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某个失魂落魄的人儿霍地因为这话题回魂了。
“少爷怎么没去公司?”
“听祥叔说,好像是昨天为了接住青青,手扭到了。”小容如是道。
“他扭到手?”保持沉默的曹青青突然跑过来,难掩焦虑,心头犹如刀割般,好心疼。“你说少爷扭到手?因为我?”
“对呀,所以老爷才叫他在家里休息,不要去公司,担心不小心会被人撞——”
“我去看看他!”曹青青没有心思把话听完,只想飞快地赶到他那里,去看看老是让她无法安眠的男人。
同事等曹青青走远,用力拍打小容的背,掺著责备的口吻说:“你干嘛讲这些,你这样会让青青内疚的。”
另一位年长的男同事抓抓头,转身回到工作岗位,没再继续谈话。
“是你们自己问我的,又不是我八卦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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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青青捧著热茶,在大宅的玄关处不断地重复深吸气的动作。
开头要跟他说什么?
他会不会气她害他手扭到手,然後不理人?
不过,这也不是她愿意的,要是知道会怎样,她宁可那时自己冒著危险爬下来,也不要他受伤。
无奈,这些理由,根本不能对他说,这不是摆明让他晓得自己喜欢上他了?
曹青青,你平时都很冷静的,怎么遇上他,你就没辙?
若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也会感觉到她很不对劲——
“喂。”
曹青青闻声,一回头,见到金达风,差点松落手里的茶杯。
“你……你怎么会在後面?”
“你还好意思问。自己站在这里老半天,堵住我的去路,你发呆多久,我就站多久。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太阳好大,他却站在屋外陪她一起晒,愈晒愈火大。
“我只是拿东西给你喝。”她退到一旁,让他先进屋,随後跟上。
曹青青忙不迭地把茶杯搁在桌上,“这是刚泡好的花茶。”
站定後,她悄悄看他缠住纱布的左手一眼,夹杂心疼的愧疚蓦地占满心头。
金达风往宽大的沙发一坐,叠起腿,觎向一直有骨气的她呈现唯唯诺诺的模样,坏心的因子聚在唇角,不怀好意地上扬。“我不喝茶,有没有汽水?”
“喝汽水不太好,你喝果汁好不好?”
“有没有汽水?”金达风倨傲地抬高下巴,少爷他可不是这么好伺候。
“可是茶我都泡好了。”曹青青不由自主地注视他老吐高傲言词的双唇,照理说会愈瞧愈气的,但自己却又禁不住回想这张唇曾狠狠地吻过她的情形。
“我又没叫你泡。”
“那是因为我——”曹青青垂下眼,停在缠著纱布的手腕,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他眼神一亮,发现被头发隐约遮住的耳朵莫名红通通的,唇角褪去原本的恶质,换上惬意的笑意,“把话说到一半是很没礼貌的事。”
他的等待,犹如催促,催的她心跳快了一拍,呼吸开始不平顺。
“你脑袋是装了几千句话,这么不好整理?”他气定神闲,加深的笑意在灿亮的光线照射下,好不迷人。
“你的手扭到……我觉得很抱歉。”曹青青握住冒汗的小手,好不自在,不知是她胡思乱想还是怎么,老感觉他的眼睛像一把火,每看一回,她体内的温度就莫名升高,热的她想逃出他的视线范围,去寻求清新的空气。
“所以拿杯我一向不喝的茶,来表达你的歉意?”
“我急著过来看你,并没有想到这么多。”
“我有让你这么急吗?”他缓缓道著暗藏瞹昧的话语。
“因为我赶著来跟你道歉!”她赶紧解释,但也笨拙地把镇定丢到一旁。
“一杯茶就想了事?我的手昨晚可是痛得要命。”他刻意举起缠起纱布的手,“难道喝了这杯茶,我的手就不痛了?”
“喝了汽水你的手也不可能马上没事。”
“那好,我什么都不喝,你也可以省去你的抱歉。”这女人竟然还敢顶嘴?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看似被误解,曹青青又急忙解释。“如果我知道你会为了接住我而扭到手……说什么我也不会跳下去。”
这是很合乎一般人对於内疚会有的基本臆测,偏偏从她嘴里吐出来,却是对他满满的在乎与心疼。
他眯起星眸,一簇火焰飞快掠过,似乎已在发红的脸颊上看透了一切。
“如果我知道那只蛇完全没有攻击性,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理你。”他起身,依然挂著笑容,但又有股不寻常的认真在凝视她後呈现出来,“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想我能不理吗?你能不跳吗?”
好理性的分析,一寸一寸分析她真正的分量,得知自己对他而言是那么可有可无後,她突然好伤心,好想排斥这再清楚不过的解释,“你的意思是……不管什么人遇到这种事,你都不会置之不理,祥叔也是?”
“当然,祥叔在这里做这么多年,就像一家人一样。”
“小容也是?”她随意抓了别人,不知自己为何亟欲要看他对其他人的反应是否跟她的一样,她到底想知道什么?
“也一样,她是山庄员工。”他毫不犹豫,眉头一皱,又在她语气里察觉到某种意味。
“那么你的朋友一定也不例外。”
“这是一定的。”
“昨天跟我说话的先生呢?”
另类豪门男人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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