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吃惊的是,信中竟要他在明日子时到修王府西阁一会,有要事相商!
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永瑼百思也不得其解。
向来避他惟恐不及的妘曦,怎会突然友善起来,更诡异的是,还不顾闺女的清誉,竟在深更半夜要约他到西阁商量事情。
难不成她想通了,准备用这种方式求和,联络感情?
不,不对!这事看来定不单纯!依这丫头的性子绝没那么容易放弃。
这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上回扮失忆被识破还没让她死心?
“你回去禀告你家格格,就说我已经收到她的信,明日定会准时赴约。”他决定见招拆招。
“是,小的这就回去禀告格格。”仆役站起身,便急急忙忙的离去。
甩起长辫,永瑼后脚也紧跟着出了宫,欲前去探个口风弄清事情始末。
“永瑼!”
巧的是,他才一出宫,就在大街上被御骅叫住,就连元勖贝勒也在。
“骅,你来得正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刚刚你府里的奴才送了封信给我。”
“信?什么信?”日前皇上示查的案子还没有头绪,他能送什么信进宫?
“你妹子写的,约我明晚子时到你修王府的西阁一会。”他莫测高深的笑着。
“那丫头!简直不害臊。”御骅有些羞恼的怒骂着。若要回心转意也不是这种狂热劲儿嘛!
“你当真以为她是要约我半夜谈心?”永瑼笑着摇摇头,神情间似乎已隐约知道什么。
“难不成她还有准备了什么额外的娱乐消遣?”御骅怪叫着。
“挺像她会做的事。”永瑼悠悠的笑了。
“永瑼、御骅!”冷不防的,一旁始终未曾开口的元勖突然开口。“我也收到了妘曦的一封信。”
两人一惊,警觉的不约而同转头紧盯着他。
“也是约我明晚子时到修王府的西阁一会。”元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有些抱歉的看着御骅。“方才是碍于御骅的关系所以没说,如今听来似乎事有蹊跷。”
永瑼拿过信迅速看了一回,发现两封信上一字不差,就连一点也不秀气细致的龙飞凤舞笔迹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惟有上头会面地点是西阁第二间跟第三间房的分别。
永瑼拧着眉,仔细推敲着这大费周章的举动背后的意图。
同时约了他跟元勖到西阁,她一个人如何分得了身,意图又是为何?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为了拒婚连这种荒谬的主意也想得出来,难不成她想来个一箭双雕?!”一旁的御骅忍不住怒骂着。
一箭双雕?永瑼微微抬起头看着他气恼的脸,突然间,被他这句话给点醒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永瑼从容的缓缓勾起了笑。
若她心底真是打着这个主意,那就真是一箭双扬了。
“永瑼,我们去还是不去?”元勖等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废话,当然是不去了!她摆明了……”
“不!我们准时赴约。”永瑼打断御骅的话,不慌不忙的说道。
“什么?”
在两人错愕不信的目光中,永瑼扬起一抹胸有成竹的慵懒笑容。
那笑容让他们不禁要为不自量力的妘曦担心起来!
第五章
仲秋的午夜——
月冷星稀、夜色沉沉,冷寂的气氛正适合今晚的计划!
两条身影鬼祟的自修王府东厢苑一路闪进窜出,不时交杂着细碎的低声窃语。
为了让这个计划保持高度的神秘性,妘曦跟沁芷连盏灯烛也不敢拿,借着黯淡的月光一路跌跌撞撞的摸进修王府旷废的西阁。
看着阴森漆黑、悄无声息的大院落,惟一的黯淡月色却只衬得满苑的冷清更加幽诡
“喂!你怎么跟永瑼约……这种地方?”
沁芷一路跟着摸索前进,不时惊颤的探头张望白网张张的窗棂,以及随风吱嘎作响的摇曳木门,简直比她家的柴房还恐怖。
“这里安静隐密,正适合计划的进行。”最重要的是,绝不会被她耳朵比狗还灵敏的阿玛发现!
沁芷拧着小脸,看着宛如废墟般的院落,这儿要是给下人住怕是他们还嫌寒酸哩!
再说,说什么安静隐密,今晚可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要献出她的身子,怎能在这种说气氛没气氛、要情调没情调的地方?
“可是这里这么脏——”沾了她一脸的灰,万一待会让六阿哥发现她这副丑模样,可怎么办?沁芷紧张的掏出丝帕,不住的擦拭脸上的灰。
她可是花尽心思、大费周章的要成全沁芷,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妘曦被她一路上的叨叨絮絮吵得受不了,正欲回头开口教训,整个人就这么狠狠撞上了挡在房廊中间的大花盆,整个人几乎栽进大花盆边。
该死!这些负责整理西阁的奴才平时都干什么去了?
她又气又狼狈的拼命晃动手脚,试图从几乎有半人高的大盆里起身。
淑女格格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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