彦舟,才会一个没留神去撞到车,你不用因为这样而感到愧疚。」
她的脚步很自然的跟随他走回。「那之前的那些门……」
「你真的不用在意这些。」
「真的吗?那我还是彦舟的绘画老师?」她本以为他会介意,并且不让她再去教导彦舟。
「你当然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我有一个可以去霉运的方法,你要不要试一试?」他忽地提议。
「真的?」凌豆典的双眼闪闪发亮。「我愿意、我愿意。」
「那走吧!」
※※※
「一口气把气吹入,代表着一气呵成。」
夜里的海 边凉风吹来,巨昊坐在屋后的木板走道上,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烈酒,侧过头,提醒着和矿泉水空瓶奋战的凌豆典。
「喔。」
重新深吸了一口气,照他的话,把气吹入空瓶中,然后迅速把瓶盖锁上。
「好了,再来呢?」她拿着装满她吹出的气的矿泉水瓶,走到他身边,蹲下身,认真的问。
「拿着线把它绑在树上,让它风吹日晒几个月后,再选一天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分,把瓶盖打开,让太阳的光热把它晒死。」
说罢,他的视线眺望不远处的沙滩,眸底承载沉重的愁,握住酒瓶的瓶颈,他又喝了一口酒。
「是这样啊!」原来去霉运的办法这么的简单,只要把气吹入瓶中,再照他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这……这办法是谁教你的?」
如果是得道高僧教他的,那她真的有必要再去向那位高僧请教两招,毕竟他的「功力」也挺深厚的。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闻言,她呆愣住,在她考虑要不要和他说一声「谢谢,再联络」的话时,他又补充一句令她想把「再联络」的话砍掉。
「在我读国中的时候,我想出来的。」他撇唇一笑。
凌豆典沉下脸,直觉自己被他给要了。
睐她一眼,她的表情早在他意料之中。「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要你?我并没有和你开玩笑。」
再喝了一口酒,他低沉着声道:
「在我读国一那一年,我父亲死了,原本我们家境就不富裕,我父亲一死,不但家里经济出了问题,一些倒楣的事还接二连三的发生,我妈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间偷偷的哭……我受不了,我那时候想,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停止我们家遭受的恶运,我需要的是一个最简单、不花一毛钱的方法……」
瘟神施咒来敲门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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