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妘曦警戒的躲开那双要剥开她衫摆的大手。
“我对瘸了一只脚的女人没兴趣,我只是要看看你的伤。”他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
“我的脚不碍事——”
“你非要断了条腿才叫有事?”真是!镜人又气恼的横她一眼,径自挥开她阻挡的小手,找到她血淋淋的膝盖。
“你到底是怎么弄的?”平时这么个重形象的人,也能把自己跌成这个样子?!他埋怨的瞥她一眼。
“跌倒时弄伤的,严刚那群人。”妘曦含糊的咕哝道。
镜人一脸凝重的看着她膝上的伤,依这感染严重的情况看来,怕是已经好几天了。
“你的膝盖蓄脓了。”他简略的说了句。
顺着他手指触压的力道,她住下看着自己肿得几乎不成形的膝盖,黄色的脓渗着深红的血水,倏的,一阵天旋地转伴着作呕的冲动,让她的小脸遽然刷白。
“人——人大哥——”妘曦困难的开口。
“什么?”
“我——想吐!”
他诧异的一抬头,正笔直迎上她被她自己给吓坏的苍白脸蛋,荏弱的模样竟莫名令他——心疼。
老天!他对这个小丫头似乎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情绪。
“闭上眼别看!”他用手轻轻顺上她眸。
看来伤口里的脓得马上清除才行,否则再延迟几天,她的脚就会肿得走不了路了。
“你的伤口得处理。”
他立即起身,迅速生了堆火,找了件衣裳撕下几块干净的布,而后从靴中抽出刀把刻着龙纹的匕首,放在火上烤着。
他来来去去的脚步声以及不时发出的声响让她很不安。
“你——你在干嘛?”她忐忑的动了下身子,却仍不敢睁开眼。她怕昏倒时毫无知觉的丑态。
“准备一些必要的工具。”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过了许久,他的脚步声回到她身边,熟悉的气息也——
熟悉的气息?妘曦顿时不禁为自己这个荒谬的念头失笑。
他们认识还不到几天,她竟会熟悉了他的气息。
“妘曦?”
正冥想着,身旁的叫唤让她毫无防备的就抬起头。“嗯?”
一张温湿的唇猝不及防的捕捉住她,激烈得宛如要将她掏空似的,随之一股巨大的热潮遽然袭上她的脸庞、身子四处。
他、他、他他竟然吻她?!
怎么大哥的朋友也个个这么无耻!
只是这个吻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既霸道又温柔的吻法,简直像极了永瑼那可恶的男人!
但,在这个危急的节骨眼上,她怎么又想起那家伙?
只是自始至终,妘曦神智恍惚的始终忘了要把他推开,直到他让人窒息的吻伴着膝上一阵隐隐的痛楚蔓延开来。
“痛——”她扭着小脸用力推开他,忙检视自己剧痛的膝。
原本红肿、鼓起的膝头已被划开一道伤口,清出了脓血,让鼓胀的伤口消退不少。
“忍着点!现在脓已流得差不多,休息个两、三天应该就没事了!”
他淡漠的语气像是刚刚只是看了场好戏,什么也没有做。
“你刚刚——吻我——只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她艰难的挤出话。吻这个由永瑼教会她的名词,此刻说来情绪格外复杂。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匆匆离开京城那时,她只知道自己对永瑼——那个她向来讨厌的六阿哥有了种不寻常的感觉,如今她却又对这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有了同样复杂的情绪。
难不成她真是——水性杨花?
第九章
她当然不是水性杨花,而是个还有要务在身的冒牌密使。
莫名其妙挨上一刀,经过几天的休养,她的脚竟然慢慢能走路了,而在她养伤的这几天来,镜人也没闲着的每天下山打探消息,显然也急着想破案。
紧接着几天下来,妘曦才终于见识了这个男人冷静沉着的一面,进退若定的从容,仿佛大局已稳稳在握。
妘曦看他胆大心细,谨慎的搜集证据,不贸然打草惊蛇,才知道那天自己的行事有冬莽撞。
但隐约中,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今日出入几大门府,却能够畅通无阻,最奇怪的是,就连戴着乌纱帽的大官,见了他态度还十分恭敬。
尤其是他不但在严刚府邸救了她,又替她疗治伤口,救命之恩以及他莫测高深的本事,实在叫妘曦对他越来越佩服,一双若有所思的眸也总不自觉的往镜人身上溜。
向来冷静、沉稳的镜人,也被她这种毫不掩饰地凝视法,给看得成天没一刻自在。
坐在树荫底下,镜人被瞧得浑身不自在,正欲起身坐到别处,却被石头给狠狠绊了下。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能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吗?”他狼狈的站直了身子,好气又好笑的回头说道。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能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吗?
淑女格格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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